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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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穗宁被男人抱着直接进了洗浴室,  刚站稳就不停推他,好像他是什么沾染不得的毒蛇猛兽。

        不过当感觉他用温水浇在她身上的时候,  她才知道又被耍了。

        “啊!!”姜穗宁看着他若有似无的调笑,  气得张嘴就去咬人,不过他胸口硬邦邦的根本咬不动。

        季辰岩笑出了声,胸膛震动,  肌肉也跟着动起来。

        他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和她接吻。

        在花洒的水雾里接吻,带着欢喜和愉悦的亲吻,像是饮了后劲儿十足的酒,让人觉得眩晕但很快乐。

        姜穗宁被耍的气性儿还没过,伸出不算尖锐的指甲去抓他的胸口,绵软的手劲儿留不下伤人的痕迹,  却可以留下暧昧的红痕。

        季辰岩任由她耍横。

        吻的越发轻柔,  越是这样姜穗宁越发没劲儿,最后只剩娇软的哼唧声。

        季辰岩忽然觉得自己在哄脾气差的小朋友,  只是不用糖,  用亲吻。

        很显然他的小朋友非常喜欢接吻。

        帮她清洗好,又用毛巾擦干她身上的水渍,  清醒过来的姜穗宁极度不配合,  像是傲娇的小猫儿,  左也不是又也不是。

        连季辰岩抱她,  她都不愿意。

        不过她也抗争不过,季辰岩直接把人按在了自己怀里,“乖,让我抱会儿,  舍不得离开我的小朋友。”折腾他好几个月,今天才又重新亲密的拥着她,以前根本不敢如此松懈的抱着,回回都紧绷着神经。

        终于可以亲密无间抱着揉着,肆无忌惮的亲吻,马上自己又要离开,分别的时间至少都是一个月,还没离开思念就纠集了过来把人裹得严严实实。

        姜穗宁被哄着,本来就心软了,一听到要分别,无限酸楚就涌上心头,胸腔涩意明显,委屈的思念在心底泛滥,全部化成绵绵密密的眼泪。

        她不是眼窝浅的人,其实也不是很爱哭,可想着他要离开眼泪就止不住。

        “哼,你才不会舍不得,你每次离开都是转身就走。”知道他工作特殊,也知道该大度的目送他离开。

        可这也是她丈夫,就是舍不得,被季辰岩惯得那点娇气的嚣张怎么都藏不住,像是无理取闹的孩子,在他跟前就要撒泼打滚的耍赖。

        季辰岩用手托着她的脑袋,手指插进她柔软如瀑的长发里,万千青丝像是织起来的细密网,把他紧紧绕着。

        眼里全是宠溺和疼惜,“我的乖乖我怎么会舍得。”一刻都不想和她分开,每天睁开眼睛看不到身边躺着的人他也会很煎熬。

        无关于情。欲就是想时时刻刻不与她分开,看她笑看她闹,好像生活里有了她就再也装不下其他。

        姜穗宁当然知道他也舍不得,可是难过不舍就让人容易说硬话嘛,看他一如既往的哄着自己,她更不舍,更想哭。

        季辰岩看她眼泪比三月的春雨还密,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掌心贴在自己唇边亲了亲又按在了心脏跳动的地方,另一只手虚虚拢着她,在她头顶上方道:“小朋友感受一下,还没离开就有多想你了。”

        姜穗宁不说话,眼泪往下掉。

        想着怀孕那阵他突然离开的事情,才一周她思念就泛滥,这一次他会离开一个月甚至更久,真的会很难过的。

        她一直知道军人自古以来就是神一样的存在,他们的职业是神圣的,没有他们的付出就没有社会的和平安宁,很多危难时刻也是他们的身影在忙碌。

        季辰岩更是作为军中的定海神针,所有的任务他都是魂魄一样的存在,不能在任何任务中缺席。

        他其实一直忙忙碌碌,是这次她生孩子,他特意拨了一个多月的空闲一直陪着她。

        也就这短短的一个月让她忘记了他肩上还有的责任。

        对他的依赖只多不少,浓重的依赖就让她对他的离开难分难舍,所以就会更难过。

        “想我你还是要离开。”

        季辰岩心中叹息,何尝不知道对她的陪伴不够,对孩子也是。

        愧疚油然而生,有时候真的很喜欢自己是普普通通的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陪她朝阳升起,夕阳落下,平凡又简单。

        不过这也是空话,他不是那种没有责任心的人,穿上军装那一刻就决定了,不过还是忍不住逗她,“穗穗不然我辞掉三部的工作,陪你在家赏花看月?”

