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番外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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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贺茗扬进来,女孩毫不犹豫地抬手指向了她的方向,说:“就是她,撕了我的书,还骂我,说我不配在学校里待下去。”

那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被移花接木到了贺茗扬身上,贺茗扬突然就成了霸凌的凶手。

贺茗扬站在原地,平静地说:“我没有。”

校长的视线在她们之间来回,眼神复杂,最后以学校会彻查为由,让她们都回去了。

出了办公室的门,女孩又露出了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靠到她身边,低声用哀求的语气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没办法。那几个人说,如果不揭发你,就让我在学校待不下去……”

后面的话,贺茗扬在脑内替她补齐了:这是她向小团体交纳的投名状,有了这样的忠心,以后她就不会再被排挤了,可以过上比以前好得多的生活。

受害者一旦变为加害者,比原本的加害者还要恐

怖——因为她们会占领道德制高点,陷入强烈的自我感动中。

这场大戏里,除了贺茗扬,谁也不会受到伤害,她们也许在想,反正贺茗扬也不会感受到伤害。

因为不管经受了什么,贺茗扬永远是那副样子,高傲得令人憎恶。

等展开调查后,一切事态都朝着对贺茗扬不利的方向发展:受害者的证词指向她,小团体的成员们跳出来做证人,楼梯口的监控恰巧在那一天坏了,什么也没拍到。

面对学校的质问,贺茗扬还是没有反应,只是保持着她冷淡的沉默,这被视为她的默默认罪。

学校闹得腥风血雨,但贺茗扬回到家时,家中意外地平静。

她的母亲坐在客厅,等待着她回来,面对母亲,贺茗扬什么也没解释。

母亲抿了一口茶,从包里拿出U盘:“这是那天楼梯口的监控。”

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贺家是学校的股东——所以校长和教师都努力地调查事件,想要帮贺茗扬脱罪。

但贺茗扬过度的沉默,让学校维护她的效果也越来越微弱了。

贺茗扬接过U盘,脑子里却突然冒出一个和眼下毫不相干的念头。

如果那些人知道她是学校的股东,还会这么大胆地指证她吗?

许久后,她抬眼看向母亲,提出了要求:“我想转学。”

“可以。”母亲微微一怔,给出了回答,“但你其实可以让那些人都退学。”

只需要贺茗扬一句话,那些自作聪明的小女孩,都会在她意志下被强制退出,这场局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贺茗扬摇头:“不需要。”

贺茗扬很难概括涌上心头的这种情绪是什么。

不是畏惧报复,甚至也不全是为了帮助那个女孩,只是贺茗扬对这种生活产生了深深的厌恶。

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她再也不想和这些人待在一起了。

这是非常荒谬的逻辑链,她之所以被栽赃陷害,根本原因是她在某个不合适的时间里,发了无谓的善心。

从小的教育告诉她,社会的规则是冷酷的;而当贺茗扬开始怀疑这一点时,那些学生们用自己的行为替贺茗扬补全了这一课。

高二这一年,贺茗扬转学了。几乎是同一个时间里,她迷上了歌舞练习

这是一件不需要和外界产生交互的事情,一旦沉浸进去,外界的纷杂都变得不再重要。

阴差阳错之下,贺茗扬找到了自己所热爱的事物。

几年后,她参加了某个选秀节目,在节目里碰见了各式各样的人。

节目里的女选手太多,人类抱团是天性,于是节目录制中,选手里也和贺茗扬之前的高中一样,自然而然形成了数量众多的小团体。

在那其中,贺茗扬唯独记住了某个笑容温柔的选手。

最开始只是看见她的脸,觉得这个人漂亮得有些特别,后来那个人的名字出现在许多人的口中,出现得越来越频繁,贺茗扬想忽视都不行了。

也是这样,她知道了更多关于那个人的事情。

那个人的基础不太好,但很刻苦,总是在练舞室里一呆就是一整天。她是小团体的中心,周围的人都习惯听从她的意见,但她却从没有代替过别人做决定,而是永远试图做出最符合所有人利益的选择。

为接近淘汰的选手增加镜头,帮竞争对手抠动作,给求助于她的人提供帮助……这些事情,她都做得很周到,但又不标榜自己,好像那天生就是她的责任。

贺茗扬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人,但却在无意间听过有人评价她:“圣母”。

圣母是没有好结果的,贺茗扬想。

但她还是记住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韩天霜。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个公开……想写长一点,能写完就明晚发,写不完就白天发,反正周三肯定能完结w

好多人问我推谁hhhh对个暗号吧!人最不能缺少的东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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