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的恋爱(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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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先别急着辩解,”眼看范总要说话,得摩斯伸手一个“STOP”,“听我说完后面的。”/p

p得摩斯:“悲惨记忆之二……”/p

p唐凛:“……”/p

p这个前缀还真是沉重。/p

p“你们两个谈恋爱,”得摩斯和唐凛说,“但他不允许在公司公开你们的关系,哪怕你们两个已经住在一起了,上班时间必须错开十分钟。”/p

p唐凛条件反射要回头,却后知后觉,发现这样站位很不方便,索性右转90°,然后退后两步,这样左前方得摩斯,右前方通关者阵营,随时两边望。/p

p“为什么不能公开?”换站位后的第一道目光,他给范佩阳。/p

p这件事没有午夜场那样令人重新审视的“AB面”,范佩阳清楚记得:“你当时就问过我,我也解释了,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私事,没有必要拿到公司。我并不介意被议论,但合伙人谈恋爱,很可能会让中高层的员工在做决策时多想,没必要给他们增加这种负担,也容易影响公司效率。”/p

p这一席话太有理有据了,甚至有那么个瞬间,唐凛还以为自己回到公司高层会议上了,正听着范总掷地有声,侃侃而谈。/p

p没再麻烦得摩斯,这回他自己问:“然后呢?听完你的解释,我怎么说?”/p

p范佩阳皱眉想了一下:“你没说什么,就是同意了。”/p

p唐凛心里窜过一种很微妙的感觉,离受伤、难过什么的还很远,就是有点不解,有点别扭,还有点,淡淡的堵。/p

p范佩阳在唐凛的沉默中,似乎读出了些什么:“其实你……不同意?”/p

p“我不知道,”唐凛轻轻摇头,“我不记得了,没办法替那个时候的自己回答你。”/p

p范佩阳说:“不要那个时候,就现在这个你。”/p

p唐凛认真看他,尽量客观而诚恳:“我会说,你讲的有道理,但这一番话太冷静、太公事公办了,有点伤人。”/p

p范佩阳:“以前的你也是这样想的吗?”/p

p唐凛苦笑:“我说了,你别问我,我不记得。”/p

p范佩阳再次沉默了。/p

p不记得,这三个字就像一把所向披靡的剑,斩断了他所有的追问和念想。/p

p“你别欺负一个失忆的,”得摩斯把范佩阳的魂儿喊回来,“不公开关系也就算了,你连一张合影都不和人家拍,逼得他最后可怜到只能趁你睡着了,偷一张自拍合影。”/p

p范佩阳愕然看向唐凛:“这点小事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p

p唐凛终于明白手机里那张亲吻自拍,为什么那么孤零零了。/p

p因为范佩阳不愿意。/p

p所以那个从前的自己再想要合影,也只能偷偷来。/p

p他比范佩阳还愕然。/p

p对啊,为什么?/p

p对上范佩阳渴望答案的眼神,唐凛摇着头朝他笑一下:“不知道。如果你问现在的我,别说一张,就是一百张,哪怕你不愿意,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点头。”/p

p范佩阳:“……”/p

p“你的脑子是不是都在深海里喂鱼了,”得摩斯服了范佩阳的“无知无觉”,“为什么连这点小事都不直接和你说,是因为他不想让你困扰,哪怕只是一件小事!”/p

p通关者阵营。/p

p和尚:“你们现在怎么看?”/p

p五五分:“太虐心了。”/p

p白路斜:“没一件正经事。”/p

p下山虎:“中渣。”/p

p全麦:“胖子,你摘完滤镜没?”/p

p丛越:“暂时粉转路。”/p

p“是不是到现在还不能理解,为什么你情深似海,到别人那里全成了伤害?”得摩斯越说越痛快,俨然进入“你伤害了我,我也不让你好过”的纯报复状态,“那我就让你一次死个明白。唐凛做过一个‘蚂蚁搬家’的实验,你不知道吧?”/p

p范佩阳皱眉:“搬家?”/p

p唐凛歪头:“蚂蚁?”/p

p一个到现在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一个到现在不知道自己受了多大伤害,得摩斯要被他俩气死了:“对,蚂蚁搬家,就是你——”他看向唐凛,“每次从你俩一起住的房子里,拿走一点自己的东西,每次拿一点,每次拿一点,看看你——”他又瞪范佩阳,“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如果到最后你还发现不了,他就和你分手。”/p

p唐凛心跳忽然乱了一下,没来由的忐忑:“他发现了吗?”/p

p得摩斯斜眼瞥范佩阳:“你说呢?”/p

p范佩阳静默良久,说的却是:“他没和我分手。”/p

p得摩斯冷笑:“他餐厅都订好了,准备给你最后的浪漫——烛光分手。”/p

p范佩阳:“那为什么……”/p

p得摩斯:“为什么最后还是没提?因为他发现自己生病了,他怕这个时候再提,你会认为他是不想拖累你,故意和你分手。”/p

p范佩阳:“……”/p

p通关者阵营。/p

p和尚:“来个人拦我,快点,不然我就要上去动手了。”/p

p五五分:“没人拦你,记得把我的份儿也打了。”/p

p下山虎:“这种人都能谈上恋爱,没天理啊!”/p

p丛越:“……”/p

p全麦:“想什么呢?”/p

p丛越:“粉一个偶像,应该离他的能力和魄力近一点,离他的私生活远一点。”/p

p全麦:“可是你的表情很悲伤。”/p

p丛越:“……太他妈渣了!”/p

p全麦:“喂,那边那个,你又想什么呢?”/p

p白路斜:“还挺招人疼的。”/p

p全麦:“谁?”/p

p白路斜:“谈恋爱的唐凛。”/p

p全麦:“……”/p

p白路斜:“你躲什么?”/p

p全麦:“我怕范佩阳轰你时候炸到我。”/p

p得摩斯没理会通关阵营的叽叽喳喳,视线仍锁定着范佩阳。/p

p后者神情有些恍惚,像在思考,可又好像受到冲击太大,怎么也想不出所以然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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