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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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离向来都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如果刨除掉江离跟花伏鸠互换身份,以至于把原著剧情中所有要遇到的剧情都调换了一遍这一点,江离简直就是穿书局有史以来最完美,最尽责的优秀员工。

  可以说,如果不是系统亲自兑换的面具并且眼睁睁看着江离做的那一切,它可能都要以为,那个在魔教里为所[yu]为,[yin]晴不定又疯癫可怖的男人,真的就是花伏鸠本人。

  就这样,江离盯着花伏鸠的那张脸,把剧情线中他应该对“江离”做的所有事情都全部执行了下去。

  【系统:嘶——】

  它差点没敢看。

  因为,在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前·花伏鸠,现·江离,一直在疯狂哀嚎。

  但是……

  谁让“花伏鸠”在原定的剧情里,就是广受群众喜爱的病娇黑化攻呢。

  所以,他也就跟剧情要求的一样,缝住了“江离”的眼睛和嘴唇,捏断了对方的四肢,最后,用烧红的面具,彻底封住了他的面容。

  “从今之后,阿离,就只属于我了。”

  即便封住了哑[xue],也无法止住那一瞬间从花伏鸠喉咙深处溢出的凄厉尖叫。

  而江离,却只是顶着花伏鸠的脸,深情地对着水牢中不成人形的男人微笑着低语道。

  然后他伸出手,在皮[rou]焦臭的味道轻轻拥抱住了对方。

  “别怕啊,阿离,这也是为了你好。”他凑在对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现在,你就再也离不开我啦。”

  而回应江离的,只有花伏鸠被封住的嘴唇间,那带着粘稠鲜血的呜咽。

  “唔……呜呜呜……呜……”

  将头亲昵地搁在花伏鸠痉挛不止的肩头,江离平静的瞳孔中,倒映出了虚拟屏上新出现的弹窗。

  【进度通报:世界线整合程度上升至  45%】

  *

  几个月后——

  赤炎教,也就是江湖人称“魔教”位于西域山腹的圣地之中。

  “喀。”

  “喀。”

  “喀。”

  ……

  沉重的机关在转动时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高大[yin]鸷的男人在卑躬屈膝的教徒带领下,缓步通过了布满陷阱与剧毒蛇虫的甬道,最终来到了尽头一处封闭的石室之内。

  本应是被充当魔教圣坛的地方,如今却伫立着一座由纯金打造的牢笼。

  四周是都是粗糙冰凉,带着明显开凿痕迹的山壁,可牢笼之内却铺满了上等的丝绸锦缎与软垫,浓烈的香气仿佛已经化为了实质,粘稠地在圣坛之内流淌不休。

  “江离”就蜷缩在黄金笼的最角落,多[ri]来不见天[ri]的囚禁早已让他的皮肤变得苍白,凌乱的衣衫掩不住他身上一道又一道,层层叠叠的伤疤和淤青。

  他显然也已经听到了“花伏鸠”到来时的动静。

  可他却只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表情一片麻木,宛若他的灵魂早已从破败的躯壳里逸散了出去。

  带领“花伏鸠”而来的教徒声线紧绷到发颤,尽管没有像是之前的那些蛇奴一般被挖去眼睛,可他依然没敢抬头。

  “教主,江公子他……他……他从几[ri]前起,就,就是这样了。”

  他恐惧到牙齿一直在打颤。

  “吾等之前一直按照您的吩咐,对江公子细心照料,可,可是他还是……”

  而就像是在附和他一般,他的话音刚落,一牢之隔的“江离”便偏了偏头,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嘿嘿的傻笑起来。

  只可惜他的嘴唇已经被封住,只留下了可容麦管喂些粥食的小孔。

  所以就连那傻笑,听起来都格外古怪粗粝,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不像是人的声音,到更像是夜枭在坟茔上不断呜咽。

  而等到“花伏鸠”打开牢门到了他身侧,仔细查探后者状况时,一股[sao]臭味更是伴随着淅淅沥沥的水声腾然而起——“花伏鸠”不过刚一伸手,“江离”便已经大小便失禁了。

