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里调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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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后宫皆以王后为尊,秦宫也不例外。

除此之外,地位最高的莫过于夫人了,夫人之下另设有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长使、少使等。

嬴政虽少年登基,然而为君多年,王后之位一直空悬,如今在这后宫里,位分最高的也就是苦夏这个端华夫人了。

当年第一批入宫的世家女子并不多,且大都不讨嬴政的欢心,是以除却苦夏,目前还没有人爬到美人和良人的位子,而近两年选进宫的新人年岁较小,家世也大多一般,就算在年龄上再有优势也终究资历不足,大多数只混了个长使或少使,那樊少使便是最好的例子。

因此苦夏所言确有其理,杜七子的位分确实也不算低的了。

这一夜姬丹睡得很是安稳香甜,嬴政难得没有像往常那样狼性大发将她拆吃入腹,沐浴之后便搂着她睡了当然,忽略他那双无意识在腰间乱动揩油的狼爪就更完美了。

一夜无梦。

早晨,姬丹一睁开眼睛,嬴政被宫人们服侍穿衣的身影隔着半透明的纱帐映入眼帘,她立马翻身坐起,伸手掀开帐子。

“你醒了时辰还早,躺下多睡会子。”听见身后有轻微响动,嬴政回过头,柔声说道。

休沐期一转眼便过去了,今日又得和那些老大臣们磨嘴皮子,一想到这些他便各种不舒坦。

然而王冕戴在头上,这便是他必须担负的责任,纵使他烦透了某些人,也不得不暂时与他们虚与委蛇。

姬丹并未乖乖躺回去,而是起身挥退了宫人,亲自来为嬴政更衣。

“你瞧你都是当父亲的人了,连衣服都不会穿。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姬丹边说边微微屈膝,替对方系上黑金龙纹腰带。

嬴政展开双臂,任由她打理自己衣袍上的褶皱“从小到大我的衣服都是别人帮我穿的,有什么不对吗”

“从小到大你在秦宫里自然不缺服侍的人,以前在赵国的时候呢那时你连饭都吃不饱,别告诉我还有专人伺候你。”

“还有樊於期呀,回秦国前都是他照顾我饮食起居。从小母后就教导我,诸如穿衣洗漱之类的杂事都是下人做的,身为高贵的秦国公子自然不能做”

姬丹“切”了一声,没好气道“是是是你最尊贵,所有人都是你的下人,我也是”

“谁说的你明明是上人”嬴政冷不防捉住姬丹正在整理衣角的手,放在唇边轻啄一下,温柔一笑,“我的心上人。”

又来了阿政真是的,总是出其不意说这些露骨的情话,偏偏自己还挺受用。

姬丹脸皮薄,头不自觉地偏到一边,嘀咕了一句“油嘴滑舌”。

嬴政又道“不过呢,你为我穿衣是天经地义的。”

“为什么”姬丹脑筋一转,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明白了你是说妻子伺候自己的夫君,乃是天经地义。”

嬴政摇摇头,忽然凑到姬丹的耳边,幽幽说道“我的意思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晚上的时候每次都是我把你的衣服一件件脱下来,到了白天你再替我穿衣,这不是很公平吗”说完,趁着姬丹愣神之际捧起她的脸,在那淡色薄唇上亲了亲,然后一脸满足地大步离去。

姬丹半天才回过神,禁不住又羞又臊,大清早的脸又一阵发烫。

她之前虽不知夫妻之间该如何相处,但大抵觉得应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可如今自己和阿政的相处模式实在和这两个字沾不上边。

倒不是说他们俩感情不和,相反,自婚后两人一直蜜里调油,翻云覆雨是常有的事,嬴政甚至时不时讲些荤话,惹得她面红耳赤,还不害臊地称之为“情趣”。

姬丹并不知其他的小夫妻是否也如此,不过说多了也就皮厚了,一开始她若是听到这些定会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但慢慢习惯成自然,即使现在不能泰然处之,起码也不至于动辄羞得捂脸逃走。

嬴政去上朝了,姬丹也并未打算赖床,便起来由阿胡服侍着更衣洗漱。

用早膳的时候,姬丹说自己不知为何忽然很想吃荷叶羹,阿胡便自告奋勇地表示自己去采摘新鲜的荷叶。

姬丹点点头,又将殿内的宫人们全部打发了陪她一起去。

等所有人都被支开,她便起身上前,将殿门随手关上,转回身时只见荆轲已站在面前。

“你找我有何事”姬丹淡淡地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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