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面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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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送去之后,沈元锦便没有再将此事放在心上。在她眼里,送了东西道谢之后,这件事便算是过去了。

只是沈元锦没想到,这送香囊的事,竟不算是太顺利。

容旭的小厮余庆到玉寿轩来找沈元锦的时候,沈元锦正与侯夫人说着过段时日花朝节的时候,来请容兰一块儿去玩玩。

表姐妹俩能亲近一些,侯夫人也高兴,自是笑着答应。

听闻余庆来寻沈元锦,侯夫人还笑着问:“他有什么事儿不能自个来,还要让你来请南南过去?”

“世子那边有客来访,有些走不开。”余庆规规矩矩地答道。

“外祖母,舅舅既然走不开,又让余庆小哥来请,想是有要事。既是有要事,孙女便随余庆小哥去一趟外院,想不久就能回来陪外祖母说话逗趣。”沈元锦见侯夫人收敛了笑容,连忙挽着她的手,笑着道。

侯夫人略一沉吟,觉得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便点头答应了。这外院虽说有客人来访,但容旭就在一旁,家中长辈相伴,也不算是私会外男。

跟着余庆往外院去的路上,沈元锦想有个准备,便打算问问是什么事。

可余庆似乎得了容旭的命令,什么都没说,就算说了,也似乎只是些没什么用的话。

沈元锦只好放弃,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跟着余庆往书房的方向走。

这会儿刚过午后,日头正盛,照过那刚发了芽的枝梢上,打在沈元锦的脸上,隐隐叫人有些睁不开眼。

沈元锦今日穿了丁香色团花织锦袄子和茶白花鸟裙,袖子是琵琶袖,举起来刚好遮去一些刺眼的光。

走在前边带路的余庆见状连忙道:“是小的想得不周到,这么大的太阳也没给表姑娘拿把伞,望表姑娘宽恕则个。如今走到半路也没有办法,还请表姑娘走快一些,过了这一段路就好了。”

“不碍事的,只是刺眼了些,这大冷天的,出了太阳也是好事。”沈元锦笑笑,没放在心上。

余庆见沈元锦没计较,便闭了嘴不说话。

这勇毅侯府,沈元锦还算是熟悉,余庆走着走着,却不像是去书房的路。

“余庆小哥这是领着我上哪去,瞧着这不是去舅舅书房的路吧?”沈元锦有些警惕起来,虽说这人是容旭身边的,该是最得力最忠心的那一个,可如今对方领着自己往不知道什么地方去,死过一次的沈元锦心底还是有些怀疑对方。

余庆连忙行了个礼,道:“表姑娘莫怪,确实是世子让小的将表姑娘叫到这来的。”

“这院子是没有人住的,舅舅自个有院子,有书房的,到这儿来做什么?”沈元锦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余庆。

余庆满脸写着着急,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却是平白多了几分可信来。

“舅舅真在里边吗?”沈元锦叹了口气,问。

见沈元锦似乎相信自己了,余庆松了口气,连忙说是。

这院子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沈元锦一次也没有来过。前世每一回到勇毅侯府来,大多数时候是在内院陪着侯夫人,不然就是与世子夫人一块儿做女红,看着世子夫人管家,除却到容旭的书房去送东西,可从来没有往外院跑的习惯。

沈元锦推开门,打量着院里的摆设,入目便是一块被花草围着的太湖石,绕过太湖石,方才是正屋的门。这门大开着,里边没点灯,窗也都关着,只外边的日光透过窗户纸打进来,方才隐约瞧见里边的摆设。

桌边站了个人,瞧着身量,该是容旭。

沈元锦上前两步,行了个礼,有些不大确定地唤了一声:“见……见过舅舅。”

那人转过身来,真是容旭。他一见沈元锦,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尴尬地笑笑,从桌上不知拿了什么东西,走到沈元锦面前来。

“南南,秋书他……唉,他说让你亲手给他。”容旭将手中的香囊递给沈元锦,有些艰难地开口。

沈元锦愣了愣,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事。

她接过香囊,有些无所谓地笑笑,道:“是南南想岔了,陆二叔救了我,我该是亲手送出去,再好好儿感谢他才是,怎么能叫丫鬟带去。”

容旭没想到沈元锦会这样想,连忙说:“他虽说也算半个长辈,但硬要说来也算外男,哪能让你亲手给。你瞧,他硬说要你亲手交给他,我这才想了个法子,不再书房叫你二人见面。”

“还是舅舅想得周到,外院书房人多眼杂。若是丫鬟小厮是个嘴巴不严的,传出去了,岂非要坏我名声。”沈元锦手里握着香囊,嘴上虽这么说着,可心里要说一点不快都没有,那是骗人的。

原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没想到还得亲手给一回。可一想到对方是救了自己的,沈元锦满肚子不高兴倒也一下子都泄了个干净。

“对,舅舅就是怕的这个。”容旭看着沈元锦,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来,对沈元锦说:“说陆二那厮,不知南南可还记得自己小时候还嚷嚷着要嫁给他呢!”

“这,这,这怎可胡说!”沈元锦小时候的记忆模糊得很,哪里记得到底有没有,只听到嫁人二字,羞得直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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