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他动手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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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  他动手了

        竹心,休息了?

        她问道。

        褚先生点头,又有些犹豫:今天也是吓到了吧,毕竟年少不经事。由状似向着连竹心寝房的那个方向看去,我刚从那边来,看他窗前烛火刚刚熄灭,才放心下来。

        连凤丫抿了唇,眼中一丝戾气,被他看得一清二楚,心下微寒,他是知道的,这女子是有多护内,今天白天的事情,恐怕这女子不会善罢甘休。

        当家的也不必挂怀,想来这件事情,并不是冲着竹心少爷去的。

        要真的算起来,只能算是连竹心被殃及池鱼了。

        闻言,连凤丫却是忽地一笑,笑得颇为讽刺:

        到底是低入尘埃中呐~她啧啧摇头,脸上神情越发的讽刺了,先生你瞧,如今我等,人家想要将我们怎样,就怎样。

        褚先生一时没理会她话中意思:这次是意外。

        意外?她冷笑。

        笑意不达眼底:你可知,我最恨是什么?

        嗯?当家的是什么意思?

        她眼中似有冰渣淬了鹤顶红一般,凉入人心:

        先生可知,下棋之人,为何能够心无旁骛,在那一方棋局之上排兵布阵,挥斥方遒?

        话落,不及褚先生回答,她面无表情,道:因为,棋局之上,皆为棋子。

        褚先生顿时明悟,只是这面前女子却依旧没给他说话机会,他看着那张肃容的脸,压抑着什么情绪一般,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说:

        谁会在意一个棋子的想法?

        可他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当他手底下的棋子!

        这个他,指的是今日设局的人,这设局的人是谁,却还是不清楚。

        褚先生在听到那女子清淡的声音略带怒意的那一句可他有没有人问过我,愿不愿意当他手底下的棋子的时候,浑浊的眼球陡地紧缩!

        相处时久,说句他自己都汗颜的话,这女子的想法,总是在他以为已经摸熟的时候,给他当头一盆凉水浇下,至今为止,很有些时候,这女子在想什么,捉摸不透。

        就像此刻一般。

        算起来,今天的事情,开局时险,结局却是赢家,除却连竹心受了些微不足道的皮外伤,这皮外伤甚至可以忽略不计。

        真论起这件事情来,今天这一仗,放在任何一方身上,都是皆大欢喜的大好局面,既解了闻太傅的危机,又证了连竹心的实才之名,又一举拿下吴玉,吴玉虽然微不足道,但某种意义上,这是一种震慑。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连竹心,她,甚至于整个连家,在今天这一役中,完美胜出,毫不吃亏。

        放在任何人身上,此刻早已经欢天喜地欢喜庆祝,这场来自学子文人们的倾轧,不但没有变成浩劫,扭输为赢得几乎叫人拍手叫绝。

        褚先生望着面前女子可眼前这女子

        他望着连凤丫,眼神有些复杂。

        入夜,冷了起来,虽春末,寒气也够人受的。

        她,他也越来越看不透了。

        回想从前,时过五年,每当他以为自己已经了解这女子的时候,她却每每下一刻又变成一个谜,像是连环谜团,解开一个又有一个。

        有黑影斜来,刮起一阵冷风,在褚先生和连凤丫的身边落地。

        是江去。

        他死了。江去惜字如金,他向来如此,尸体被偷偷运出,弃尸荒郊乱葬岗。

        提及乱葬岗,江去僵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又恢复如常。

        他躬身侧腰地站在女子身前,神态恭敬,埋着脖子,望地。

        连凤丫眯了眼,望江去,江去的来处,她从老江头儿那儿听说过,那个嘻嘻哈哈的小老头儿不愿意多说,一嘴带过,她自然不会深问。

        老江头儿说,江去姓江,是他从乱葬岗里捡来的。

        似曾相识?女音清浅,如鱼过水面起微澜。

        黑夜中,江去惊起一身冷汗,茫然抬头,又一阵冷风,江去才惊觉满身的黏腻冰凉,眼中的那张脸,也不再模糊,许多个残影,并成了那个女子的面容。

        这张清淡素雅的面容,他不知已经看过多少遍,此刻,却无比陌生,让江去有种被看透了一,丝不,挂的窘迫。

        褚先生也听出味儿来,也不说话了,他转过身,一双老眼,如雷达一样,在江去身上穿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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