-34-(什么味道的太妃糖)(1 / 2)

加入书签

-34-

        应如寄习惯性地打开了衣柜门,  看见挂了满柜的女式衣物,反应过来这两扇早已专门腾了出来给叶青棠用。

        他合上柜门,意识到什么,  朝餐厅里喊了一声,“青棠。”“嗯?”叶青棠拖长声音应答,“怎么啦?”

        “你在化妆?”

        “嗯。”

        “没事,  你先化吧。”

        应如寄从旁边柜门里拿出件衬衫换上,在扣袖口的纽扣时,  叶青棠旋着口红走了进来,  问道,“怎么啦,  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搬家是个大工程,至少对叶青棠是如此,  那间八十平米的公寓里塞满了画册和影集,  仅仅是想象一下打包的工作量,  就让她望而却步。

        而应如寄的意思是,  她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先跟家里报备了再搬,她答应下来,  说那就先留宿,  这总没有问题?

        于是,为了方便留宿,叶青棠时不时会带一些常用的洗漱用品、护肤品和衣物过来……

        就在方才,等应如寄意识到,  除了书、秋冬衣物和带不走的家具家电,能搬的基本都已经搬过来了。

        应如寄注视着叶青棠,  她走到了穿衣镜前,抿了抿涂抹在嘴唇上的口红,  他问:“下周就到你生日了,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你要安排我吗?”她抬起小指指腹,轻轻擦拭唇沿,擦出柔和的过渡。

        “我想跟你父母吃个饭。”

        叶青棠转头看他。

        “某人一借宿就借宿快一个月,叫你跟家里打声招呼,也不知道你说了没有。不管你说没说,总之,瞒着女方家长偷偷跟人同居,不符合我的行事原则,这个礼数我得补全。”应如寄动作稍顿,“……只是吃顿饭,打声招呼,没有其他的意思。当然如果你觉得有压力,我尊重你的想法。”

        叶青棠凑了过来,歪着上半身凑到他面前,笑说:“要是我就想一直地下恋,应老师你打算怎么办?会再甩我一次吗?”

        “我会考虑考虑。”应如寄煞有介事。

        叶青棠笑说:“那你去我家里吃饭好不好?我妈是知道的,我有跟她说,我爸还不清楚。我没法预判他的行为,他开明归开明吧,但我高中的时候,他冲来我家里玩的男生甩脸子也是有的。所有我只负责把你领回去,不管发生情况,你自己负责应对。”

        “管杀不管埋?”

        “没、错。”

        叶青棠见应如寄已经穿好了衬衫,顿时又想捉弄他,她手指抓住他的衣领,踮脚,将一枚饱满的唇印印在他的颈侧,赶在他伸手来捉她之前,她已敏捷地一闪而过。

        应如寄扬起下巴,对着穿衣镜擦拭那口红的印记,没擦干净,沾得手指上都是。

        他走去餐厅,拿了餐桌上的湿纸巾试了试,这才擦去。

        当时装修的时候,没考虑过这里有一天会住进女人,是以也没安置梳妆台,而叶青棠嫌在浴室里站着不方便,是以常常直接就在餐桌这边化妆了。

        此刻她已经化完了,正将衍了一桌面的化妆品一件一件收进化妆包里。

        应如寄走到她身后去,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紧接着轻掐住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脑袋。

        为报复她方才的举动,他吻花了她完美的唇妆。

        -

        下班后,应如寄开车去接叶青棠。

        叶青棠有个海外的包裹填写的是观澜公寓的地址,需要先过去一趟。

        等在快递点拿了包裹,又顺便上楼去拿几本要用的书。

        这近一个月的时间,叶青棠就没在自己的公寓里睡过一天,缺乏打扫,屋子里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灰。

        应如寄是第一次进她的次卧,据她说是作书房之用的,但看层层叠叠堆起来的瓦楞纸盒,这里分明更像是一个仓库。

        叶青棠翻了几下,屋里尘埃四起,应如寄打开了窗户通风。

        “要找什么,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的东西我自己才知道放在哪里。”叶青棠叫他自己随便翻翻,稍微等她一下。

        这房间里有书桌有书架,看来最初是正儿八经地打算做个书房的,但明显叶小姐现在生活、办公、娱乐都在餐桌上完成了。

        应如寄目光逡巡一圈,落在了靠墙的置物架上。

        那上面有只白色礼品袋,殊为眼熟。

        他走过去,拿下来一看,果不其然。

        “这个我能拿走吗?”应如寄问。

        叶青棠抬眼一看,“不能。你都还给我了,哪里还有再拿走的道理。”

        “原本就是送给我的,不给我就摆这儿吃灰?”

        “吃灰也不给你。”

        “那怎么才能给我。”

        “哄我高兴。”叶青棠翻着纸箱子,一副打定主意不肯轻放过的架势。

        应如寄走到她面前去,声音沉沉地落下来,“诚心跟你道歉好不好?那时候我怎么敢收,本来想忘掉你就很困难。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就是吃准了这点,所以故技重施。”

        “……我以为你是嫌我没新意没诚意。”

        “怎么会。”他低下头,伸手去捉她的手,“……你哪怕只用认真看我一眼,我都会觉得诚意十足。”

        他将她手绕到他背后去,她小声提醒说自己手上有灰,他没说话,只将她合入怀中。

        她低声,像难释怀地说道:“……你错过我的两届书展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