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人类早期驯服神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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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射去,众人皆惊。

    一来没料到,赵传薪随意一扫就能察觉藏于暗中之人。

    二来他们不知道,原来赵传薪的骑射功夫也如此了得。

    高大的身材,可不容易立于马背,还那么稳。离谱的是,那种超级猛人才能拉得开的战弓,赵传薪随手就满弓。

    赵传薪把手一挥:“过河!”

    过河后,有人吃力的将钉在地上的人和箭拔出,拖着远离河水。

    因为死人在河里会滋生疫病,感染人畜。

    胡二怀里的姚冰,嘴里咬着牛肉干磨牙,也不怕,好奇的看那个没死透在地上挣扎的俄人。

    胡二感慨,对一旁的巡警说:“这孩子长大了,手上必沾俄人之血。”

    数百骑散开,胡大指挥,五翼总管带队,横拉着向前犁地,务必不放过一寸可能藏匿俄民之处。

    这么蹚过去,也没人能藏匿的住。

    不多时就被人揪出来十多个俄民。

    他们没马,走路慢,巴当阿就留下几人看管驱赶,剩余人继续向前。

    赵传薪警告说:“沙俄人强壮凶残,不要大意。有不听话的,直接杀了,有事我赵传薪给担着。”

    几个索伦汉子听了,狞笑着点点头。

    凶残?一旦恢复血性,他们的凶残可丝毫不比毛子差。

    有人给担着还怕啥?

    张寿增带人勘界量地,姚佳则统计盐池和草场。

    时不时地有枪声响过,那必然是有人不听话,或者想要逃跑。

    风水轮流转,如今提着屠刀的是五翼人马。

    赵传薪越是冷血无情,五翼的汉子们见了心里就越踏实。

    最怕的就是赵传薪像其他官员,前怕狼后怕虎,做事畏首畏尾。

    塞外的人,其实记吃不记打,做事不计后果。历史上便是如此,除非打痛,否则总是反复侵犯中原。

    现在他们的性子其实也没改,有机会报复沙俄那是一点不含糊。

    赵传薪睁只眼闭只眼。

    对个人来说,秉性是无法消除的。对一个民族而言,同样如此。以前中原人总是想拧巴着来,让这些人听话,赵传薪则背道而驰,因为时代变了,恢复他们的野蛮,他们也掀不起太大的浪来。

    胜福对赵传薪说:“三年前,我早有统计,仅仅在海拉尔河到莫里勒克河一带,便搭盖窝棚三百余处,蒙包五架,男女一千五百余口,开垦荒甸十二段,约耕熟地一万余垧,如今只多不少。我们至少两日时间,才能将他们赶尽。”

    赵传薪这次打算一次性将人赶完。

    第一天是海拉尔到莫里勒克河,布鲁河与额尔古纳河一带。

    第二天继续向北,无论沿河还是各大小湖边,不放过一寸土地。

    有俄民跪在地上磕头,央求赵传薪放过他们。

    赵传薪坐在马背上,拿着马鞭指着他们:“想留在中国?可以,先过河,绕到满-洲里,从那重新来一次,去胪滨府登记,入我国籍,给你们分发土地。想要直接占据你们侵占的土地,就别痴心妄想了,这些不属于你们。”

    凡事都要付出代价,没有免费的午餐。

    没有这个过程,即便让他们留下,他们也不会记赵传薪的好。

    跪拜者闻言,满脸苦涩。

    这意味着,他们现有的一切都留不住。

    因为赵传薪带人走到哪烧到哪,但凡是俄民搭建的窝棚统统烧了,粮食集中管理,牛羊赶走。

    他们当初孑然一身来,如今也最多只能带着个包袱离去。

    再来,则又要重新来过。

    赵传薪他们分批次将人赶到河对岸。

    如此一来颇费周章,折腾了两天还没走完全部地界。

    赵传薪看着已经不明显的鄂博,巴当阿想要带人重新捡石头堆起来,赵传薪摆摆手,戴上泥抹子手套,直接涉水去了对岸,聚沙为塔,立起高大的石碑,上面汉文在先,蒙文在后,勾写界碑。

    张寿增等赵传薪回来,吞了吞唾沫:“这样不好吧?”

    不是立界碑不好,是赵传薪把界碑立在了河对岸。

    赵传薪静静看着他:“是我不好还是伱不好?以后这界碑还会继续向北挪动,现在你先按这个来勘界。”

    张寿增语塞,无奈的在地图上重新改边界。

    每走一段,赵传薪就过去竖一道石碑。

    总走夜道,必然会碰见鬼。

    这不,没多远就碰见了河对岸巡逻的沙俄士兵。

    这队人足有几十人。

    双方见面都有些红眼。

    对面叽里咕噜的吼了一通。

    张寿增给赵传薪翻译:“他们问我们在干什么?为何在此集结军队?”

