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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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想他们误会,也想能够改变一点他们的观念吧。作者的工作职责不就是这样吗”用笔下的故事启发引导读者们思考。安乐乐是普通的中立善良,所以她希望能够让自己的读者朝着更好的境界发展。

安乐乐觉得自己宣扬的一直都是真善美。

比起小说家,侦探的身份更重的爱伦坡觉得安乐乐的想法很好,不过全球流感可能危险了,所以他开口劝了。“要不要克制一下,全球流感的发展。”说完坡就后悔了,因为不让作者去写她想写的东西,删除她的文字,就好像是在割她的肉。

“我知道的。”安乐乐沉着冷静地点头,完全不带怕的,因为她根本没有没有指代时政。心里有鬼的人才会觉得她是在写政治,不看看她第一本小说写的是什么,热血星际文好不好。她就是这么一个单纯的网文小说家好不好。

连伊妮德能出版都是托了这次造物主事件的福,不然她觉得仅凭她的科幻迷读者们是撑不起来实体书的销量的。

如此,安乐乐便不改心意地继续把全球流感写了下去。

新型流感在全球蔓延,几乎世界各个角落里都出现了病例,人类反应的速度太慢了。就像人体免疫的t细胞一样,等到病毒攻击了许多细胞之后才赶来救援。

春山阳子的病也很不好了,一如全球蔓延的病毒,也在一点点地击溃她的免疫防线。但一天下来,还是有轻松的时刻的。

在那个时候,她就会在自己的日记里记录下她每一天,写一点让她会觉得开心的事情。比如说护士小姐姐们非常认真地工作,医生尽职尽责地救助病人。

没什么比拥有大好时光的优秀的人走在正途上更让春山阳子开心的事情,因为这让春山觉得,这个被病毒蹂躏的星球是被一大群伟大又可爱的人支撑着的。总会有春暖花开的一天的。

白江雁行的眉头自从疫情严重起来后,就没有一天松过。他想要救下更多的人,他不想要看见自己的病人变成死亡病例上的一个小小的数字,最后被整合成一个看不见影子的数字。

还有那个会鼓励医护人员的病患小姐,上天不应该带走这么坚强乐观面对人生的人,就应该让她一直笑着活下去才对。

白江的脸上有着浓浓的黑眼圈,脑袋也是一直在胀痛,现在他每天只睡4个小时,随时在猝死的边缘。

“白江医生你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春山阳子虚弱的躺在病床上,重症的病床紧张,像她这种年轻一点免疫力强的会让着年纪大一点的,让他们先上呼吸机。“您要是倒下去了,病人们该怎么办,要好好补充能量,更要好好休息才行。”她的身边连着心电仪,上面的数据还算可以。

春山阳子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地,时不时地在咳嗽,“像您这么优秀的医生,更应做长远的打算。”

“时间紧迫,职责所在。”白江医生努力对她笑了下,互相安慰打气,越是在这种时候,越不能沮丧。

可是三个小时后,白江雁行内心的顽强斗志很快便被戳出了一个洞,在他亲手主持手术的手术台上,还没有来得及实施救治,一条生命就从他手上溜走了。

太快了。

她走得太快了。

白江雁行没能握住那个笑起来眼睛很漂亮的姑娘的手。

“她把春山阳子写死了是什么意思”一名中年男子读了安乐乐最新发表的小说章节气得暴跳如雷,手掌重重地拍在书桌上,连水杯都震了一下,“她是想指责谁是想指责我们不作为吗她对这个社会制度有什么不满”

中年男人愤怒的叫喊只会让他那张气得涨红了的脸越发可笑。至少,同在书房里坐着的人是这么想的。宛若狮子般的男人大刀阔斧地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茶杯也像是握着一把剑一样气势十足,另有一种和伊妮德十分相似的铁血气质。

过度解读的人不只那个恼羞成怒的中年男人。

“居然这么早就把春山阳子写死了吗”森医生放下报纸叠好,手撑着下巴,“我还以为春和老师会再多写一点的。”

在推入icu前,春山阳子还是没有克服内心的恐惧对白江雁行说出了自己不想死的话。

“她是妥协了吗”长相甜美可爱的爱丽丝踮起脚尖看桌上的报纸。

“不,还不能确定。小说还没有完结哦。”森鸥外微笑,却无法让人联想起什么好的东西,看见这个笑的人只会让人感觉心里发寒。

因为全球流感新章发布而再次被热议的新晋小说家安乐乐,也不算是新了吧,她发表了好几篇的小说了,虽然都没有完结。安乐乐懒洋洋地写着全球流感的终章,她在写了世界各地的乱象之后,再次把目光放到东京医院这个小小的角落里,最后就给读者们放了这个一个。

安乐乐就不信这章不能感动一大帮人。

无法拯救病人的医生,无法被拯救的病人,安乐乐把生离死别的一幕血淋淋地撕开。

“因为医生不是神,他不可能救得了所有人,这就是生命的重量。”戴着镣铐起舞的安乐乐尽力绕过敏感话题,她不能再讲关于未来的事情了,所以绕路讲关于春山和白江两人之间的事。