        姜穗宁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听到他的话,盈盈玉睫的眼泪没有掉下来,认认真真的说:“不,你还是要挣钱的。”

        虽然她们家不工作也可以,但未雨绸缪嘛,她们还有两个崽崽,以后物价还会飞涨……

        嗯,一句话还是不要坐吃山空了。

        而且他要不工作以后老了没有退休工资没有养老金,以后她出去跳广场舞的时候别人问起她老伴儿连退休金都没有,是会被人嫌弃的,不好!!

        姜穗宁的愿望总是朴实无华的,明明离别的伤感被金钱趋势,难过都被冲淡了一些。

        季辰岩抱着他的小朋友啊,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狠狠咬了她的脸蛋一口,“小混蛋真的就会气我,我没钱重要?”

        姜穗宁像是个画饼的资本家煞有其事的说:“你比钱重要,我又不是在意你出去挣不挣钱,我在意的是你能否实现自己的理想抱负,你知道吧你身上那身军装穿上在危难时刻可是万千家庭的神,我才不要让你为了小情小爱折断了神的翅膀。”

        要说不说季辰岩还就吃姜穗宁画饼这一套功夫,什么样的话都能让她这张巧嘴给圆回去。

        偏偏还说的真像那么回事儿。

        只是他还是没说,他不想当任何人的神,只想做她的男人。

        不过做她的男人还是得替她撑起一片自由自在的天。

        就像她每次入睡前描绘的世界那样,不压抑不束缚……每每说到那里她眼神里都是向往。

        而他能做的就是给她开创那样舒适安逸的世界。

        一个会胡说八道,一个偏听偏信,倒是天生一对。

        “既然不想折断神的翅膀,那穗穗今晚可得好好陪我。”神要离开她很久,会很想很想她的,在离开前恨不得索取够。

        姜穗宁看着他目光中带着狩猎的兴奋盯着自己立刻会意。

        还以为如此温情的夜晚互相抱着睡觉就行了,而且刚才不是才结束一次吗?

        她愣了愣,赶紧说:“刚才不是有一次了吗?”

        “怎么够?”季辰岩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素净的小脸刚才哭过,还沾着泪珠,皮肤也微微泛红,鼻尖在他身上蹭得一团粉红,看着真是又娇又俏,可爱精致的让人恨不得立刻拆卸入腹。

        “穗穗算一下我离开的时间,今晚补够。”

        姜穗宁脑子里还真算了一下,今晚不睡都补不够好吧。

        每次他是不是开玩笑,她是一点看不明白,吓得她想躲,结果还没跑掉就被季辰岩困在了他身体和洗手台前。

        这种年代感的洗手台不像后世是平整的,带着弧度,位置也不太宽,很轻松就把她困住了。

        姜穗宁只能仰头看挡住自己去路的男人,他刚才清洗后就没穿上衣,光裸的蜜色肌肤上挂了几滴还没干涸的水珠,透着柔色灯光泛着亮。

        他低头看她,喉结滚动,呼出的热气在不宽大的洗手台泛起蒸腾的闷意。

        两人贴的近,属于他的霸道的雄性气息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这里面灯光更强烈,她甚至可以看清他瞳孔里自己的模样,姜穗宁被他弄的下意识偏头想躲,只是头才刚偏一点,下巴就被他捏着扳了回去。

        “看着我,穗穗。”

        语气不凶却不容人拒绝。

        姜穗宁看着他才惊觉平日里的季辰岩对自己有多好说话有多温柔,因为他但凡强硬可能真是她连撒娇都不敢的。

        就连这种温柔的强势她都觉得他其实骨子里并不是对谁都温柔的人。

        男人的占有欲偏执只是被他隐藏得更深,她又发现了一个点大概这就是老男人,他的阅历让他成熟稳重,却不是真的好说话,骨子的霸道比谁都狠。

        “这个时候都还不专心,在想什么?”

