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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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三十多岁风情万种的女人迎了出来,容貌娟好,朱唇血红艳丽,眉宇间却自带一股爽利的英气,走

路带风,手里握着一柄圆月弯刀,刀尖锋利散发着摄人的寒光,刀锋上隐约沾染着一些干涸的血迹。

她虽是面带微笑喜迎客人的模样,可配上手中凶煞的利器,怎么看怎么都有一种违和的惊悚感。

陆燕尔拽着楼君炎的手臂,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往他身后躲了躲。

殷九娘不禁皱了皱眉。

自己这般吓人

楼君炎轻轻拍了拍陆燕尔的背,这才抬头看向殷九娘,漫声笑道“九娘子,我定的东西可做好了”

殷九娘没有应声,反而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陆燕尔,小姑娘粉嫩瓷白,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怯意,且

充满好奇与探究,搞了半天,混不怕的楼君炎竟是为了这般娇滴滴的小姑娘折断了腰。

哼哼,折断了腰

一脸坏笑地收回目光,才道“楼大人要的东西,我哪儿敢不尽心尽力先紧着你东西早就做好了,你要

再不来拿,放的都估计快生绣了。”

说着,便扭腰朝后堂走去。

楼君炎牵着陆燕尔的手,跟了上去。

陆燕尔看了看殷九娘,一脸古怪地看向楼君炎“你定做的镯子在卖兵器的地方定做的镯子”

楼君炎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宠溺道“嗯,不会比你平时买的差。”到了后堂,殷九娘扭身取出一个精致的匣子,可不相衬的是,匣子表面隐隐落满了灰尘。

她转头看了一眼陆燕尔和楼君炎,煞有介事地将匣子伸到他们面前,正要打开匣子时,却噗地吹了吹,

灰尘四下溢出。

楼君炎始料不及,下意识抬手挡在陆燕尔脸上,自己却落了满脸的灰,俊脸顿时黑沉了下来。

未待楼君炎发作,殷九娘率先霹雳巴拉地说道“东西放久了,难免遭灰,楼大人勿怪。我这里庙小,

也请不起太多的杂役,请了一个呢,却却是个腚里懒出屎的懒汉”

楼君炎脸色更黑了。

陆燕尔小脸微微红了红,这个叫做九娘子的女人骂起来人来可真豪放,避免她越说越过分,不禁开口

道“九娘子”

殷九娘突然打断了她的话,眨了眨眼“小妹妹,你可不能叫我九娘子,你得叫我九娘姐姐。”

楼君炎“”

口头上占便宜,幼不幼稚

“九娘姐姐。”陆燕尔弯眉一笑,立即改口道,“既然这个杂役懒的出奇,你为何不重新招人,还要留

着他呢”

殷九娘顿时心花怒放,小姑娘叫她姐姐,夫妻本是同林鸟,楼君炎岂非也得叫她一声姐姐,虽然楼君炎

不可能真这么叫,想想总是占了便宜的。

她看了眼楼君炎绷紧的脸,憋着笑回道“小妹妹,姐姐铺子里的这个杂役只管饱三顿饭即可,重新找

人,姐姐不还得多付一份工钱,不划算,不划算哪。”

陆燕尔张了张嘴,甚是无语。

三顿饭养一个懒汉,一份工钱找个勤劳干活的人,倒底那种更划算啊

这殷九娘怕是个极度抠门的人吧

楼君炎负着手,眉心微凝,有完没完,两个互不认识的女人凑一起都有各种话题闲扯,当即沉声道

“东西拿出来,试试威力。”

威力

陆燕尔不明所以。

殷九娘却立马打开了匣子,将里面精美绝伦的手镯取了出来,又熟络地拉过陆燕尔的左手,戴在她纤细

的皓腕。

手镯是上乘绝佳的和田白玉,镯身上镶嵌了一朵金丝构成的桃花印记,赫然只有三瓣,与她心窝处的胎

记极为相似。

陆燕尔不禁抬眸瞪了瞪楼君炎,这厮竟然将她身上的胎记搬到手镯上来。

楼君炎挑起眉梢,以示回应。

陆燕尔虽恼,不可否认,这件手镯独特的构造确实是个稀罕物,专门定制,独一无二。

这算是楼君炎第一一次送她礼物,是认真花了心思的。

抬手晃了晃镯子,陆燕尔微微蹙眉,怎滴这般轻巧,比她素日佩戴的手镯轻了不少,狐疑地看向殷九

娘,该不会偷工减料了。

“这个地方太狭仄,去后院试试效果如何,有不满意的地方,我再修正。”

一行人移至后院。

陆燕尔仍旧不在状况,大惑不解,这枚小小的手镯究竟有何乾坤,搞得如此神神秘秘,殷九娘抿了抿唇

角,上前一步,抬手指着镯身上的金丝桃花标记,解释道

“这个手镯可不只是姑娘夫人寻常佩戴的装饰品,它大有门道,危急时刻可是能救人性命的神兵利器。

这桃花的每一片花瓣便是一道开关,它是可活动的,你先旋转一圈试试。”

陆燕尔诧异地抬起手镯,细白的手指微微放在上面,很明显的凹凸感,正欲旋转花瓣时,楼君炎却站在

她身后,紧紧地贴着她脊背的曲线,附在她耳边轻道

“左手平举朝外,对准敌人,千万不要对着自己否则,会很危险。”

炙热的气息萦绕,酥麻感顿生。

陆燕尔不禁一颤,低斥道“注意场合。”

楼君炎彷似未闻,微热的手覆在她纤巧的手指上,轻轻一转。

咻咻咻。

几十上百枚细如牛毛的银针瞬间如暴雨梨花,铺天盖地飞射出去,快如闪电。

陆燕尔震惊地张大嘴巴,大的足以将鸡蛋塞入嘴里。

没想到精致漂亮的手镯竟是防身利器,威力如此巨大。

“哎哟喂,谁他娘的乱发射暗器,射到老子屁股上了。殷九娘,你是不是又拿我测试你新研究的武器”

闻声望去,只见墙角下一处躺椅上正撅着个人,姿势不雅地抓挠屁股上的银针,登时拔了出来,扭头就

朝殷九娘瞪了过去,陆燕尔这才发现竟是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妖艳女人,浓妆艳抹,脸上打磨着厚重的脂粉,

白的近乎吓人,根本无从看清她原本的面容。

不对啊啊。

刚才的声音虽显女里女气,却依稀能从声线中辨别出是个男人。

可他这个样子分明又像个女人。

陆燕尔头次觉得自己竟然男女不分,不禁苦着脸,懊恼道“夫君,我觉得自己好像变笨了不少,都快

分不清楚男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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