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捕风捉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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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啊。”陶无法急得大吸了一口气,然后也扎了下去。

一会儿工夫,两人的头都露出了水面。

“看,我游了这么远!”莫蔺枢快活地大叫,“这绝对不止30米,50米都有了吧!”

“你年轻嘛,体力本来就比我好。”陶无法不服气地说。

“可是我骑了半个多小时的车呢。”莫蔺枢做了个鬼脸,“你在店里又没消耗多少体力。”

“我最近睡得不太好。”陶无法游到莫蔺枢身边后,说道,“我这几天都睡得很晚。”他的视线不经意落在莫蔺枢脖子上的项链上。

那是一条造型奇特的金属项链,坠子犹如盘旋的鹦鹉螺,陶无法看着,直想到了蚊香。

陶无法好奇地指着莫蔺枢的脖子,“你下河游泳都戴着,不怕给弄生锈了吗?”

“不怕。”莫蔺枢一本正经地说,“这可是我爸送我的18岁生日礼物,绝对不会生锈。”

陶无法很想问问,为什么莫乌斯送的就不会生锈,但他知趣地没有开口。他本能地感觉到,莫蔺枢的回答会扯到财富之类,而这是他最不想讨论的话题。

“再来。”莫蔺枢原地踩着水说,“你看到远处河边那棵歪脖子树了吗?我们同时开始,看谁先游到那儿!”

“来就来。”陶无法不甘示弱地说。

两人同时喊道:“一、二、三!”接着一同扎进了水里。

晶莹而细碎的水花带着清新的气息,泼洒在两人健壮的躯体上。哗啦啦,哗啦啦,水声如乐,那是夏天在唱喜悦的歌。

“你想处处比我强?”陶无法一边使劲朝前划水,一边在心里想,“那也得问我同意不同意!”

几分钟后,陶无法率先抵达了河边,他激动地欢呼了起来,“我第一,哈哈哈!”

莫蔺枢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行啊,你还挺厉害。”

“嘿嘿。”陶无法得意地笑着,忽然用力一击水面,将水泼到了莫蔺枢的头上。“看招!”

莫蔺枢毫无防备,眼里嘴里立刻涌进了许多水。“好哇,你偷袭!”

两个人在河边嘻嘻哈哈地打闹了起来,接着又游了一阵子。直到夕阳西下,倦鸟归巢,他们才回到岸上。

落日的余晖柔和地洒在这片绿意盎然的郊野上。盛夏的暑气渐渐消散,清凉的晚风徐徐吹过,草丛里响起了蟋蟀欢乐的鸣叫。

陶无法和莫蔺枢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数着天上的云朵发呆。无数蜷曲的云朵慢吞吞地走着,像是陶无法的满腹心事。

“小莫,有个事,我实在是好奇得很。”

“什么呀,说得这么小心翼翼的。”莫蔺枢笑嘻嘻地说,“我们都认识七年多了,想问啥你就问呗。”

“就是你那个长命锁。”陶无法说道,“那两块琥珀是不是你新买的料子啊,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呢。”

“嗯,也不算是新买的。”莫蔺枢敛去了笑容,“怎么啦?你看上那料子了?”

“不是。”陶无法挠了挠头,“我就是有点好奇,因为没见过那样的料子。”他犹豫了一下,又问道,“小莫,那料子是不是特别贵啊?”

“贵?”莫蔺枢哈哈大笑,“可以算是无价之宝。”

陶无法一怔,“就是给多少钱也不卖的意思吗?”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莫蔺枢坐了起来,他身上的水早已经被风吹干了。他起身走到自行车旁边,准备穿衣服。

“啊!”莫蔺枢忽然脸色一变,“糟了,我的项链呢?”

陶无法这才注意到,莫蔺枢的脖子上空空如也,项链不见了!

“会不会是掉在草丛里了?”陶无法说着,也站了起来,帮忙寻找。

“这下糟了。”莫蔺枢一边找,一边慌慌张张地说,“完蛋了。”

陶无法听他说得严重,忍不住问道:“莫大叔会发脾气怪你吗?”

“他倒不一定会怪我,但是我会怪我自己啊!”莫蔺枢的慌乱溢于言表,这让陶无法暗暗觉得纳闷:莫家人一向不太在意金钱财富,为何如此看重一条金属项链?

两人在草地上寻找了许久,仍然一无所获。

莫蔺枢思索了一阵,问道:“无法,你上一次看到我的项链,是什么时候?”

“我想想……”陶无法苦苦回忆了起来,“好像是你说要比赛游到那棵歪脖子树那里的时候,对,就是那个时候,那会儿你还戴着项链呢。”

“完了,掉在河里了。”莫蔺枢一听,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河里。陶无法见状,也只得跟了过去。

河水并不深,最深的地方不到三米,浅的地方不足四十厘米。陶无法睁大双眼,在河底摸索着。金属项链很细,他只能试图寻找闪光的东西。

两人在河里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陶无法有些泄气,“万一被鱼吞了怎么办?过一会儿太阳就落山了,到时候就更看不见了。”

“要是天黑了还找不到,你就去店里拿手电筒过来。”莫蔺枢说道,“一定得找到项链。”

陶无法看他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十分无奈,只得又扎进了河里。

大概是上天垂怜,几分钟后,陶无法终于在一棵水底植物上看见了一团若隐若现的闪光。他急急忙忙地扑过去,然后一把将植物拽出了河底。

陶无法浮出水面,大喊道:“小莫,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莫蔺枢闻声浮出了水面,接着迅速游到了陶无法身边。他抓过去一看,激动地抱住了陶无法,“就是这个!太感谢你了!真的!多亏了你!”他来不及清洗项链上的污泥,就将项链捧到嘴边,亲吻了起来。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了。”莫蔺枢紧紧地攥着项链,就像攥着他的命运一样。“你说,我该怎么答谢你?”

“嗐,说什么谢不谢的。”陶无法笑了笑。他很想说,“你给我两千八百块,就是最好的答谢了。”但这句话如同尖锐的刺,在他的喉咙里翻滚,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想起了匡美艳在吵架时说过的话,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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