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借有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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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我们已经到了这里了,诅咒马上就会解除的。就算我现在长了红斑,但只要仪式一完成,我们所有人都会好的。”羽琴转过身,不让他再看到自己后颈的红斑。

可她这一转身,陈玉楼就看到了。他脸色立刻就变了,一屁股坐下来,一言不发。

托马斯也发现了气氛不对,立马关心起陈玉楼来了,“哎呀,你背后好大一块红斑,是不是过敏啦?”

“过什么过,敏什么敏啊,这是诅咒,你也有,你那个驴踢屁股的上帝怎么不保佑你啊!”陈玉楼一下子跳起来,拉下了托马斯的衣服。果不其然,他也没有逃脱掉诅咒之力。

看来这诅咒还是个人人平等派,管你啥种族,信仰啥,都给你种下一颗大草莓。

“上帝啊!”托马斯反着手,一直摩擦着后背。可是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仿佛那红斑是画上去的一般。

“别耽搁时间了,我们现在就去寻找真正的恶罗海城。”鹧鸪哨强打起了精神了来,他现在背负的不仅仅是族人的命运了,还有爱人的。

四人连忙收拾了一番,就继续上路了。

经过一番分析,他们觉得恶罗海城应该已经沉到了地下水系之中,要想找到,还是需要下水。

将羊皮筏子重新灌满了空气,四人又下潜到了地下湖中。这一次居然又有几条巨蛟来搞事,在搏斗之中,它们撞破了湖底的沉积岩,水流顿时大乱,将四人分别卷向了不同的方向。

虽然羽琴和鹧鸪哨腰上有绳子相连,但水流的力量太大,硬是将绳子生生扯断了。

晕头转向之间,羽琴还是感觉得到她是在往下沉的。不是她没气要死了,而是水流明显是在旋转着往下。

这地下湖居然还有第二层。

当水流平息的时候,羽琴的气也差不多到头了。她奋力往水面的方向游去,才刚刚吸了一口气,就看到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朝自己扑来。

“羽琴!”鹧鸪哨的声音响了起来,回荡在这一层空间之中。那黑色的影子也听到了,瞬间就调转了身子,往声音来源的方向爬去。

羽琴只看到一条长长的尾巴甩了过来,她连忙又潜入水中,以免被扇到。

待到水面平静了,她才浮了起来,游向了一边的湖心岛。那儿有一支磷骨灯,肯定是鹧鸪哨留下给她指示方向用的。

朝着那淡淡的蓝色前进,羽琴却是从空气中嗅到了一丝血腥味儿。她谨慎地放慢了脚步,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地上的痕迹很明显证明了刚才有一场搏斗,各种粗重的,被翻起的土痕看着就可怕。

当她看到那支磷骨灯的时候,她差一点尖叫出声。捂住嘴,她才能慢慢蹲下来,侧着头去看那一只被咬断了的手臂。

那只断臂紧紧地握着磷骨灯,并没有因为脱离了身体而放松。光就上面残留的布料来看,这是鹧鸪哨的手。

而且,这正是那只在黑水城就该断掉的手臂。

难道,这就是命运吗?该失去的,即便保留一段时间,也会再次失去。

颤抖着将那只手臂包好了,羽琴将其放进了包里。她知道以现在的医疗技术是接不上的,但是也不能任由其就这样随意腐烂吧。

“呃……”

就在她做完这些的时候,她听到一个痛苦的低吟声。

“鹧鸪哨!”她听出来了,这是鹧鸪哨的声音。也不管是否危险,她连忙就朝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先看到的,是一具巨大的蜥蜴的尸体,甚至可以说是一头小恐龙了。它脖子被折断了,白色的骨头穿刺出来,染上了红黑色的血液。

而鹧鸪哨就躺在一旁,捂着自己的断肢。

羽琴连忙跑到了他身边,她二话没说,立马取下背上的锅,在湖里舀了水烧开,撕下身上的布料进行高温消毒。鹧鸪哨常年带着云南白药还有一些创伤药,在水中也没有丢失。

处理好伤口之后,羽琴就帮他包扎了起来。

全程鹧鸪哨都是醒着的,但他哼都没有哼一声,硬汉极了。

但他越是这样,羽琴就越难受。包着包着,她就哭起来了。而且越哭越大声,到了最后都变成嚎啕大哭,像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小孩一般。

“是不是我成残废了,你就不要我了?”鹧鸪哨扯了扯嘴角,让自己笑了出来。他用自己剩下的那只手,轻轻地拍了拍羽琴的脑袋。

“你就算只有一只手,也比其他男人强!”羽琴一把抱住鹧鸪哨,把自己的眼泪鼻涕都擦在了他的身上。

鹧鸪哨叹息了一声,也用一只手环住了她。其实他想过很多次自己的死法,在墓里踩中各种机关,遇上各种无法对抗的粽子,日积月累的尸毒侵袭,当然还有诅咒。只是丢掉一只胳膊,那真的是太不足为道的情况了。他们这一行里,轻度伤残,重度死绝的事非常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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