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了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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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孝期,燕京大变。

也不知是否可以称之为塞翁失马,沈父与沈修远丁忧在家,倒是错过了这场大变。

太子贪墨赈灾银,欺压臣民,目无法度,放纵妻族及侍从在皇宫内外作威作福,买卖官位。

皇上震怒,下令将太子暂时软禁东宫,彻查此事,若事情属实,定严惩不贷。

可后来不知又怎么扯出了太子勾结以王首辅为首的重臣,结党营私,甚至勾结边将,意图谋反。

若只是先前那些罪名,最严重也就是废去太子之位,日后当个闲散王爷罢了。可皇子若与谋逆有了牵扯,那可是大事,一个不小心,是要杀头的。

因是大事,沈父与沈修远也是细细打听清楚,又关上门来警告了家中众人,莫要多嘴多舌,免得被攀扯进去了。

沈元锦自然也是听到了一些,才知这后边的事是更加离谱。

皇上痛心太子竟有谋逆之心,关起门来在养心殿里待了三天,方才下了处死太子的诏书。

没想这太子前脚刚死,后脚皇上的身子也不成了。

那日宫中,陆秋书站在韦后面前,神色严肃,直看着她。

韦后扶了扶发簪,眼角眉梢带着几分疯魔,避开陆秋书的目光,笑道:“陆阁老也没说不能杀了太子,不是吗?”

“我当那是你亲儿子,你不会要他的命。”陆秋书有些看不透面前这个女人。

俗话说,虎毒不食子,可这位韦皇后,却是连自己的亲儿子都下得去手。

起先陆秋书只是想废掉太子,换一个人来当。

可谁又能想到,韦后竟是想把太子往死路上逼。

“陆阁老后悔与本宫联手了?”韦后笑着问。

“这倒不是,只是有些好奇,皇后娘娘就这么狠心,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陆秋书看着韦后,冷笑一声。

韦后神情一滞,突然又笑出声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轻叹一声:“是呀,我也好奇,怎么会有人连自己的孩子都能舍弃呢?”

这话说得奇怪,陆秋书一皱眉,直觉韦后意有所指。

先前陆秋书查过韦后,倒是知晓了一些外边少有人知的事。

韦后在闺中的时候,在花宴之上与时为镇远侯世子的镇远侯一见倾心,二人没多久便悄悄地互通书信,甚至暗地里溜出去见面。

可到了韦后及笄的时候,镇远侯请家中长辈做主,上门向韦家提亲。可他们都含糊推辞,叫镇远侯再等上一等。

这一等,便等到了先帝下旨为时为太子的皇上赐婚。

而这个太子妃,便是韦后。

当年韦后疯了似的,从绝食到割腕,从跳湖到上吊,她什么都试过了,可最后换来的是更多的丫鬟婆子守在身边看着她。

韦家想与当时的太子站到一条船上,自然是要做出点什么的。而最明显的站队,就是联姻。

韦后觉得家里舍弃了她,明明知道她与镇远侯的事,却还是上赶着争取这个太子妃的位置。

原本韦后闹得整个韦家是鸡飞狗跳,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韦后却突然不闹了,安安静静在家待嫁。直到韦后入了东宫,甚至后来当上皇后,生了两个孩子,她却是再也没有闹了。

“陆阁老也莫要在此浪费时间,还是早些到养心殿去见见陛下才是。”

韦后看着陆秋书,突然诡异地笑了一下。

陆秋书眉头一皱,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匆忙告退,转身欲走的时候,却是听得身后的韦后开了口。

“若是阁老的脚步快些,兴许还是能陛下最后一面。”

“你!”陆秋书原先根本没想杀太子,更没想杀皇上,可这些事都叫韦后偷偷做了,他转头眼带怒意地看了韦后一眼,匆忙离开了此地。

后来的事情,沈元锦听说的也不过零零散散几句传言。

陆秋书坐上了首辅的位置,成了辅政大臣。

而就在皇上驾崩那天,镇远侯也去了。

皇上临终前下了道圣旨,让击退北狄大军的叶寒山袭爵,又下了密旨,要他五年内不得返京。

当然,这事还是后来沈元锦嫁给陆秋书方才听说。

沈家孙子辈的孝期一过,沈修远回去任职,甄海云派人到陆家去问个清楚,什么时候把请期、纳征等事办了。至于沈元锦,则是与沈淑锦在家做做女红,写写字,权当打发时间。

柳氏死得比老太太晚好些天,沈淑锦为她戴孝,却怕沈父瞧见了心生不快,只敢着素色衣衫待在家中。

沈元锦一早就知道此事,瞧见了只是叹了口气,倒是不好劝说对方什么。像是沈父早就知道了,家中人不会怪罪这样的话,沈元锦看着沈淑锦那双小鹿一般的眼睛,却是说不大出口。

她也只能陪着这位妹妹,与她说说话,叫她不要沉浸在柳氏的阴霾之中。

请期与纳征其实也没有沈元锦什么事,沈父还在孝期,是要避开的。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这纳征等事便由沈修远与甄海云一手操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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