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硬汉不懂伤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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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水湾内很安静,这个点,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薄暖阳昨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着薄煦一直抱着自己,在自己耳边唱歌。

后来,她隐隐约约听到杉杉在说话,声音很轻,似乎是在说外面起雾了,姐夫还在楼下。

而薄煦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楚。

下一瞬,她便被拉入了梦境之中。

她四处飘荡,好像看到了她跟薄煦离开之后的场景。

男人被围在众人之间,上身只穿了件黑色短袖,瘦高颀长,下颚绷的僵硬,低着脑袋,浑身充斥着伤痛。

画面一转,又看到他站在楼下,伸手摸了包烟,抽出来时,动作顿住,又塞了回去。

雾气笼罩,深夜像细雨般打湿他的脸颊。

男人长睫染上水汽,瞳底晦暗,眼尾猩红。

像被抛弃的孩子。

像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他原本,是那么耀眼的存在。

却像硬生生被夺去了光芒。

薄暖阳眼睛还有点肿痛,她盯着浴室的门,能听到里面的水流声,心底久违的情感在这一秒也像是有了出发点。

她抠了抠手指,还没起身,浴室的门就被打开。

左殿腰间围了个浴巾,边拿毛巾擦脸,边懒洋洋道:“老婆,帮我刮胡子。”

“......”

以为她不乐意,左殿眉梢一挑:“不来啊,那等下扎到了别哭。”

“......”

薄暖阳下了床,慢吞吞走过去,浴室的水汽弥漫,裹着他身上凛冽的香。

左殿把毛巾搭在脖子上,低笑了声,双手掐住她的腰,将她提起来,放到盥洗台上坐着。

旁边的剃须刀和剃须膏都已经准备好。

等她坐好后,他稍稍弯腰,双手撑在她两侧的洗手台面上,抬着下巴,乖乖地等着。

薄暖阳抿唇,按了点剃须膏抹在他下巴上,然后好心地提醒他:“我不太会。”

“......”见她这么理直气壮,左殿嘴角轻勾,“那还不好好反省一下。”

听到这话,薄暖阳怕刮伤他的那点忐忑全部消失不见,她拿着剃须刀,小声嘀咕:“嘴真欠。”

左殿垂眼盯着她,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她会不会刮伤自己,闻言也只是似有若无的嗯了声。

薄暖阳动作很轻,须臾后,她停住,抬眼,与左殿的视线撞上。

两人四目对视。

洗手间的窗台上放着一大束新鲜的花束,花香也像被这浓烈的暧昧浸染。

左殿盯着她看了几秒,眉梢一扬,不要脸地说:“帅晕了?”

“......”

好吧。

暧昧散尽。

薄暖阳继续手上的动作,不打算再去搭理眼前这个大逗逼,剃完之后,她拿旁边的洗脸巾帮他擦了一遍:“好了。”

像没听到她的话,男人依然维持着原样,将她困在胸膛与洗手台之间。

许是因为刚洗过澡,他脸上挂着水汽,眉目清明,瞳孔黑到像洗了一遍,嘴唇颜色也有点艳。

被他这样盯着,薄暖阳莫名的觉着紧张,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里,最后只能定在他的脖子上。

数秒后,她看到男人轮廓清晰硬朗的喉结,缓慢地滑动了下。

洗手间安静到似乎能听见心跳的声音。

薄暖阳抿唇,抬眼:“干嘛?”

左殿嘴角轻扯,眸色加深,动作极慢地偏头,在她唇上温柔地亲了亲,哑着声音说:“感觉在做梦。”

“......”

停了几秒,他额头抵上她的,一直盯着她的眼睛,两人气息交缠。

薄暖阳有点扛不住,心脏有种要跳出喉咙的感觉,眼周和鼻子也控制不住的发酸。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左殿一直不说话,极有耐心地盯着她。

好像过了很久。

他压着情绪低语:“是不是怪我了?”

这突如其来的话,打破了僵持的旖旎。

没有前因后果,薄暖阳却立刻明白了,她抿唇,诚实地说:“嗯。”

左殿闭眼,嗓音艰涩:“是我不好。”

停顿片刻。

他问:“是不是很怕?”

薄暖阳:“嗯。”

左殿:“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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