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事(最特别的那个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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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孟宴礼接吻,  让黄栌想到在青漓品尝过的那瓶低度数香槟。

        同香槟相比,他充斥着一种更加迷人的危险感,让人不断浸沉,  再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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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她的脑子完全是懵的,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羞,脑海中闪过很多画家关于“吻”的描绘:

        弗朗西斯科·海耶兹笔下,女人蓝色的丝绸长裙和男人的暗红色长袍;毕加索笔下,抽象夸张的色块交叠;喜多川歌麿笔下的靡靡又亲昵的相依

        最后那些关于名画的画面,  都消失不见了。

        统统变成了古斯塔夫·克里姆特笔下的那种金色,  明亮的金色。

        黄栌以为自己闻到了空气中蝴蝶酥的蛋奶香气,  以为自己闻到了孟宴礼身上的植物清香,  但其实都没有。

        因为孟宴礼停下来,  俯视着她的眼睛,  提醒她:“呼吸。”

        后来黄栌和孟宴礼描绘时,觉得自己可太有艺术家的范儿了。

        她说接吻在她脑海中是金色的,孟宴礼却打趣她:“你确定那不是憋气窒息的颜色?”

        说完,  他被黄栌恼羞成怒地用沙发靠垫砸过去,  但用力太猛,  自己也没站住,  和靠垫一同跌入孟宴礼怀里。倒像是投怀送抱。

        孟宴礼揽着她,轻轻吻了吻她因羞愤而准备出口怼人的嘴,笑着逗她:“还是金色吗?”

        “你这样惹我,小心我在梦里让妈妈把你也变成蝴蝶酥!”

        几天后,  黄栌在孟宴礼的平板电脑中,  看见他家里的监控。

        她心怀鬼胎地会找了他们接吻那晚的日期,看见自己坐在沙发里,  手紧紧攥着孟宴礼的衣摆,肉眼可见的紧张。

        孟宴礼则是温柔的,甚至在吻她时,动作自然地用覆在她脑后的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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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栌矢口否认,把平板电脑死死护在胸前。但又在睡前忍不住和孟宴礼说,她看了他们亲亲时的监控。

        她还说,“孟宴礼,我喜欢你吻我时,喉结滑动的样子。”

        孟宴礼无奈地捂住她的嘴,让她少说几句:“再说下去,我可能就不想姓‘柳’了。”

        “什么姓‘柳’,你不是姓孟吗?”黄栌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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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天帝都市降雪,雪下了停,停了又下,天空总是灰蒙蒙的。

        黄栌很忙碌,穿梭在学校的考场和画室之间。一直到最后一科考试结束,她的忙碌也没能停止,从考场出来就去了图书馆,查阅资料,准备着春天的毕业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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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栌收拾着她的画具,打算把这些东西搬到孟宴礼家里去。怀里抱着的东西太多,几支画笔散落,仲皓凯蹲下,帮她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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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皓凯没起身,顺势坐在一把画画时坐的矮折叠椅上,仰头,手里抛着打火机,像个多动症,“你男朋友最近没为难你和你吵架什么的吧?”

        “他才不会为难我,你为什么这么问?”

        “哦,那他还真挺爷们儿的。”

        仲皓凯舔了舔唇角,还是决定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和黄栌大概说一下。

        他巧妙地避开了他对黄栌的感情,但黄栌还是听得直蹙眉。

        她怼仲皓凯:“仲皓凯你是不是有病,你没事儿画什么黄栌树?”

        “啊,那我不是误会了么,瞧你肿着个眼皮子来画室,我以为你挨欺负了呢。怎么说也用了你这么多年的樱花橡皮,我不得帮你打抱不平?”

        “谁用你打抱不平!”

        黄栌要气死了,叉着腰在画室里自转一圈,瞪着仲皓凯,“你要是闲得没事儿,能不能去自己买几块橡皮!”

        “哎哎,别生气黄栌,算我狗拿耗子。但你男朋友他,真没因为这事儿为难你吗?一句都没问过?”这是仲皓凯最关心的一点。

        “没有!”

        黄栌没好气儿地看着仲皓凯,心想,孟宴礼才没你这么幼稚,他连提都没提过。

        想想还是好生气。

        孟宴礼那么好的人,她的朋友居然去气他。

        这是什么猪队友啊!

        她的樱花橡皮都喂了猪吗?!

        黄栌很是护着孟宴礼,当即决定:“仲皓凯,下学期你不许用我的橡皮了,一个渣都不许碰。”

        “欸,别这么绝情啊,下学期毕业设计,用橡皮的地方多了去了。”

        后来陈聆来了,听见两个小学鸡在拌嘴吵架,还叼着棒棒糖当了一次和事佬。

        陈聆的观点是,无论谁对谁错,女孩子总是对的。他连原因都没问,直接站在黄栌这边,敲诈仲皓凯给他们买奶茶喝。

        于是,大四上半学期生活,在这种吵吵闹闹的氛围中结束了。

        他们三个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迎风去了奶茶店。加了椰奶冻的可可拿铁喝完,黄栌刚好收到孟宴礼的信息。

        她围好围巾,在冷风中和仲皓凯陈聆他们挥手告别。

        仲皓凯非常欠,宁可嘴里叼着的烟掉在地上,也要贫一句:“下学期要继续借给我橡皮哦。”

        黄栌实在懒得理他,直接走了。

        一路小跑着,往学校东门的停车场那边去。

        孟宴礼站在车边,对着黄栌张开双臂。

        她扑过去,抱住他的腰,很是歉意地和孟宴礼说:“男朋友,真是对不起,我不该用樱花橡皮喂猪的。那两棵黄栌树,你就当没看见吧,今天我们去吃炒肝,听说肝脏明目,给你补补眼睛”

        这个时候,她还没有由这件事,意识到任何的不对劲。

        吃饭时再想起来,也只是觉得,当时她看到叶烨坐在孟宴礼身边落泪,就难过了好久,相比之下孟宴礼可太成熟太稳了。

        黄栌一开始还在认真听着,后面听见他事无巨细,连院子里的无花果树剩下几片叶子都要白话一遍,她终于耐心不足,开始频频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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