    “告诉他们,我们在勘界,顺便驱赶俄民。”

    “额……”张寿增挠挠头:“当真这样说?”

    “那肯定,大家都管我叫诚实可靠小郎君,铁齿金不换真君子,我又岂会说谎骗人,那不是我性格。”

    焯……

    姚佳和张寿增都很无语。

    只好按照原话翻译。

    对面一听,顿时火大。

    车和札、胜福、巴当阿等总管,反而有些紧张,队伍骚动,有人还偷偷拉栓,担心一言不合拔枪相向。

    赵传薪披甲了,但没戴头盔。

    他扬起披风翻身下马,踩着缥缈旅者大赤赤的滑向对岸。

    这下,车和札他们更紧张了。

    比他们还紧张的是河对岸的沙俄士兵。

    他们高呼“停下”。

    赵传薪不为所动,一直到了对岸,对方也没敢开火。

    赵传薪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将石碑竖起。

    沙俄士兵顾不上惊奇,各个勃然色变,有人忍不住举枪对着赵传薪。

    见有人举枪,这边也不含糊,胡大一声令下,数百骑同时举枪。

    赵传薪闪现,举肘将指着他的枪口搪歪,右手一个电炮过去。

    咚。

    强壮的沙俄士兵脑袋猛地后仰,非常干脆的昏阙。

    赵传薪扭扭脖子,盯着剩下的人:“谁再敢举枪对着我,老子要大开杀戒!”

    车和札、巴当阿、胜福、布隆阿、波迪格日勒、姚佳、张寿增……所有人,只觉得热血冲顶,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刻开枪和沙俄大战一场。

    张寿增忽然明白了,明白为何五翼总管短短时间内就对赵传薪死心塌地。

    这作风特么也太对草原汉子的胃口了。

    这些沙俄士兵知道眼前的人是赵传薪。

    他们知道赵传薪一人屠了他们数百人。

    知道他们这点人,怕是不够填的。

    他们或许没听懂赵传薪说啥,但却不敢妄动,一个个身体僵的好像石头杵在原地。

    赵传薪点了点界碑,又点了点数十俄兵:“碑在这里,谁敢动?”

    无人敢动,几十人被他一个人指着脑门威胁,屁都不敢放一个。

    赵传薪说完,大摇大摆转身过河,背对着众俄兵,自信回头无比豪迈,似乎笃定的知道俄兵不敢在背后放冷枪。

    纵横睥睨,不可一世。

    当然,谁也不知道他是有恃无恐,做好了随时掏出头盔戴上的准备,只要智能陀螺仪提醒。

    到了右岸,赵传薪挥挥手:“继续走。”

    痛快,太他妈痛快了!

    五翼总管神采飞扬,紧紧跟在赵传薪背后。

    现在谁还在乎赵传薪是蒙人或是汉人。

    此时他就是胪滨府知府,他就是赵传薪,他是独立出来的一个符号,他站在那就代表力量与勇气、荣耀和热血!

    即便下一刻大家都被沙俄的炮火轰的支零破碎,但只要还有一人活着,将今天的事情传出去,都值得吹一辈子牛逼。

    姚佳终于明白了。

    明白为何鹿岗镇保险队那么牛逼。

    明明清廷的新军,也有装备精良的,钱给的也挺足,甚至比洋人军队给的还多,精英待遇堪比保险队。但战斗力就是起不来。可偏偏鹿岗镇保险队就可以。

    人人不畏死,人人敢战,训练时玩命。

    因为那不光是装备和钱的原因,还有有一种战无不胜的信仰,有一群悍不畏死的领头人,有着即便死也要战斗到底的骄傲,他们把热血在蓝天红日下浇上烈油燃烧。

    轰,一团火焰在心头燃烧。

    雄赳赳气昂昂,众人在沙俄兵眼皮子底下扬长而去。

    ……

    共耗时三天,驱逐加勘界的任务完成。

    在这片区域的那些耕地,如果从高空看,就能惊奇的发现呈四方形形状。

    所以回程时,赵传薪他们径直南下,路过CBEHQ,甚至快抵达海拉尔。

    城头上,宋小濂和黄仕福看着群骑绕道。

    宋小濂眉头紧皱:“你有没有发觉,这支军队,气度上有些不同了?”

    黄仕福点点头:“是的,大人,你看他们挺胸抬头,似乎还朝城头的俄军挑衅,面色无畏,有着从容赴死的勇气。”

    宋小濂长叹一口气:“赵炭工啊赵炭工,全天下都小觑了此人。”

    他到底如何做到,短短时日让杂牌军变成这样?

    回程时,沿着中东线铁路跑了会儿马。

    恰好有列车驶来。

    索伦部的汉子嘴里怪叫着,朝天开了几枪,将探头探脑好奇观望的乘客吓得缩回了头。

    这些汉子遭到巴当阿的无情痛骂:“麻痹的,弹药多贵重,你们竟然肆意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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