        姜穗宁走神的时候季辰岩已经俯身过来,一手横在她身后扣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将人直接揽入自己身上,他滚烫的舌尖一直描绘着她饱满的唇形。

        灼热的呼吸烘烤着他到过的地方,睡衣肩带在他手里滑落。

        她攀不上他脖子,柔软的双手在他腰间流连。

        这很方便他了,他的唇舌一直纠缠着她,把她抱进怀里,得到让人满足的回应之后吻的就很温柔了,轻柔又细密。

        “想你”姜穗宁空隙间回了他的话。

        一声想你,让男人心脏短暂停了一下,随即犹如爆发的野兽,完全掌控了她的喜怒。

        季辰岩那双深情的双眸,染了一层光,流淌着难以形容的色彩,散发着状若星辰的光芒。

        开心的他少了平时老神在在撩她劲儿,眼里只剩下了最原始最急切的疼惜。

        “穗穗啊你怎么这么乖呢?”他抱着她一声声的叫着她的名字,哄着她逗着她。

        静谧的夜,连灯光都变得娇弱,恍若翩跹的少女舞着裙摆牵着光源在两人身上来回流转。

        空气中的甜味像是发酵过的奶糖,又香又甜让人忍不住心脏都被甜味充斥。

        姜穗宁后来被他抱着回了床上,推了推男人的肩膀,声线泛哑,有气无力更加娇气:“季先生,你今天……。”后面的话她说的极小声。

        “嗯,很浪漫不是吗?”他一点不介意他的穗穗说他昏庸,顺着她的话哄着她。

        呜呜……姜穗宁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最后被他逗得已经开始哭诉着讲道理了。

        什么修身养性这种话都开始扯出来了。

        季辰岩知道她嘴巴能说会道,倒是没想到有些大道理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不过这个时候的道理谁会想听,他不仅不听还把人抱得更紧,嘶哑着嗓子,低低的嗓音含着些委屈,“穗穗,不要这个时候给我讲道理,我不想听。”

        他鲜少会耍无赖的,但偶尔一次足以让人无限制为他破例。

        她乖巧的顺从让人真是心满意足,“乖,这个时候我除了听你说我爱你,别的话一概不接受。”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最后姜穗宁还真被他缠着好几个小时,最后又累又困,什么时候睡着了她都记不住,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都不知道。

        醒来的时候太阳光都投进屋里了。

        她起来只觉得浑身都痛,像是连夜跑了几十公里,缓了好久才洗漱了下楼。

        还好现在两个崽崽是喝奶粉,不然她喂孩子都没劲儿。

        下楼的时候婆婆和季子书已经带着两个宝宝去院子里晒太阳了,早晨的阳光温柔促进钙吸收。

        刘阿姨见她下楼给她添了早餐,陪着她说了会儿话,就开始去厨房收拾了。

        姜穗宁吃完饭也去院子里看崽崽们。

        一晚上没见,倒是没听她们哭过。

        她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院子里好几个人聚在他们小院里,这些人年纪都不算年轻,平时和她聊天不多,大家不在一个频道上。

        自从婆婆来之后她们倒是找到了能说话的人。

        此时阳光温柔,温风轻柔,水洗过的蓝天上挂着朵朵白云。

        院子四周被种满了鲜花,此时开的正艳。

        大家围在一起逗着崽崽们。

        “唉哟这两个乖乖真的很像季首长啊。”

        吴红英又怀孕了,听说怀孕的时候多看漂亮的孩子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好看一些,知道季首长家两个女儿漂亮的很,早晨买菜回来看到季首长家的孩子抱出去她就过来了。

        “是啊,你看看这个眉眼真是和季首长一模一样。”说话的是李团长的母亲。

        她去年也退休了,想过来照顾媳妇让她们赶紧生孩子,结果来了快一年了媳妇肚子毫无动静,看到院子里谁家生孩子她都眼馋得很。

        “其实她们还是很像妈妈的。”严佩兰笑着道。

        “不管像爸爸妈妈都好看,季首长和姜同志都好看,我最喜欢大眼睛的宝宝了,你看糖糖和甜甜眼睛多大啊,澄亮澄亮的。”吴红英年轻说话没那么多顾忌。

        “宁宁来了。”

        “姜同志早”

        姜穗宁出去大家都笑意盈盈的和她打着招呼。

        “妈,吴同志早上好,李阿姨早上好……”

        她也客套的和大家点头致意。

        季子书看她出来,单手抱着糖糖,又帮她提了又靠背的小椅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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