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相护【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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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宁一阵高热刚刚平息下去,神智又清醒了点儿,只是依旧毫无力气,连睁眼的力气他都是攒了一会儿才有的。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睁着一双血丝满满的眼眸发愣看着自己的东方常威,说句实话,这样的他看上去有点可怕。不过,对于陈思宁来说却还好,他见过这人更加糟糕的样子。

要知道,曾经的未来,东方常威乃是网安部队的负责人,又是华夏网安部队唯一的大牌。基本上是忙碌得没白没黑,加上他睡不着的毛病,平日状态能好到哪里去即使想要在陈思宁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来,可是陈思宁当时对他无意,想到什么时候给他打个通讯就大大咧咧地打个过来,甚至有些时候是直接就接通的,对陈思宁而言,天网没有任何界限。所以,那个时候往往他看到的东方常威都是差不多这样子的。

“热度下去了一点,要去解手么”东方常威见他睁了眼,立即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陈思宁没有说话,他一直在发汗,倒是完全没有排泄欲。但他现在一点气力都使不上,说不出一个字来。

东方常威却读懂了,勾了下唇角,去倒了点水,一边用调羹喂他,一边道“喝点,等等就有了。方才俞院长带了凡心过来给你看诊,还特意给我和他说几句话的时间。”

陈思宁完全无力控制自己,导致一调羹水全部浪费了,东方常威却也不恼,他知道陈思宁现在是真的没有气力。所以自己含了一口,就嘴对嘴喂了过去,一点也不嫌陈思宁在病中。

喂了几口水之后,东方常威最后轻咬了一下陈思宁的下唇,才放下空杯,执起陈思宁的手。一边细细慢慢地揉按着,一边说道“凡心给我说,你是体虚过度,又刚受了伤,会发烧是正常现象,让我不要担心,可我”可我还是担心,担心你会不会永远闭上眼睛不再睁开担心你会不会挨不下来,那我该怎么办

陈思宁听着,他懂得这个人没有说出来的话,但他真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声音被一口气憋在胸腔中,只能用眼神安抚。想起来,这执法处的机器人也真是太过小心了,连精神力说话装备都不给他留下,不过,若是真的留下了,自己现在也不会如此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思宁。”东方常威看懂了陈思宁的安抚,把他的手放到唇边吻着。

陈思宁感到有什么湿意落下,如那天空落下的甘霖,手背被打湿了。陈思宁意识到那是什么,一时间大脑里乱七八糟地想道这个人是那个曾经被称为华夏网安部队的“脊梁”的阳性,这个人是那个曾经据说在伊苏的酷刑之下也没有半滴眼泪和求饶的刚毅阳性,这个人更是那个在秦武鲜衣怒马和人嬉笑怒骂的高贵红席。都说阳性是否深爱自己的阴性,只看阳性会不会为阴性疯魔。而东方常威这般,怕是早已将爱铭入骨中、刻于魂灵。陈思宁想着不管怎么说,他也应该回应一二。他努力地嚅动着嘴唇,控制着声带,终于破开了胸口堵着的气,发出了两个沙哑而干涩的音节

“风铃”

装备部队,4号基地

包鸿正像一只没头苍蝇般在4号荂负责人办公室里来来回回地打转,办公室里还坐着一个男子,也是这间办公室的另一个主人了,他是包鸿的伴侣,卜建铭。

“包子,别晃了,我眼晕。”卜建铭说道,伸手捉住了担心得团团转的人,拉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直接锁进了自己怀里,这才让他安静下来。

“这可怎么办才好”包鸿担心地说道。

“应当不是问题,毕竟小俞已经去看过了,就只是没好好休息,体虚,让他休息就是了。”卜建铭说道。

“可是,现在还有谁能帮帮小思宁欧文那边在做大实验,根本脱不开身。翔毅也旧症复发了,不能露面。司徒伊人一天到晚都是手术。卫念青的女儿也出了事,他也走不开。乐为和苍知他们的长子也被告了,所以他们俩也不好出面的。”包鸿掰着手指算着人,“要不然,我们去保”说着,他便要起身,却被卜建铭按了下来。

“包子,你真的是关心则乱。”卜建铭说道,他可不敢让包鸿去坏事,“我看,现在这一切可都在小思宁的算计之中呢,那孩子不简单。怕是除了他自己会如此高烧这一点之外,一切都没有算漏。”

