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满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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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礼逆光线站在黄栌面前,眸色认真。

        这一眼,黄栌被他看得心脉不畅悸动不安,好像要中暑,借着揉眼睛的动作偏开了视线。解释说自己没哭,可能是昨天喝了香槟没睡好,眼睛不舒服。

        她刚把手背从眼睑上拿开,眼前一暗,下意识闭眼躲避。

        再睁开眼睛时,多了样东西勾在耳郭上,是孟宴礼的墨镜。

        孟宴礼单指推着墨镜中间的横架,帮她戴好:“戴着吧,这会儿阳光也刺眼。杨姨有人工眼泪,回去滴一点缓解缓解。”

        两人站在石板路上,烟熏火燎的香火气随微风而来。

        廊里两只花猫互相追逐着一闪而过;檐端系着的铃铎被风吹动,叮呤当啷,清脆的响声惊走几只麻雀。

        有那么一瞬,黄栌心里有什么情绪,满胀得几乎溢出来。

        她好像对孟宴礼有种特别的感情

        还没等黄栌抓住这一闪而过的思绪灵感,眼前多了一支雪糕,是孟宴礼刚才用来冰她额头的那支。

        她下意识接过来,听见孟宴礼笑着调侃她:“没见过谁宿醉之后眼睛疼的,你还是挺厉害的。”

        啊!又被提起来了!

        好丢脸好丢脸好丢脸!

        黄栌撕开雪糕袋,跟在孟宴礼身边,拼命打算把自己掉在地上的面子捡起来。

        “我是没睡好才眼睛疼的!”

        “嗯。”

        “就是没睡好才眼睛疼的,我以前熬夜画画睡不好就会眼睛疼,不是因为宿醉。”

        “你说的对。”

        “真的!孟宴礼,你熬夜不会眼睛干吗?”

        “我?不会吧”

        “可我就是会熬夜眼睛疼啊,和香槟没关系的!”

        “知道了,看路。”

        黄栌在凸起的石板上绊了一下,被孟宴礼扶住,他笑着:“别光说话,再不吃雪糕要化了。”

        面子没捡起来,还要谢谢他的雪糕。

        黄栌忿忿地咬了一大口,鼓着腮在他身后做鬼脸。

        雪糕是蔓越莓的,外面裹了一层白色巧克力脆皮,味道挺不错。

        中午的大太阳烤着,真的很热。吃几口雪糕,暑气顿消,确实很舒服,黄栌又咬了一口。

        “好吃么?”

        “好吃。”完全没有骨气!

        回去的路上,看见自己的手机壁纸,黄栌才想起来,自己在寺里虔诚拜佛时,居然忘记了求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完了,此生无缘见到“grau”复出了。

        grau是黄栌最喜欢的一位画家,可惜他出现在人们视野里的时间,太过短暂。

        而且他最高光时,黄栌还在上小学,等她开始着魔般地喜欢grau的画时,他已经封笔不再出现了。

        因为是国外走红的画家,为人又低调神秘,相关消息都很少能查到。对于他的封笔,也是众说纷纭,传说什么的都有,还有说画家英年早逝的。

        黄栌对传闻不怎么相信,隐隐希望他会有复出的一天。

        怎么就忘了求一求这件事呢!

        算了,还有机会,以后去“觉灵寺”再求也是可以的嘛。

        回到孟宴礼家里,杨姨已经做好了一大份香辣蟹,也真的买到了新鲜的生蚝做了蚵仔煎。

        吃饭时依然没提及孟宴礼的生日,黄栌看了孟宴礼一眼,见他只夸杨姨手艺好,然后看似漫不经心地睇了她一眼。

        她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默契地什么都没说,只专心地听杨姨讲起在海鲜市场遇见的趣闻。

        吃这顿饭时,黄栌并没想到,她很快就会在孟宴礼家里见到一个艺术家。

        那是孟宴礼生日的隔天,为了一雪香槟断片和睡过头的前耻,黄栌起得特别早,钻进厨房给准备早饭的杨姨打打下手,帮一点力所能及的小忙。

        “黄栌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和杨姨说,杨姨给你做。”

        “不用了杨姨,您做的我都喜欢,真的。”

        庭院外有人按了门铃,杨姨向窗口看去,被无花果树茂密的大叶片挡住了视线。

        她把沾了水的手在围裙上抹了两下:“我去看看。”

        青漓盛夏的早晨有些微凉,黄栌在海鸟与蝉的鸣声里,忽然听见一个男人爽朗的大笑。

        她好奇地从厨房探头出去,看见杨姨正领着一个穿着背带裤的男人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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