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欢喜佛域(1 / 2)

加入书签

适时,天地寂静,唯余飞流大川滔滔之水。

    时人皆张嘴无言。

    在徐广开口前,有人觉得是因为师出无名的愧疚,所以想要服软,有人只觉得徐广狂妄,在面对宗师之后,终究生出敬畏之心。

    这一战沸沸扬扬,飞流川一个月前便开始便得繁盛,遍地都是赌庄,其中押徐广的,至今只有季崇明的…三千两黄金。

    他们以为徐广会在服软之后,说出自己的理由。

    三空和尚眼神戏谑。

    若出手,他必要斩杀其人。

    春雷暴亟!

    霁城公孙府地殿中。

    “我也是为了公孙家。”

    劲力在甬道中盘旋,落在棋盘上,化为一种白色。

    而背对众人的三空,眼中的慈祥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狠辣、畅快以及一种高高在上的揶揄。

    旋即,靡靡之音响彻。

    自己一路蓄势而来,一鼓作气之势,此刻一泻千里,意志必然永不圆满,想要四变,不知要生出多少波澜。

    很多麻烦都来自于名声,他不想将自己的名声搞得太臭。

    公孙白面上带着一种奇妙的光泽,自其身上,劲力在棋盘上翻涌而动,诸多棋子相连成线,好似某种神秘无比的阵法。

    所有的观战者不自禁的向前凑去,想要靠的更近一些。

一九二.二二七.二四九.二一八

    最终,他语气终于松了一些。

    公孙白语气带着一抹叹息。

    这起码能够证明,公孙白心中尚有感情,尽管她认为,霸主之路,感情是大忌,但她也不希望,幼年时的小白彻底消失。

    徐广眯着眼睛,这老和尚太过阴险。

    对峙的两个人,一个是幽州霁城奇士府的底蕴宗师,一个则是三個月前成名,便在幽州掀动腥风血雨的后起之秀,三个月时间,名动幽州,独霸一城。

    “徐某既然来了,自然是想好了。”

    公孙白愣了一下,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这是公孙家的底蕴,能够与玄世前辈联系的太极两界盘。

    敢自称荡魔,引天下魔宗共讨之,甚至要玄世王者亲自出手,才能覆灭的道统,因为道统与异化武者先天的不对付,或许势力不一定庞大,但其祖师,一定强的离谱。

    “祖奶奶说的是?”公孙白何等人物,轻而易举便听出嬷嬷口中的警告,他对嬷嬷一向敬重,自然不会不放在心上。

    雷兽若流水一般,殷红而又粘稠覆盖在他的掌间,又化为一道长枪。

    在杀死对手前,徐广一向能够隐藏眼底的杀意。

    公孙望在此地,便有一部分维持秩序的任务,净幽军便有近万精锐在此地,很好的维持了秩序。

    “九天荡魔真君。”嬷嬷一脸尊崇的轻声道。

    适时,空中响彻嗡鸣,无形无质的东西似在干扰一切,徐广知道,这是宗师在释放自己的领域。

    顿了顿,面上带着几分宽容。

    他们明白,这是三空大师在忌惮,唯恐徐广将自己视为踏脚石。

    “能撑就撑着吧,公孙家也不能全靠祖奶奶。”

    ……

    “伱总是太自信,每个时代,都会有很多能够留下传说的人物,这样的人物,交好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霸主之路,并不是那么好走的。”

    祭祀与仪式,自古以来都是表达威仪与端庄的手段,经他如此一说,此战,竟变得异常庄重,似带着某种宿命的感觉。

    三空大师眼中变得平静,他心中明白。

    公孙望说完,看向两人,目光严肃,神色凝重,“此战乃向武之战,两位,请!”

    嬷嬷笑着摇摇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只是有时候,你做事得变得圆滑一些,在某些时候,不要撑着,适当退步一下,未必是坏事。”

    寂静在地殿中蔓延许久,偌大的两界棋盘上生出些许神异。

    嬷嬷沉默了一阵,似在斟酌。

    林修面上露出茫然。

    嬷嬷最终叹息一声,“那就给他吧,但引魂墨复生之人,也不再是三空和尚,那和尚,心思很重,复生后的性子,多半也好不了。”

    这是穿行两界的代价。

    她看着公孙白满头大汗,依旧苦苦坚持的样子,眼中露出一抹怜惜。

    徐广并未多言,既上此台,当生死无悔,杂念什么的,从来都是多余且无用的。

    无论今日他们谁倒下,都是一场如惊涛巨浪般的消息。

    这位嬷嬷的具体身份,公孙白不知道,只知道是三代以前公孙家某位大人物,为了公孙家,一直忍受五衰劫。

    有一瞬间,徐广以为自己是在与天地作对。

    但现在…

    想到之前徐广一招败宝善的强悍,三空大师眼神愈发平静。

    公孙白额头有冷汗渗出。

    白子不死,黑子未占据整个棋盘,便能让尘世中的意志,勾连玄世。

    “请施主登台吧。”

    徐广既然看出他的心思,便意味着这一战必然不死不休。

    适时,四方云动,真正意义上的飞流川宗师之战开始了。

    闻言神情有些莫名。

    公孙白似听懂了其中的深意,他知道嬷嬷说的是什么。

    ……

    但嬷嬷的神情告诉他,那并非错觉。

    “古往今来多少天骄,药魔帮赖尝,创三大药魔之法,如今安在?几百年前许密推演《天怨地恨魔解七重》,只开四重,斩玄世接引使,如今又何在?没有成长起来的天骄,算不得什么,玄世的手,伸不过来。”

    “我记得咱家地库中有一方引魂墨,我打算留三空一缕意志之魂,若他日我道能成,我便带他去玄世复生,他终究是我少年时的好友,在幽州还是大乾之幽州时,便第一个投奔我的宗师,我不想太过无情。

    阻道之仇,不共戴天。

    “嬷嬷说的是飞流川?”

    “你意志锤炼的已然惊人,配合你的资质,要不了多久,便能达到宗师,何须如此。”

    眼神是会说话的,他似在嘲弄,嘲笑徐广一区区三变,不识天命,为了不投奔公孙白,竟妄图挑战宗师。

    嬷嬷语气中带着赞叹,有着一种公孙白从未听到过的敬畏。

    ……

    “前几日,其人在玄世武庭中的原话,‘荡魔弟子可以死,可以废,但不能被算计,若是有人不记得规矩了,他会出界海,讲一讲他的规矩’。”

    飞流川下,三空和尚眼神和善的看着徐广。

    “小白,好了,你怎么总是这样,总喜欢硬撑着。”

    三空以言语干扰,想要废掉徐广的武道意志,必然是受他示意。

    公孙白不想忤逆嬷嬷,但徐广之言行,对他是一种莫大的挑衅。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