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阵(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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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可以出阵了,那就不能这么没干劲了啊。

夏未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清醒一点。她的视线转向那群刀剑,喊他们过来。

五虎退的眼眸清明,但他好像根本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或者说,他的思维被套上了一个名为“真实”的逻辑链条,只以为是夏未让他去跟其他刃解释那位政府人员的来意。

夏未的长腿一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在五虎退忍不住要去扶她的时候,她自己坚强地站稳了,抬手指向那本丸唯一的建筑,对他们道:

“那栋废墟里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与其费尽心思打扫,不如推倒了重建。”

虽然没感受到刀剑们对那里有多在意,但这方面她还是征求了他们的意见,若他们想要住那,大不了她自己单独建一所小房子,她并不想住别人住过的房间,

“你们觉得呢?”

不知道为什么万事不管的审神者突然提起了这个,但他们看了眼庭院里成堆的物资,也觉得有条件的话,住房子比在外面风餐露宿好多了。

压切长谷部首先表态:“您决定就好。”

夏未扫了扫其他刀剑,见他们没有反对的意思,她便向不远处那栋残垣断壁走去。

她的手心里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灵力,将手贴上那破败的墙,闭上眼。

只见密密麻麻地裂纹自她手掌蔓延开来,不断向外围扩散,伴随着灵光,突然听见“轰”地一声响动,这栋面积不算小的建筑便瞬间化为了齑粉,只余上空漂浮着的,泛着微蓝光亮的灵力枢纽在慢慢运转。

刀剑们看着扬起的尘土慢慢落下,不管是原先就呆在这座本丸的,还是从其他本丸逃过来的刀剑,都在那一瞬间,觉得有什么枷锁被斩断了。

或许在那栋建筑里的或痛苦或快乐而的回忆,终将随着尘土被掩埋,成为过去。

在摧毁了这栋建筑之后,夏未信手一扬,用灵力使那些建材漂浮起来,正想按照时政统一的标准来建,脑海中突然闪过一座建筑。

灵力感应到主人的思想,那些建材便像是有生命般自动堆砌,没过多久,几座崭新的建筑就坐落在这庭院,整个本丸的面貌焕然一新——

中央朝南的正殿恢弘大气,南北延伸的配殿对称位于其左右,其间以有顶的回廊相连,大大小小的房屋错落有致,皆用木支架撑起脱离地面,司柏木制的房瓦覆盖其屋顶,清新雅致的气息铺面而来。

——是标准的寝殿氏建筑。

夏未看着眼前这座眼熟的建筑,混沌的记忆在脑海一闪而过,被她死死压制,捏着酒葫芦的手指节用力到泛白。

良久,她才恍然回神,敛下眸子,将情绪都掩去,侧首对刀剑们说,“正殿西面的那间房归我,其他厢房你们随意。”

“旁边的配殿充当手和室和手入室。你们可以在里面切磋和修复。但是手入室暂时没有资源对你们进行修复,只能由我来手入。”

三日月宗近的眸光在夏未和面前建筑之间流连了一下,眼眸极快地闪过一丝流光。

其余刀剑们看着眼前着几栋陌生的建筑,清晰地认识到:这是一座新的本丸,他们有了一位新的审神者。

那么未来,是不是也可以稍微期待一下呢?

夏未抱着新衣服,进了淋浴室狠狠地洗了个澡。

水雾蒸腾,温热的水流缓缓流过身体,她双手伸展,靠在浴池边上,闭着眼眸,舒适地喟叹出声,身心的疲惫都仿佛在流水的冲刷下被洗去。

良久她才出来,发梢还在滴着水,脸颊嫣红,眼眸在湿气的润泽下显得有些迷离。她穿上审神者统一的衣服,是一套白衣绯袴,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大了。

夏未抱着盛着脏衣服的木盆拉开门,却见梳洗完毕的压切长谷部在站在外面,他换了套蓝白相间的运动服,看起来干净利落。见她出来,他的眼睛一瞬间放光:

“主……大人!请允许我为您清洗衣物吧!”

夏未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变态痴汉。

“不……”

拒绝的话刚出口,夏未便见压切长谷部整个人都焉了下去,她仿佛还看到了耷拉下来的狗耳朵。

“请您相信我,我会清洗得很干净的!”他很快抬起头,目含希冀地看着她。

看着这样的压切长谷部,不知道为什么,夏未感觉如果她再拒绝的话,下一秒他就会切腹自尽。

“好吧……”夏未叹了口气,将脏衣服交给他。左右不是什么大事,也省了她自己的功夫。

“我将幸不辱命!”压切长谷部郑重地接过木盆,话语掷地有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将要执行什么极度危险的任务。

他向夏未躬了躬身,然后小心翼翼地抱着木盆离去,身后好像有一条小尾巴在欢快地摇来摇去。夏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的盥洗室,眼眸闪过一丝深思。

不远处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她转首看了眼声源处——刀剑付丧神用的浴池,沉吟片刻,摇摇头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甩掉。

——喜欢看美人不错,但绝不能耍流氓啊。

她穿过庭院踏上阶梯步入主殿,路过大广间推开障子门回到房间,进入内室,抱着干净的被褥使劲蹭蹭。柔软的触感让她有些放松,渐渐有了睡意。

少女面容温软,半张脸陷在了被子里,平添几分安宁,眉宇间还缠绕着的稚气彻底显露出来。

突然,她的鼻子动了动,睁开双眼,很快恢复了清明。她起身,寻着香味飘出房门,便见到大广间内药研藤四郎正帮着烛台切光忠摆碗筷。桌上已经放了好几样饭菜。

见到她走进,药研藤四郎向她打了个招呼:“我正准备去叫您呢。”

夏未摆摆手,应了一声,自觉坐到主位。

外面晴空白云,垂于门口正中的风铃叮当响动,清脆的铃声响彻整间本丸。很快,刀剑们就都到齐了。

当身上脸上的脏污被洗去,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他们本身的风姿便似蒙了尘的宝玉被挖掘,彻底地绽放出光华。

只不过——

他们的眼下或多或少都有些青黑。

昨晚他们到底干了什么,多人运动?夏未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一边站起身来想给自己舀一碗饭,却见压切长谷部抢最前面,殷勤地盛好饭菜端到她面前。

夏未顿了顿道了声谢,还是接受了他的好意。看着压切长谷部那张严肃禁欲的脸上微微的笑意,心里的那一丝违和感更甚。

饭桌上很安静,一时之间除了碗筷的碰撞声之外没有其他的声响。

夏未慢斯条理地用着餐,她的用餐礼仪规范,却又并不刻板,慵懒又风雅,似浑然天成。

看似慢,实则夏未用餐的速度并不慢,很快她便放下了筷子,抽了张餐纸擦了擦嘴角。

一抬头,发现刀剑们也已经停止了用餐,都在看着她,表情有些奇怪。

夏未:“?”

她摸了摸嘴角的两边,应该没有残留什么残渣才对啊。

“怎么了?”

“没什么。”烛台切光忠的表情难以言喻,昨晚被她踢了十几脚的地方仿佛又在隐隐作痛。

想不通为何她的睡姿和用餐礼仪会呈现两个极端,但总觉得说出来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哦。”夏未点点头像是信了,提到接下来的安排她有些严肃起来。

等到碗筷被收拾走,桌上恢复了干净,她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公文推出去,而后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环视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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