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 疏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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祦王昨日在若冲住的地方瞧见墙上有许多若冲所作的山水画,写意画,其中不乏裕王手笔。加上平日裕王对裕王妃相敬如宾,从未答应德妃娘娘催促纳妾的决定,便猜想二人只是书画友人关系,只是被外间多心人歪曲了。

李让玩笑着告诉祦王说:“我小师叔三个嗜好,第一是美食,却也是个拣精拣肥的。第二是作画,喜欢归喜欢可画得不怎么样,上不了大雅之堂,纯粹修身养性画着玩那种。第三是惹事,‘白天唯愿牛打架,夜里唯愿鬼冲天,唯恐天下不乱’这是我师父暗地里说我小师叔的话,在不争观就给她收拾残局,可是累苦我了。”

“是,第二条和第三条哥哥我可以已经领教了!”祦王笑道。

离开李让之后,祦王驾着马儿,慢慢走回祦王府。

巧红原本已经换装打算外出,听人来报说祦王已经返邸。将衣裳换回,来至祦王卧室为祦王宽衣。

“王爷不是说要晚上看完日落再才回吗?这会儿晌午都不到便回来了?”巧红将祦王腰带解开,递给身旁的侍女,再将祦王外衫脱下,亲手挂在衣架上。

祦王坐下,喝口茶水解了一路来的口干舌燥,见到巧红的发式不同以往在府里的样子,问:“你这是要出去?”

“你不在府里,奴婢箱趁着有空去火神庙里求平安。”巧红上前来,蹲下抬起祦王的脚,将祦王鞋袜脱下,慢慢放进盛着温水的脚盆里。

祦王低头看着巧红给自己捏脚,缓缓说道:“山间花色甚美,感悟良多,却无人与我叙谈共享。心里烦恼,便回来了。”

“何出此言?王爷与李大人是义兄弟,怎会无话可说?”

“我一直期盼年少时与他之间的亲密无间,可我与他分离十年了,所经历不同,也生出隔膜来了。要不是因昨日遇见若冲,更不知今天该说什么才好呢。”

此时。

李麟捧着告老还乡的折子来到凌家。

凌志孺在病榻上,凌夫人开门迎的客。凌志孺起身接待客人,看见李麟顿时气得面红耳赤。

“怎么是你?”凌志孺问。

李麟面中带着笑,道:“你我可算是老相识了,我来有何不可?”

“你来作甚?”

“咱家是来给凌大人送折子的,您老累了一辈子,如今是到了回家赋闲颐养天年的时候了。”李麟将司礼监批复的折子交给凌志孺。

“早不批晚不批,偏挑这时候批。”凌志孺接过折子,满脸沮丧。昨晚他才叫凌夫人将自己办案查处的证据翻出,写了一份状书。

不过却因为没有鱼难成谋反的证据,也没有鱼难成没有谋反的证据,便没提及鱼难成谋逆一事。他只有写自己有相关凭证的鱼难成和当时金陵户部到私下交易往来。

内卫给李麟搬了把椅子,正对着凌志孺。李麟坐下和凌志孺相对视着,李麟用他尖细的嗓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咱家要在这儿看着您离开,别耽误了,快收拾行李吧。要是人手不够,内卫的兄弟可以帮忙收拾。来时也给您租了马车,就在外头等着你,钱也给您付了,都打点好了。”

凌志孺愤恨至极,望着请辞折子上那朱红的印,泪水模糊了视野,口中吐出四个字:“谢主隆恩……”

内卫送凌志孺全家上马车。

出了天都上了官道,一路奔驰而去,凌志孺年迈体弱的母亲,便说不适,凌夫人恳求内卫派来的马夫慢些走。马夫却反求凌夫人不要难为他,这是给钱的下的死命令,到时候要是赶不回来,他们家人也会有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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