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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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能在这里承认喜欢祁岸,绝不能!

        刘潇潇难以置信的瞪着姜云可,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一瞬间,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脸色忽青忽白,难看极了。

        她咬着唇,眼泪忽地掉了下来。

        原来,她只是个傻子,一个被人耍的团团转的傻子,甚至为此葬送了自己前途的傻子!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是青梅竹马,你们是互相喜欢的,你们才是上天注定的缘分!”陈维疯狂的大吼了起来,“姜云可,你喜欢祁岸,你喜欢他,你喜欢他……”

        “陈维,闭嘴,冷静!”

        陈维还想继续叫嚣,一旁的警察立刻把他制住。但陈维挣扎的厉害,脸上的疯狂看得人心惊,无奈之下,警察只能暂时先堵住他的嘴,用力把他按在凳子上。

        “这是别人之间的感□□,与你根本没有任何关系。”警察冷声道,“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正义使者,你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因为自己的偏见,伤害了无辜的人,你触犯了法律!”

        不,不是的,不可能的!

        陈维摇着头,满眼是不可置信,一双眼睛沉沉的看向姜云可,里面的偏执如实体一般让姜云可心惊肉跳。

        她不由退后了两步,避开了陈维的目光。

        “小可,陈维学长还不信呢?要不,你再说一遍,免得他再误会了。”旬柚道。

        “……我只把祁岸当兄长。”姜云可只觉自己喉咙灼痛的厉害,心脏像是被巨石压着一般,又痛又苦。

        “陈维学长,你听到了吗?祁岸和姜云可他们之间只有友情呢。”旬柚居高临下的看着陈维,维持着唇角的笑意,淡淡的叹息了一声,“真可惜,你误会了呢。”

        窗外炽烈的阳光射进来,映在了她带着高傲和冷漠的脸庞上。她微微抬着精巧的下颌,踩着漂亮精美的高跟鞋,并未掩饰自己的嘲讽和恶意,像是一个矜贵却又傲慢的真正的公主。

        公主,居高临下,目空一切,俯视着众人。

        “啊,她真好看!”

        警察局背光的角落里,七号坐在青年的怀里,两只前爪撑着自己的猫下巴,沉醉于那独一无二的美貌中,情不自禁的小声叹息。

        它声音不大,又是在角落,此时大家都在关注着姜云可几人,无人注意这边。是以,这声花痴般的感叹,只有晏时今一人听见。

        他没有出声应和,若不是那浅浅的呼吸声,整个人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一般。

        “你也觉得她好看吧?”七号用小爪爪拍了拍晏时今的胸口,“我听见了哦,你的心跳速度加快了。”

        晏时今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把七号作乱的爪子捏住,然后收回了目光。

        他并不在意好看与否,他只是不经意间回想到了曾经的记忆。

        好看吗?

        他从未想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晏时今才低声道:“还有一百零三天。”

        “喵?”七号扬起猫脑袋。

        “我就要死了。”清瘦的青年轻描淡写的说道。

        七号:“……”

        怎么办,它的主人真的好丧啊!

        而不远处,剧烈挣扎的陈维就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脸上的疯狂变成了茫然无措。他怔怔的看着旬柚,脸色惨白如雪。

        “你还不信吗?”旬柚好心的道,“那我再帮你问一次好了。”

        “小可,你喜欢你祁岸哥哥吗?”

        祁岸哥哥四个字,似是在她唇尖上绕了几圈,带着几丝缠绵的味道。

        不等姜云可回答,旬柚非常好心的补充道:“你要想清楚再回答哦,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有些话以前不说,现在不说,那以后也没有说的必要了,你明白吗?”

        姜云可僵硬的像是一尊石像。

        对上旬柚的眼睛,不知为什么,那一瞬间,她的心里竟蓦地生了浓浓的慌乱。仿佛,在这一刻,她所有的心思都被旬柚看在了眼里,袒露无遗。

        “我说了,我不喜欢祁岸,我只把他当兄长。”她僵着脸回答,“旬柚,你不要误会。”

        “我当然不会误会啦!”旬柚笑得很开心,“我相信你,你不会说谎的。兄长,那就只是兄长。你们之间没有爱情,只有友情和亲情。”

        姜云可喜不喜欢祁岸还重要吗?

        当然不重要了。

        她已经好心的提醒她了,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了,她已经帮了她了。如果那本书是真的,姜云可暗恋祁岸,她给了她机会说出来的。

        既然她不愿意说,那就再也不说了吧。

        暗恋,当然要一辈子不见天日,才被称为暗恋,不是吗?

