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九章 民贵君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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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孙浩誉,祺王留下李麟和木子左二人单独在藏书楼里。

“你说会不会是裕王抓捕的逆贼又回来了?”祺王压着头,一双眼从上面瞟一着李麟。

“可要是逆贼的话,他们怎么会对王妃下毒手呢?”

祺王反问:“可那若是误伤呢?”

“王爷的意思?”

“不仅仅要盯着裕王,你还要派人去前朝余孽,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更不能让他们落到别人手里,不论是太子还是裕王,更或者府衙,他们都不能找到这些人,我不想有人拿若冲的身世做文章。”此时的祺王一脸阴沉,目光中充满杀气。

木子左与李麟同时从藏书楼出来,望着满园的枯枝败叶。

木子左说道:“不知道李公公,有没有喜欢的季节?”

李麟摇头:“四时有常,爱憎皆不可改变,没想过这些。”

木子左笑笑:“李公公是过得通透的人,可我却很厌恶眼前这样的景象,满枝头的树叶临了了,一片叶子也留不住,太感伤了。”

“旧的去了,来年好给新的叶子腾地方,这就是生生不息。”李麟道。

龚光杰府邸。

龚光杰正在闭眼听书,两个侍女正在给他捶腿。

“……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龚宗宇在一旁缓缓地念着,孙浩誉有下人引进来,在门口躬身等着,不敢贸然开口扫了龚光杰的兴致。

此时龚光杰咳嗽了两声,做起身来吐痰,回过头时睁开眼看见孙浩誉。

“浩誉来了怎么也提醒我一声?”

龚宗宇刚刚像开口辩解,孙浩誉先一步说道:“不怪他们,是学生见老师在听书,不好打扰。老师怎会想起听曹丕的《典论》?”

龚光杰眯眼笑着:“世上文人大多只晓得七步成诗的曹植,说其大才,旷世之才,吾未见其然也,曹植之才在己,在风流,迎合当时魏晋风流之风,后世将其吹捧才奇才,一来其作品朗朗上口,流传甚广,二来虽说成王败寇,可文人皆心软,同情败者,以反抗强权为尊荣。其实,曹丕的治国安邦,有手腕谋略,他一部《典论》对后世之文学有万世之功。立曹丕为皇帝,曹操还是识人之才对,《短歌行》确实为他本人心意之写照。”

说完,龚光杰起身来,邀请孙浩誉入座。

“你是好些日子没来了,不知道吧?人老了,眼睛看不清了,只能让人念给自己听,人家说什么自己听什么,都不知道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

龚光杰说这话时,龚宗宇脸色难看起来。

“老师,您这些日子不去内阁不说话,将大公子撵到江南去,二公子锁在府上,您觉得自己能把自己弄干净吗?”

龚光杰掏掏耳朵,假装听不清:“你说慢点儿,我听不清!”

“老师,给您交个实地。我们这些人都能全身而退,无论将来谁做皇帝,可是您能吗?您手上过了多少钱,您自己心里清楚。学生今天来,是来报答您的知遇之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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