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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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韩天霜下定了决心,要刻意疏远和贺茗扬的关系。

但她没预料到的是,贺茗扬从那天之后就没有回来。

前面的几天,大家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顶多是进进出出的时候,顺带会问一句:“不知道茗扬什么时候回来?”

这中间间隔的时间越拉越长,最后到了连最迟钝的李秀之都感觉不对劲的地步,在微信群里询问她的消息,也了无音讯。

考虑到跟贺茗扬最后见面的地方是她的家,韩天霜并不觉得对方会遇到什么危险。她有意无视了几天这件事,直到事态发展到队友们都着急起来,她才在私聊聊天框找到贺茗扬,发了几句问询的话语。

发送信息的时候,韩天霜说服自己,这是她作为队长应尽的职责,而且她的语气也非常客气,不会造成什么误会。

她想到了各种可能,唯独没想到的是,贺茗扬根本没有回复。

以往不是这样的,哪怕贺茗扬并不怎么看手机,但只要韩天霜发一条信息过去,总会在几分钟内看见“正在输入中”的状态栏。而这次,对方却陷入了沉默。

这让韩天霜也不禁担心起了她的安全。

好在这个谜底很快就解开了,下一次开会的时候,韩天霜状似无意地提到了这件事,经纪人却像是早已知晓似的,波澜不惊地说:“贺茗扬有点事,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暂时不会回来。”

沈甜甜问:“她请了多久?我们活动怎么办?”

“重要活动还是照常参加,她会在那个时间赶回来。”

这个回答滴水不漏,其他人也很难再问。宣布会议结束后,韩天霜收拾好东西,快速拿着包离开了,步伐急匆匆的,像是在逃避什么。

经纪人看着她急迫的步伐,冷厉的眼神微微波动了一瞬。

少了一个队友,最开始会不太习惯,但时间久了,慢慢也就忽略了,除非刻意去想,否则想不起来这个人的存在。

严格说来,贺茗扬也就是过年回来后才融入整个集体的,在此之前,她一直独来独往,很少和人交际,连话都很少;好不容易拉近了一点关系,结果几个月后她又从集体中离开了,如果真的

说其他人会有多么怀念她,也确实有些虚伪。

顶多是平时训练的时候,看到那个空空的位置,心里会有瞬间惆怅。

贺茗扬不在,舞蹈老师让人顶替她的位置训练,顺位第二的韩天霜自然成了第一人选。

韩天霜相当坦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用几天的时间学完了贺茗扬站位的动作。

她站C位和贺茗扬是截然不同的感觉,没了贺茗扬的压制,在六个人的练习里,大家都绽放出了和以前不一样的光芒。

公司录制了她们平时舞蹈的练习室版本,放在微博上,也引起了不大不小的水花,团体里每个人的人气都涨了起来。

如果说贺茗扬吸引了所有的注意,韩天霜就是能衬托出其他人,让舞台上的每个人都受到关注,但自己又不会显得才不配位。

也许有人在心底暗暗地期盼着这样的状况持续长一些,但从来没有人会到韩天霜面前去问她,做C位的感觉开不开心?

这是七芒星的心照不宣。

只是,这个看似平静的日常也很快被打破了。

某天,进行完例行训练,七芒星的六个人坐着公司的车回到宿舍,刚到房子旁边,就看到一辆车停在门口。

等她们走到门口,还没进去,就正面撞上了一个健壮的男人面无表情地从房子里出来。

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团偶像彼此交换了眼神,都有点摊上事了的恐慌。韩天霜皱皱眉,走上前去对他说:“抱歉,这是我们的房子,恐怕不能让陌生人随意进出。”

男人看她一眼,倒是很客气,对她说:“不是陌生人,我们来是帮贺小姐拿走她的东西,拿完就走,不打扰你们。”

几个人都露出了惊异的神情,沈甜甜脱口而出:“什么意思?茗扬要搬走?!!”

男人显然是受雇的工作人员一类人物,并不知道太多内情,也不想跟她们产生过多交流,只是点点头,默不作声地进门,上楼往贺茗扬原先住的房间去了。

七芒星的几个人毫不犹豫地跟在了他身后,接着目睹了他推开贺茗扬的房门,把里面东西搬出来的全过程。

派他们来的人想得很周到,专门派来了一男一女,一个女性负责把房间里的东西分类打包好,而男人则

负责把打包好的行李送下楼去。

他们也是刚刚才开始工作,但业务能力熟练,飞快地收拾好了房间内的东西,贺茗扬的房间很快从极简风的酒店套间变成了光秃秃的样板房。

这也能归功于贺茗扬,她本来就没有在房间里放什么个人物品,现在收拾起来倒是很方便。

就好像,她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几个人默契地保持了沉默,一直站在门边,等那两个工作人员结束工作,从房间里出来打算绕开她们时,李秀之终于忍不住,冲到了他们面前,语气咄咄逼人。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她不回来了吗!一句话都不留就走,也不解释,她把我们都当什么……”

“秀之,”韩天霜打断了她,“别为难别人了,让他们走吧。”

她转向那两个工作人员,语气平静:“辛苦了,要是能见到……贺小姐,就跟她说,让她放心处理她的事情。”

工作人员冲她微微鞠躬,接着默然下楼了。

李秀之难以置信地走到韩天霜面前:“天霜,你为什么把他们放走?茗扬要搬走!”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跟茗扬说……”

“别吵了!”韩天霜的声音从喉咙里爆发出来,“那又怎么样?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她搬不搬走还轮得到我管?我应该问她什么?”

她说不下去了,怕说下去,声音又会莫名其妙地哽咽起来。

所有人都愣愣地望着她的脸,像从未认识过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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