        既然这是姜云可想要的,她这个曾做了姜云可一段时间的“嫂子”自然要成全她。既是暗恋,那就暗恋一辈子好了。

        “好了,事情解决了,大家可以离开了。”旬柚随意的撑了个懒腰,身上越发多了一丝慵懒的美态。

        她转身拎起包,叫上律师,以及,“晏时今,走了。”

        随着她的视线看去,一些人才蓦然发现了隐坐在角落里的青年和猫。祁岸自然也看到了,他本就没有松开的眉心,更加冷凝了几分。

        晏时今沉默的站了起来,抱着七号,跟在了旬柚的身后。

        从始至终,旬柚都再没看祁岸一眼。

        祁岸本想跟上去,但脚步刚动,想到了什么,又倏然停住。他转身朝着陈维走了过去,声音冰冷的问道:“你做了什么?”

        陈维神色恍惚,仿佛并未听见他的话。

        倒是一旁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回道:“他涉嫌故意伤害,昨晚,他故意把旬小姐困在了厕所,整整一夜。若不是早上晏先生去那里打扫卫生,旬小姐才得救。”

        “……困在厕所一夜?”

        祁岸脸色如冰封般可怕。

        “不错,因为陈维误会旬小姐是小三,所以才选择伤害旬小姐。”这次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男警察,刚才大家听了一耳朵八卦,都知道了眼前这个大帅哥是旬柚的男朋友。

        自然也弄清楚了前因后果。

        年轻男警察摸了摸自己的脸,忽然觉得,他虽然没人长得帅,可能也比不上人智商高,但是……至少情商高多了。

        “祁岸……呀!”旁边姜云可踌躇了片刻,有些不安的唤了沉默的祁岸一声。只是才刚出口,便见本来沉静的站在原地,清冷俊秀、看上去似是极为冷静的青年忽地踏步上前。

        然后猛然出拳,一拳打在了陈维的脸上!

        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祁岸这样的动作,姜云可更是吓得忍不住叫了一声,眼里是难以掩饰的不可置信。

        这是姜云可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看到祁岸打架。

        那个从来都沉稳冷静的祁岸,因为旬柚,打了别人。

        只听砰得一声,陈维整个人从凳子上重重跌在了地上,发出了剧烈的声响。陈维的脸更是顷刻间红肿了起来,唇角溢出了鲜血。

        “住手!这里是警局,不许动手!”

        幸好在祁岸欲再次动手之前,警察及时反应了过来,阻止了祁岸,沉着脸道,“你们还是科大的高材生,难道连这个常识都不知道?!”

        他这话,是对着祁岸说的。

        祁岸本就不是擅长打架的人,更何况有警察阻止,他根本没有办法打陈维第二下。那双桃花眼中没有了半分温和,只余浓浓的愤怒和厌恶。

        他没有再试图去打陈维,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转身便大步出了警察局。

        “祁岸!”

        姜云可忙跟了上去,只是祁岸走得很快,仿佛已经忘记了她还跟在身后。她甚至也忘记了自己来警察局的初衷,忘记了还被扣押在警局的好朋友刘潇潇。

        祁岸飞快到了外面,然而警察局外已经没有了其他人。

        “……旬柚应该已经走了。”姜云可走到他身边,红着眼道,“对不起,我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没想到旬柚竟然被困在厕所一夜。”

        祁岸没有回答,半晌,才道:“借你的手机用一下”

        他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

        姜云可愣了一下,才把手机递给了他。

        姜云可是有旬柚的电话的。

        祁岸直接拨了过去。

        这一次,电话接通了。

        原来,她真的连他的电话也拉黑了。

        “喂,姜云可?”旬柚的声音传了过来,听起来挺平静的。之前,她只拉黑了祁岸,倒是没有拉黑姜云可。

        直到电话响起,旬柚才想起这件事。

        她想了想,还是按了接听。

        祁岸抿了抿唇,才启唇道:“是我。”

        “有事吗?”那头,旬柚沉默了几秒才问道,“没有,我就挂了。”

        “抱歉,我不知道还发生了那些事。旬柚,对不……”

        “祁岸,我们分手了。”不等他说完,旬柚便径直打断了他的话,“所以,无论我发生什么事,你再也不用对我说抱歉了。”

        “我们没有分手,旬柚……”

        嘟嘟——

        话未说完,那头已经挂断了电话。祁岸沉着脸继续打了过去,然而这一次,再次响起了之前听过数遍的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这一次,旬柚把姜云可也拉黑了。

        祁岸拿着手机站在烈日下方,赤阳似也无法驱散身上的寒意。

        “祁岸哥,你和旬柚分……”

        “我们没有分手。”祁岸打断了姜云可继续说下,脸色僵冷道,“她只是生气了而已,我们不会分手。”

        他再次重复了一次。

        “过几日她气消了便好了。”他这般对姜云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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