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回:内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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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齐谐怔了怔,这个说法的确是很有说服力。

陆士衡似乎是为了将这个谎撒得更真些似的,他又开口道:“二弟弟有娘亲,摔掉了牙哭着,有娘抱着哄,我没有。”这话虽是在扯谎,可是的确一下子又戳了自己痛处,不禁又要落下泪来,“所以,我心里难受。”

这话带着浓浓的鼻音,让人不信也得信了。

燕齐谐只好道:“那你今后心里若是难受了,就去找你爹说,或者是找你姨母和我也行,别一个人蹲在雪地里哭,这样生病了,我们都心疼。”

陆士衡终于抬起了头来:“姨夫和姨母要照顾江月弟弟的,我怎么好去麻烦姨父姨母呢?”

燕齐谐一时间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好道:“那你去找你爹!那混蛋总得管你的。”

陆士衡垂下头,道:“是。”

燕齐谐觉得这话题说不下去了,只得牵开了话头,问他最近读书如何,都学些甚么,顺带嘲讽了两句陆士衡的夫子周儒安就是个酸儒。

燕齐谐喷喷鼻子,极其自负的道:“你今后不必去他那儿上课了,我跟你那混账爹说好了,今后由我来教你。”

陆士衡点头如捣蒜。

其实燕齐谐这话没太大可信度,他们最近忙得脚打后脑勺,哪里有空闲时间去教导小崽子。

果然外头就来通传了:“燕师爷,主上请你过去。”

燕齐谐毫不忌讳,张口就骂:“这都快入夜了,我才休息多长时间,这家伙分明是拿我当老黄牛使了,牛还有解犁头休息的时候呢。”

嘴上骂着,却利利索索裹起大氅来了,他对着陆士衡道:“先前葛妈妈寻不着你,着急了好半天,我支人同她说了,你在我这,便打发了她回去。你就在这再坐一会儿,我遣个人去叫她来接你,你等她来了再走便是。将你那鞋穿好。”

陆士衡一一应了。

燕齐谐开了门卷着风便出去了。

待走到陆冥之处,已经掌上了灯,燕齐谐走进去,张口问道:“出甚么事了?”

他二人这几日皆是极少睡觉,几近彻夜不眠。陆冥之才放了他们几个议事的人,让回去休息,没一会儿却又叫了回来,还是只有他一个人,那必定就是极紧急重要的事了。

陆冥之点灯点了好几盏,照得亮堂堂的一片,他伸手递给燕齐谐一封信,带着信封。

扣的是龙兴茶楼的戳儿。

燕齐谐抬眼,问道:“颜冰鸿的信?”

陆冥之点点头,道:“是。”他扬扬下巴,示意燕齐谐看信,一边道,“颜冰鸿和李为梁接触上了。”

燕齐谐一边将信从信封里拿了出来,一边道:“他动作到是比爽十四还快。”

他将信抽出来,略略读了一遍,面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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