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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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乐:“那梁承哥更厉害。”

        乔苑林又弹他一指头,觉得小孩儿肯定不懂,说:“如果备注是梁承的对象,直接半价。”

        小乐惊喜道:“真的?”

        “嗯。”乔苑林利用小学生,“给你点的,你说我备注什么好?”

        小乐说:“那你备注是梁承哥的儿子,是不是就不要钱啦?”

        梁承没忍住笑出声,听够了进门,掠过操作台时丢下一句:“可以试试。”

        乔苑林窘得藏起那张订餐卡,从网上找了个手语入门的教学视频,安静看起来。

        这次的服务活动很特殊,他申请去残障人士的援助组织当志愿者,帮助十几名聋哑人举办集体婚礼。

        他学会了一些基础手语,天天在家里比划,几天后正好梁承不用值班,他求对方跟他一起去。

        举行婚礼的地方在兰明教堂,位于市区偏南,闹中取静的一块城市花园中心。

        因为资费有限,没有请专业摄影师,乔苑林挂着私人单反自告奋勇地负责拍照。他打着手语示意新郎新娘,同时指挥梁承打光:“高一点,再高点。”

        还挺有模有样的,梁承在心里想。

        乔苑林又发话了:“梁承,你笑什么呢,长腿收一收,都入镜了。”

        其实兰明教堂不算大,但悠久漂亮,每一扇彩窗上都绘满了兰花花纹。到时间举行婚礼仪式,志愿者引导新人们进入教堂。

        牧师也是证婚人,站在正前方。十几对新人站在台下,他们听不见,说不出,用来交流的手紧紧牵在一起。

        乔苑林仰头望挑高的尖拱穹顶,小时候在童话书读到“教堂”一词,不明白是什么,第一次来参观时就记得独特的屋顶。

        仪式要开始了,乔苑林拍了几张照片,然后随志愿者离开。

        大家四散在花园里休息,没有空椅子了,乔苑林和梁承沿着甬道走远一些,一直绕到了教堂背后。

        周围梧桐茂密,窗台上铺满了落叶,乔苑林走近窥见教堂内部的景象——新郎新娘十指相扣,闭目祷告,这一刻无关宗教和信仰,只诉说对彼此的珍重。

        原来婚礼是这样的,乔苑林充满好奇,他爸妈当初也这样吗?又是怎样日复一日消磨掉爱情,从而各奔东西?

        或许结婚这一天是很多人拥有爱意最多的时候,幸运的能拥有一辈子,而不幸的会慢慢失去。

        新郎新娘祷告完毕,松开了手。

        乔苑林小声喊:“哥,你过来看。”

        梁承正估算一棵梧桐树的年纪,闻声踱到一旁,说:“看什么。”

        “里面。”乔苑林道,“是不是该交换戒指了?”

        梁承从兜里拿出流程单,说:“该宣读誓言了。”

        话音刚落,教堂响起钟声,牧师将右手按住心脏,照例为每一对新人宣读——

        爱慕,忠贞,永恒。

        一阵微风吹过,头顶叶子簌簌摇摆,窗上映着他们并立的影子。乔苑林屏着呼吸,不小心触碰到梁承的手,缩回来,又试探地抓住。

        梁承低声问:“干什么?”

        乔苑林不流利地回答:“我……手冷。”

        梁承回握住他,似乎胸膛里那一颗脆弱的心脏被一并握住。只一下,梁承试过温度松开,却没拆穿他的谎言。

        宣誓结束,所有新人面对彼此,用手语向对方说“我爱你”。

        乔苑林举起相机拍下了这一幕。

        奔波一天,晚上回家乔苑林有些蔫儿,洗完澡便上床躺着。梁承以为他睡了,直接关灯躺在外侧。

        等身后呼吸均匀,乔苑林缩在被窝里还没入睡,一张张翻看照片,挑了几张不错的放进活动日志。

        他今天见证了残缺,也记录了圆满,拍下哭的、笑的、由平凡的组合成神圣的一幕幕。

        翻到最后一张,入眼是兰花纹的窗子,细看是教堂内十几对新人,他和梁承的身影是那么缥缈隐秘。

        但乔苑林恍然意识到一件事。

        梧桐树下,玻璃彩窗,庄严而漫长的钟声,这一场婚礼,只有他们听到了矢志不渝的誓言。

        梁承睡熟翻身,挨住乔苑林的背,罕见地梦呓道:“……我也挺好的。”

        乔苑林纹丝不动:“你说什么?”

        梁承抬手搭在他身上,拢住他,迷迷糊糊地说:“入室盗窃……别把你偷走。”

        第二天早晨,梁承多眯了一会儿,隐约感觉到乔苑林从床尾离开了,醒来果然旁边没人。

        他去浴室洗漱,乔苑林冲完澡刚吹干头发,从镜中看过来,说:“昨天睡得好么?”

        “还行。”梁承睡得很踏实,没什么印象。

        脸盆里泡着乔苑林昨晚睡觉穿的短裤,洗衣液倒多了,泡沫几乎溢出来,梁承经过瞥了一眼。

        乔苑林说:“我早晨喝酸奶不小心洒裤子上了。”

        梁承没问,也没应,洗完就出去了。

        乔苑林松口气,蹲下来盯着脸盆,衣服浸湿后已看不出污秽,可他真切记得梦醒时无法言喻的虚脱。

        幸亏梁承没看穿他方才的脸红。

        那是心虚、羞耻和悸动。  w  ,请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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