包鸿一愣,不解极了,有些呆萌地眨眼,问道“怎么说来着”他一惯看不懂这些算计,也不明白这些权衡,所以,他的才能全部都被设计占用了。

“那孩子呀,一方面是有意在给郭叔找回来的台阶和理由,毕竟那场大比就要开始了,这是正事;另一方面,估计是打算看清楚哪个是真正的内鬼,清理一批人。”卜建铭虽说在设计上也是一流,但是并不像自家阴性那般对俗事一概不知。

包鸿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撇嘴,道“对小思宁本身一点好处都没有,都是正事、大事,谁做不好非要让一个小辈的出头,伤到了他自己怎么办那该怎么和艾历交待”

“哪里什么好处都没有你想想,东方家的那个孩子,可是非小思宁不契的,这一点就足够让小思宁有安全隐患了。”卜建铭看得清楚。

在星际时代的华夏,阴阳人结婚可言嫁娶,月亮人结婚言合欢,而太阳人结婚则叫结契。其实三个词都是在说结婚这件事的。华夏的文字实在很微妙,其实一开始在方舟上时,阳性都叫娶,阴性都叫嫁,可是时间久了,一些太阳人阴性和一些月亮人阴性本就地位不低,孰说嫁娶呢所以,慢慢地,就有了结契与合欢二词。也就一直沿用下来了。

看自家阴性还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卜建铭不得不给他拆开来讲了,要不然这人还是要着急上火的“你我都知道,小思宁和东方家的那个孩子是门当户对的,甚至从艾历那边来说,还是东方家高攀了呢。可是外人不知道啊,他们都会认为那不过是一个没有后台的小角色。自然会蠢蠢欲动了。小思宁考虑的是如何一劳永逸,毕竟一个普通的天才和一个被大师公开护着的天才是不同的。小思宁估计也想告诫那些对东方常威有心思的人这个人归我了,我是陈金席。”

“哎哎他们不是早就有婚约么还是艾历和欧文定的。干什么还搞这个不过,这样想想,小思宁的确好有艾历当年的风采啊。”包鸿笑了笑,当年谁不知道,艾金席直接在15岁生日时,拉着蓝二少在一个全校颁奖会上一句这个人归我了,你们,没份。

当年艾历可当真是少年得意,春风满面,气意风发。加之相貌与才学相当,在秦武非常吃香。有许多人追求,却唯有蓝二少中选,从此成双作对,让人好不眼热。

想起当年情状,卜建铭也是笑了,道“不然怎可称父子”

“小思宁也是,既是金席,公开身份就公开身份嘛,干什么要搞得这么狼狈。”包鸿鼓起自己的腮帮子。

“大概,他也是不想的,谁知道夏台星那边居然罕见地出了磁爆和服务器不畅的问题要不是如此,威尔绝对会把校长叫回来的。哪里还要小思宁受这个苦”卜建铭说道,皱了皱眉,“而且,估计他也没有想到会在昏厥的情况下被送进执法处。”

进了执法处最重要的就是自思己过,所以任何电子设备都要除去的。一般而言,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在嫌疑人昏厥的情况下,是要在医务室中好好地休养之后,确定了没有问题才会被送进执法处的,身为金席,陈思宁应该是知道这个惯例的,所以估计他是打算在进入执法处之前才联系一下郭校长的。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谁这么着急地破坏了这个惯例呢

“那我们现在能做些什么,来帮帮小思宁”包鸿已经知道自己一开始时打算去保释小思宁的主意行不通了,所以他问着伴侣的意思。

“听说,蓝大的儿子正在为小思宁他们收集联名,还缺几个。我记得,今年我们基地里有收几个秦武9年级的这实习生吧把他们放回去,给他们透点口风,让蓝大的儿子收集得顺利些。”

“好主意。”包鸿眼睛一亮立即说道,然后就立即找来了两个人的两个助理,交待了一番。

助理得了令很快就去安排了,他们是习惯了包鸿不按常理出牌和卜建铭的无条件满足,所以并不多问一句。看到助理们已经出去了,包鸿才安心了些,他和艾历虽是多年未见,但少年时牢靠的情谊却是一直在的,包鸿自己尚没有孩子,所以,他和常相宜一般将陈思宁视若己出,既是不能妄动,那能做点什么就尽力做点什么好了,就算被人说做这种事有点假公济私,可这又怎么样只要问心无愧,护着就护着了,位高权重还不能护着个无辜孩子,那又算什么位高权重

终于憋出来了,过渡期超难写。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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