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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亦安把杯子放下,直直地看着柳茵,问说:“我刚来徐家的时候,她丢了一个手镯,我说我没拿,你非要说是我拿的。后来镯子找到了,你让她给我道歉了?”

这个她,是徐悦玟。

“这……”柳茵脸色微微变化,而徐悦玟听她这么说,眼神越发警惕。

洛亦安继续慢条斯理地说:“有一次生日宴,我说我鞋子莫名其妙出门前小了一号,没法走路,可是时间来不及,你坚持带我出门了。我在宴会上摔了一跤,你找原因了吗?你后来一句一句教育我,我解释说鞋子不对,但你听了吗?非但没听,还说我给徐家丢人,那请问,你是不是得给我道个歉?”

她声音非常稳,也很沉,每个字都像是丢进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一串一串地打在柳茵和徐悦玟脸上。

柳茵在家当惯了颐指气使的阔太,这些年出门也是被人捧着的人,被洛亦安诘问得不做声。

徐悦玟也注意到了,忙挽着柳茵说:“姐姐,那我给你道歉。至于鞋子的事情,妈妈也不知道呀,不能怪妈妈的。妈妈也是为了你好,不是吗?”

洛亦安看着她淡笑:“你可真是个好女儿。”她拍了下沙发扶手,“好了,我回去了。”

她这声音微微扬上去,让柳茵极为生气:“亦安,几天没见而已,你怎么变成这么蛮不讲理的人了?妈妈难道不是处处为你考虑吗?”

“是呢。”洛亦安站在她们母女面前,“你可真伟大,我特别感动,真的。”她夸张地笑着扭身,长裙裙摆飞扬。

这话可把柳茵堵得气血不畅,她指着说:“站住!我让你走了吗?”

洛亦安甩了下长发,头也没回地拉开房门。

门一开,正和傅亭川对面对面。

看来刚才的对话都听见了。

洛亦安笑着眨眨眼:“怎么?三秒不见就想我了?走吧,回家了。”她上前推着他往外走。

傅亭川皱眉,眼尾余光看到柳茵和徐悦玟都还没反应过来,低声对身后女人说:“切记,做人不要自作多情。”

洛亦安“啧”了一声,回答说:“那你也切记,做人呢不要鬼鬼祟祟听壁脚

。”

有来有往,谁怕谁呢?

花厅里,柳茵气得面色发白,指着刚才洛亦安坐过的沙发:“她怎么这么大脾气?我是她妈妈,一句都说不得了?!”

徐悦玟忙顺着她的背:“妈妈,你有没有觉得姐姐好像变化很大。之前一直都不是这样的呢。”

她的确说中了柳茵心中怀疑的,柳茵扭头看着乖女儿,皱眉低声说:“悦悦,你说是不是傅亭川教了她什么?”

傅亭川在柳茵的印象中,是个有些城府的人,除此以外,她还真想不到别人。

徐悦玟凑到她耳边提醒说:“妈妈,我反而觉得,姐姐可能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只是之前藏得好。”她把洛亦安在马场酒会和骑马的事情和盘托出,说得柳茵瞪大双眼。

柳茵只觉得不可思议,但显然这个说法是说得通的。她皱眉说:“如果这样的话,她为什么要在我们家里藏着那些本事呢?”

她现在也想起来,之前洛亦安那副唯唯诺诺惹人烦的模样,若说是装的,那得多么心机叵测?

柳茵忽然后脊发凉,问女儿说:“那你说,她装这些是为什么?”

徐悦玟其实自己私下里琢磨许久了,看了眼那开着的门,越发小心地说:“可能想借机嫁入豪门?不知道呢,妈妈,我也觉得怪怪的。”

柳茵倒是觉得说得通,可是徐家除了他们三人也没人知道当初接回洛亦安是为了把她嫁给傅家的残疾大儿子。

怎么会这样?

-

洛亦安同傅亭川刚回到傅家,就见小佣人孙伊匆匆赶来说:“大少爷,大少奶奶,先生请你们去书房。”

洛亦安低眸看了眼傅亭川,见他一贯冷然,点点头:“那你帮我准备个夜宵甜点,酒酿圆子吧。”

孙伊应下,走向厨房。

两人进入书房时,傅志衡正在打电话训话,那声音似乎把对方当成自己孙子了,真是个暴脾气。

他五十多岁,身体健朗,中气足,挂了电话后坐在沙发上,看向沉默的大儿子和漂亮的儿媳妇:“我听家里佣人说,你们俩现在还是分地方睡?你让亦安睡沙发了?”

“……”

洛亦安震惊,这公公来催儿子媳妇合床睡?合适吗?!

也对,傅亭川没有亲妈,管得着

他的也就只有傅志衡了。

她故作害羞地低低头,心说:你们父子聊不就完了?为什么当着我的面?

傅亭川冷淡地说:“怎么?这你也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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