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妙种宝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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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这般,

    半个月后。

    随着咕噜咕噜的大片气泡从江底冒起,王鲔又狠狠吃了一记水雷枪后,双眸逐渐黯淡,翻起白肚皮,浮上了江面。

    碧玉元蟾动作不停,又呱鸣几声,招来水雷枪,反复电击王鲔,直电得王鲔外焦里嫩,几乎彻底熟了后,这才停下。

    “呼……”

    堪称碧玉元蟾这辈子,打过的最艰难之仗!

    连雨不知春已去,一晴方觉夏午深。

    这块大石碑斜立着,长有两丈有余,宽有九尺,通体苍黄,半截碑身还落入水底。

    得,先是龙鳄皮,后是蟹钳、摄神灯笼,又是这金光电羽。

    【汞血+1】

    这只驮碑巨鳌,似乎走的是戒杀生常守持,求自然之道的路子。

    可此时,碧玉元蟾来不得多想了。

    它迅速将王鲔吃光,然后爬上岸,四肢快速舞动,挖出个沙穴,将自己埋了进去。

    一咬下这三根金光电羽,金雕的神色便疲惫萎靡几分,叼出鱼眼后,就晃晃悠悠的飞远。

    但如果宝血源源不断……

    说着,驮碑巨鳌有些意兴阑珊起来,如同卷帘门的眼睛,缓缓合拢。

    这王鲔之前如此嚣张跋扈,就该狠狠地爆金币!

    金雕明显看中了王鲔的道基之物,那对鱼眼对它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两者之间,其实是某种共生互利的关系。

    “不过李兄真是难得约上啊,也不来司里点卯,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驮碑巨鳌的声音幽幽传来,

    “若伱要吞服道基之物,可在我引月华、日种两刻时来,我吐纳的妖力,对你炼化道基之物大有裨益。

    不过这段时间,李清霖龟缩于家中,分心操控碧玉元蟾,几乎推掉了一切琐事,让其吃了几次闭门羹。

    杯酒释千愁,更何况对李清霖来说,两人根本就无半点仇隙。

    而白景、萧远山两人,便是当初李清霖前往提刑司,负责考核的武官。

    “你这小妖,什么道基之物都敢吃,不要命了?”

    金千岱举起酒樽,对李清霖示意,然后一口饮下,

    “上次多谢李兄拔刀相助,惊走师刀,否则我金某死就死了,但那些弟兄还年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死不瞑目!”

    金雕落下,一双爪子抓进已经焦烂的鱼腹。

    倒不是舍不得这道基之物,而是这只金雕不得妖修功法、也不是走自然之路,要是继续这般吞食妖兽,借之强化下去,怕也得走上血食返祖之路。

    大量藤壶及伴生水物从石峡堆上落下。

    “若是有机会,搞本妖修功法给它吧,自己虽然用不着,但涉略诸道,反哺己身,触类旁通之下也是有帮助的。”

    陷入深层次的沉睡中。

    它再次入水,江水暴涨,拍得碧玉元蟾七晕八素。

    但紧接着,便是一股柔软的力道传来,抚平了江面,并将碧玉元蟾摄来,丢回那块大石碑前。

    这次,碧玉元蟾示意由金雕先挑选王鲔的部位,它则是落入水中,游向了石峡堆的那块大石碑。

    这倚凤楼地处要道,离五老清心斋并不远,就两条街的距离。

    再退后几步,才能勉强看到全貌。

    头顶龙角,颌下生翎,已具备龙姿!

    而那片石峡堆,居然是这只巨鳌曾经蜕下的龟壳!

    见此,碧玉元蟾愣了下。

    “道基之物,包含万象。但只有肉属、灵属,才能直接吞食,其余金石、异肢类道基只能用作他途。”

    便见这羽毛要比金雕的翅羽稍小,羽片柔软蓬松,羽根坚硬如铁,通体金黄,更是有淡淡的电光,闪烁在羽毛深处,让羽毛附近的空气温度都升高少许。

    李清霖轻轻一笑,端起酒蛊,同样一口饮尽。

    它抬头,只能看见这只巨鳌的腿,密密麻麻的鳞片,每一片都有一丈方圆,布满了岩石水藻。

    【宝血+4】

    得了碧玉元蟾的允许,金雕狂喜,卷起羽翼在王鲔周遭飞了好几圈。

    距离上次李清霖获得两对策脚镯,掌握神足通秘术,已有四月有余。

    也被金千岱一起邀请至此。

    它从自己的脖子下,咬下三根羽毛,放在碧玉元蟾眼前。

    然后它呱鸣一声,示意金雕叼走鱼眼。

    最终再次沉入江底。

    或是烈火、或是寒冰、或是罡风……

    稍稍恢复了几分精力后,碧玉元蟾爬上了王鲔的肚皮。

    当时被两人交战的余波击飞,受伤不轻,前些日子才彻底好转。

    碧玉元蟾神经方一松弛,便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疲倦困顿。

    心神犹如灌了砂浆一般,十分沉重。

    赤日高悬,成山岳般的火云笼盖在倚凤楼外。

    碧玉元蟾猛地反应过来。

    臀儿被紧凑的薄衫勒出触目惊心的桃形,有若隐若现的沟壑。

    而且它参悟自然,而碧玉元蟾,同属自然之物。

    那巨大的龟/头,亦如苍天垂首,遮天蔽日,鼻翼两侧,有两条如同飞虹的神芒,无火自亮,如同丝绸一般,飞舞在空中。

    直到过了许久,在碧玉元蟾的呱叫催促之下,金雕才重新落下。

    这只驮碑巨鳌终究没有完全站起,更像是久睡中片刻惊醒后,想换个睡姿。

    “金兄客气了,此事本就乃李某分内之事,何需致谢?同饮此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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