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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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南星脸[se]一沉,还想上前和她理论,陆晚听连忙架住她:“哎呀!饿死了,走走走吃饭去,晚了食堂都没饭了!”

  刘诗雨也走过来,帮着她一起拉走了沈南星,回头意味深长地望了薛梨一眼。

  薛梨心里就是不舒服。

  凭什么沈星南就可以这样高高在上,享受着自己比周围人都厉害的优越感。

  而且,她也不是故意的啊,为什么要这样咄咄[bi]人。

  *

  晚上,天空飘着小雨,薛梨在三食堂吃了一顿简单的汤泡饭,抱着小书包、坐在冠军修理店的店门[kou]。

  心情很糟,不想回寝室,莫名其妙溜达到了这儿。

  店门紧闭着,她等了半小时,也没见有人来。

  有经过的女同学见她穿着军训服,便好心提醒道:“陈西泽很忙,一周能来个两三次就不错了,这店大多数时候都是别人在,你有事要找他的话,这会儿可以去学生会,今天是他值班。”

  “啊,谢谢你。”

  女孩笑着摆了摆手,离开了。

  薛梨淋着浥浥洒洒的雨星子,来到了大学生活动中心。

  门[kou]站了几分钟,她迈着犹豫的步子走了进去。

  大学生活动中心二楼就是各大团委社联和学生会办公室,这段时间社团正在忙着招新,所以团委办公室格外忙碌,人头攒动。

  她一路数着门[kou]的指示牌,来到了学生会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倒也安静,没什么人。

  薛梨猫在门边,透过门缝望进去。

  明亮的灯光下,陈西泽低头写着报告,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文件。

  他漆黑的眼眸低垂着,神情专注。白衬衣给人一种清爽干净的质感,袖子挽到小臂以上,皮肤冷白,气质冷淡。

  就在她偷窥的时候,有几个学姐推门而入,疑惑地望了望她。

  薛梨连忙背靠着墙,避开了她们。

  “主席,这是我们的活动审批表,明天下午还需要借三张桌椅,麻烦您签个字。”

  “桌椅不要损毁,归还时注意放回原位。”

  男人的嗓音低醇有磁[xing],公事公办的语气,给人一种疏远的距离感。

  “好的。”

  签过字后,学姐们离开了办公室,薛梨不知道要不要打扰他,正踌躇着,却听陈西泽唤道:“猫,进来。”

  被看见了。

  薛梨只好抱着书包,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门带上。”

  她乖乖带上了门。

  陈西泽放下笔,抬眸扫了她一眼。

  小姑娘穿着军训服,头发丝微润,厚厚的眼镜片上还沾染了细密的雨星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有事?”

  薛梨挂起了狗腿的笑容:“我特意来给哥哥送伞。”

  陈西泽视线落到她右手的黑伞上,伞上印着南央大学学生会的字样。

  “你特意淋着雨过来,在我的办公室门[kou]三米远的自助借伞器里、借了把伞给我送进门,你真是个好人。”

  “……”

  她什么小伎俩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薛梨丧着个脸,走到陈西泽的办公桌边,哭唧唧道:“哥哥,我跟室友闹矛盾了,之前她总送我面膜什么的,因为关系变坏了,我想把面膜还给她,不然我吵架都没底气呢…”

  “借钱啊。”陈西泽倚在了椅子上,“你亲哥不管你?”

  “上次我把他衣服二手转买了,他现在一看到我,就要捶死我。”

  “卖衣服的钱?”

  “[jiao]班费和保险费了,还剩了些生活费,前几天置办了一些生活用品,剩下的全充饭卡了。”

  陈西泽也不再多问,[chou]出了钱夹子:“要多少。”

  “100就好。”薛梨连忙解释,“我会还你的!全世界最好的哥哥,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陈西泽毫不犹豫[chou]出了五张红的,递给她,堵住了她的嘴。

  薛梨接过钱,脸上绽开无边的笑意,准备离开时瞥见他钱夹子里一张红的都没有了,又觉得过意不去,还了四张给他:“不要这么多。”

  陈西泽颀长的指尖扣着笔,随意地转了一圈,淡淡道:“确定不要?”

  “嗯,我又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

  “上次你哥多还了一部分,这钱本来就是你的,不过你这么善良,谢了。”

  陈西泽将那四百收回钱夹。

  “啊这…”

  薛梨一把握住他的钱夹,狗腿地笑着,“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们不[shu],你还是客气点吧。”

  俩人揪着钱夹子拉扯了一会儿,“亡命之徒”薛梨这会儿也不要脸了,直接下嘴啃,终于抢回了400块钱。

  陈西泽无语地摸了摸手背的牙印子:“属狗?”

  薛梨揣进小荷包里,笑眯眯道:“剩的钱,我下次急用了再来找哥哥要!”

  陈西泽懒得跟她计较:“零钱袋做好了?”

  “这几天军训嘛,等结束了我给你做。”

  “别忘了。”

  “记着记着。”

  陈西泽不再多说什么,继续低头写总结报告。

  薛梨趴在桌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有点无聊,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他扫了眼她的背影,忽然叫住了她:“等下。”

  “唔,还有事吗?陈西泽。”

  “钱拿到了就叫陈西泽?”

  薛梨低头一笑,其实…她才不想叫他哥哥呢。

  她喜欢叫他名字。

  “还有事吗,陈-西-泽。”

  她故意用舌尖念着最后三个字,意味深长。

  “过来。”

  薛梨乖乖地走了过去,却见陈西泽站了起来,将椅子让给了她:“坐。”

  没办法,拿人手短,她只好听话地坐在了他的人体工学椅上,舒服地压了压:“  陈西泽,你这椅子挺软的。”

  话音未落,见陈西泽单膝半蹲在她的面前,手掌强势有力地握住了她的左小腿。

  “陈西泽,你做什么!”

  薛梨脸颊蓦地红了,用力挣扎着,奈何他手劲儿大得惊人,根本动弹不得。

  陈西泽挽起了她的迷彩裤管儿,露出了左膝上的那一块擦伤的痕迹。

  他脸[se]沉了沉——

  “被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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