  “花伏鸠”不由一怔,然后,他挥了挥手,让已经快吓蠢的下属退了出去。

  *

  不用教徒继续说下去,明眼人都已经能看出来。

  “江离”……也就是花伏鸠,疯了。

  字面意义上那种疯。

  不是装疯,因为若这家伙真是装疯,江离此刻的任务面板倒也不至于这般全线飘红,警报声一声叠着一声吵到震耳[yu]聋。

  【系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世界线要崩了要崩了这真的要崩了啊啊啊啊……】

  江离在系统惨烈的尖叫中难得地呆愣了一下。

  他蹲在流着[kou]水痴痴呆呆大小便失禁的男人面前,在短暂的沉默后果断开始甩锅。

  【我可是严格按照剧情来的。】

  江离说。

  【所有步骤都跟剧情上说的一样,花伏鸠该怎么对待江离,我就是怎么对待他的,天地良心,我是真的一点自我发挥都没有,怎么剧情线在江离这里可以走下去,轮到他,这人就彻底崩掉了?】

  【这跟我没关系,纯粹就是你们给的剧情线有问题。】

  【系统:“啊啊啊啊啊啊啊那不一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主角受有天灵血脉啊啊啊啊啊啊——】

  系统在尖叫的同时把每一个字都放大并且变成了血红[se]。

  在无数报错提示的环绕下,它看上去随时都要崩溃了。

  江离微微蹙眉,十分不解地摸了摸鼻子。

  【可我一直有给他喂天灵血啊。】

  【系统:可是你兑水了啊啊啊我早就跟你说过一桶水里兑一滴血不行更何况那还是你吃螃蟹的时候弄伤了手才挤出来的血,你往密云水库里打个[ji]蛋那水也不叫蛋花汤啊啊啊……而且这家伙本质上就不是天灵体,怎么可能熬得过那些酷刑嘛呜呜呜…】

  相比起面对这么一点儿小事就大惊小怪捶胸顿足的系统,江离显然要冷静许多。

  【啧,世界线上他现在已经是‘江离’了,所以问题应该不大。啊,别吵,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点啰嗦呀,你让我想想……】

  不得不承认,江离现在确实有点头疼。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前·花伏鸠·现·江离,疯得实在有些不是时候。

  因为接下来,刚好有一段非常重要的“原著”剧情。

  而这段剧情,就是整个花伏鸠故事线的大地基,一旦有角[se]缺席,整个世界线的偏离度就会坐火箭一样的飙高。

  要不然,以原著剧情里“江离”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描写来看,也不至于人一疯,他这边面板就全线飘红成这副鬼模样。

  江离捏了捏眉心,直接无视掉面板上的小世界崩溃倒计时,又把穿书局发过来的那段“原著”仔细看了一遍。

  根据剧情,在经历完花伏鸠的无数折磨之后,江离就跟所有的虐文小受一样无比顽强地活着。

  他不仅活着,还残留着顽固的自我意识,自始至终也不愿意彻底沦为花伏鸠的所有物。

  气急败坏之下,花伏鸠的行为也愈发癫狂失控。

  他利用了魔教流传下来的傀儡秘法,做出了许多近乎真人一般的傀儡,然后,在圣地里把已经双目失明,四肢俱断的“江离”欺辱得死去活来。

  并且,他还恶意误导了江离——

  那些肆意□□主角受的人,是地牢里无数个最为低贱不过的囚犯。

  多[ri]来的折磨早已让江离神智昏沉,浑浑噩噩。再加上落在他身上的那些黏腻的折磨是那般鲜明可怖……

  江离,自然是相信了。

  *

  【花伏鸠一步一步走到了江离身侧,他用目光贪婪地描摹着少年的身体。

  多[ri]来只能靠着[rou]汁薄汤为食,曾经身姿清逸的少年如今已经形销骨立,连每一块骨头的轮廓都裹在皮囊之下清晰可见。

  在黑暗中养了这么久,江离的皮肤现在就如同上等的玉石一般雪白莹润,在如此暗淡的环境下仿佛能微微透出光来。

  此刻,那大片大片的雪白之上,正覆盖着无比新鲜的红痕。

  宛若雪映红梅,[yin]暗,丑恶……而又旖旎。

  “啧啧,阿离,你可真是厉害啊。竟然把那么多人都伺候得[yu]死[yu]仙的。我看他们好像都要死在你身上了,你说他们在花楼里,可曾遇到过你这样的j货?”

  花伏鸠咬着江离的耳朵,吃吃笑着,咕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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