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〇章 嘉荫凋残风力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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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冲,此番你诬告朝廷命官,宫里已经下旨训斥了不争观,下旨将你从不争观除名,你现在已经不是二品道士了,和寻常百姓一样。”司空玄提点她。

若冲明白,缓缓地跪下了。

孙浩誉没有问若冲,而是转头问司空玄:“既然宫里已经给若冲定罪,那也不必再审了吧?”

司空玄丝毫不觉得惊讶,而是从容地反问:“宫里何时定的罪?”

孙浩誉道:“宫里已经罚了她了,不是先定罪才能罚人的吗?哪有先罚人后定罪的理?”

司空玄依旧从容不迫:“被捕的大人们既然无罪,那必然是若冲诬告,司礼监为了让各位审案方便而将她降为庶人又何不妥。即便若冲是无心之过,可她轻信旁人也是过错。”

孙浩誉冷笑着看着司空玄:“别以为你们找了个遮挡就能撇干净了。”

文远博清了清嗓子:“这是三司会审,不是你们了结私怨的地方。”

孙浩誉和司空玄安静下来,文远博问若冲:“你这封诬告信从何而来?”

“民女说过很多次了,这封信是不争观的一位道长送来的,我不知道他的姓名,也不知道他是哪位师父门下的弟子。”若冲回答说。

文远博问:“你能说出他长什么样子吗?”

若冲摇头:“记不得了,再见到或许也认不出来的。”

文远博叹息一声:“还有谁见过这个人?”

“没有人,他是深更半夜翻墙来的,没人见过他。”

孙浩誉皱起眉头道:“要是你还说不清,我们就要判定这封信是你伪造的了。你好好想想,还有线索吗?诬告的罪责你担不起。”

若冲摇头:“民女没有。”

孙浩誉转头对身旁的文远博说:“要不让人带她回一趟不争观,说不定能找出这个人来。”

文远博正想答应,若冲便抢话说:“大半个月过去,我早就清不清了。”

孙浩誉忙问:“你不是说过这个人你在不争观见过吗?”

若冲回答:“隔了这么久,或许认错了呢?”

孙浩誉用责备的语气:“既然你连他都记不清楚,怎么就能信他?”

“他穿着不争观的衣裳,我就信了。当然不争观的人穿的衣裳一样,发髻也是一样的,你去不争观看见的人大多都差不多,不是朝夕相处的人谁有分得清呢?”

孙浩誉只好望着若冲:“你要是不说,我们只能给你动刑了。”

司空玄一听动刑,便站起身来阻止:“屈打成招这个不好吧?”

孙浩誉命人上了夹棍,若冲看着那小小的竹棍沾满鲜血,吓得脸色发白。她握住拳头不想把手伸进夹棍里去,可也抵抗不住衙役用蛮力将她的十指塞到夹棍中去。

没过多会儿,正清道长在后院听见若冲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阿鱿穿着樱花内卫的服秩从前院跑来,着急忙慌地:“师父,那群畜生给小主人动刑了,您快去帮帮她吧。”

正清道长缓缓抬头见他红着眼,凝着张欢:“你不是说已经让她栽赃裕王了吗?是不是你骗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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