“如果发挥得好的话,病患和医生是可以相互支持,可是世界不是那么完美的。”亲手打破完美的作者用一种非常认真的表情和她的小伙伴们说,“往往意难平的悲剧才能在读者心中留下深刻印象。”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撕碎了给人看。

“全球流感就像是一篇恋爱哑剧,从一开始你就没打算让男女主见面。”光是呼吸面罩上的水雾就被安乐乐写了五六次,更别提春山阳子见人是一直戴口罩的。八米对这个积极向上的女主直接被安乐乐写死了的故事,确确实实感觉到了意难平。

爱伦坡更是抱着小浣熊自闭了。

“我都暗示过你们了呀,呀”安乐乐对她的社恐朋友们顺毛摸,这个不能逆着来,“我把最后的故事写给你们看好不好。”

为了遏制这种烈性传染病,每个病人过世都是要火化,遗物进行过彻底的消毒之后才能被送还给病人的家属。

春上阳子的双亲人在老家乡下,因为疫情的缘故无法来东京认领春山阳子。而那个笑起来,眼睛弯得好似月牙的姑娘,签署了遗体捐赠。

“若是我还能为你们做点什么,尽管把我的所有都拿去好了。”颤抖的手曾在纸上写下不成形的话。

小小的告别仪式竟连接了生与死,有人接过了这生死的接力棒。

即便怀着沉痛缅怀的心情,白江雁行医生还是得继续工作,为了不让更多的生命离开。随后他收到了一封来信。

整理春山遗物的小护士,红着眼睛把一封信和一本日记交给医生。

信的封面上写着给白江医生,信里直白地说着歉意,如果有人看见这封信就表示她已经不在了。

“对不起,我没能坚持下去。”

已去世的病人反过来安慰医生。仿佛生死不曾间隔。

而那本日记记录着从她住院到进入icu所有的生病记录,如何不适,如何难过,大概就是个标准的病人模板。比医生的记录更仔细也更有人情味一点。

除去生病记录,日记本上的日记也颠三倒四地写着春山阳子想要说却没能开口说的话,白江雁行一字一句地读着春山在这世上的记录。

“如果能帮助你们就好啦。”你读这句话的时候,甚至还能回想起她眉眼弯弯的样子,“我也好想像你们一样在发光。”

“我的一生实在是太空洞了,并没有什么能够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我逃避现实一般喜欢歌星,喜欢动漫,喜欢许多在你们眼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是靠着那一点点喜欢活下去的啊。”无力的字句却如同像是在嘶吼一般悲鸣着。

“因为我知道我既没有愁苦到足以成为一个诗人,又没有冷漠到像个哲学家,但我清醒到足以成为一个废人。”

“我不曾对我的体验派人生有过后悔,可是我看见了你们呀,好像在发光的你们。我便升起了浓浓的羞愧之情”

“如果可以,我好想为了白江医生你活一次。”

从虚无缥缈的爱里汲取力量活下的人,人生中第一次想要为一个真实的人而活下去。

安乐乐新写下的手稿把坡和八米弄自闭了,不得不继续往下写,她觉得接下来的才是重点。能充分体现春山阳子生命的重量,然而她把坡惹哭了。哪里出错了吗

八米得安乐乐的同意,把手稿给中场休息的创作者们让他们告诉安乐乐,他们为什么哭。

连爱给读者喂刀子的骏河骏马都擦了下眼角的眼泪。

“这和虐不虐没关系,我也能读出来春和老师努力用温柔的字句来抚平文字内外的伤痛。但这是生命的重量啊。”松原崇摘下眼镜,擦了擦起雾的镜片。几乎所有人都做了和他类似的掩饰动作。

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容易被感动。不,这是因为春和老师文字的力量。

为什么连你们都叫她叫老师了,一般来说就只有安乐乐的书迷才会叫她叫老师。安乐乐顿时坐立不安起来,向伊妮德投去求救的目光,却被她笑着避开了。

“就这样结束了吗春和老师,一定还有后续的,对吧。”最感性的玛里涅强忍着泪意,圆圆的脸蛋上没了往常的笑脸,“背负起春山生命最后的重量的白江医生太沉重了。”

“这本书很好,尽早完结的话,说不定能赶上二月去冲奖。”八头司辽低头翻手腕看手表,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他也是偷偷擦眼泪的一员。春山的遗笔写得太好了,好像直白地刺入他的内心,剖出了最隐晦低劣的部分。

他也是靠着虚无缥缈的东西来获得活下去的力量,谁都没有看上去的那么坚强,他想,那段文字对于当代的年轻人会有很大的冲击吧。

“嗯嗯嗯,对呀,二月份的直木奖。”

“真是太幸福了,没想到在这种拼命赶死线的地方也能得到心灵上的净化。”

“还是第一手资料,死而无憾。”

安乐乐坐在离他们坐的沙发有段距离的小圆桌旁边,因为近距离听他们的评论太让人害羞了。现在她还在庆幸幸好坐远了一点,不,还不够远,听见他们夸她的话。安乐乐感觉自己要蒸发了。

“春和老师,还有吗看不到结局我连工作都没有动力了。”白兰挥了挥手上的稿子,他是最后一个看完的,因为他是最晚出来的。动画设计的工作好累哦,但是能亲眼看见安乐乐写作,感觉值了。

“结局一定是好的对吧,没有h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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