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117章 四方分魂祭（1 / 2）

中年鬼摇头，黑色的雾气不断弥漫：“并非父子的缘故。”

    儿童鬼面露嘲讽：“怎么，你不是我爹？意思是，你头上顶着青青草原！”

    白默峥再次惊掉下巴：“这孩子，看起来不超过10岁吧，怎么什么都懂？”

    白知聿抬头看着灰白的天空：“大哥，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这个前浪快要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中年鬼听到声音，瞥了一眼兄妹三人。

    先前就看到这三个陌生人。两个男子倒还好，远看着有一股富贵气。最让人捉摸不透的是旁边那名女子。

    中年鬼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觉自己身上气息有点紊乱，竟然两腿发软没站好，差点跌落在地。

    结合崔判官给的信息，就清楚了。

    “我不信，于是去村里的土地庙祈福。当晚，我就做了个梦，梦里有一道金光降临我眼前，对我说，如果想要儿子，就得独自一人睡觉。每晚入睡的时候，就在床铺的四个角落，点上四根蜡烛，持续7天，之后再和你妈一起睡，就会拥有孩子。”

    儿童鬼愣住，露出迷离之色：“你什么意思？”

    “你稍微长大些，我就发现，你和我特别特别亲，亲到几乎黏着我的地步。”

    中年鬼对这些讽刺没有丝毫不适。

    胡家人披衣走到院子里，听到的就是胡兴旺泣血般的控诉。

    胡兴旺用疼爱又悲痛的目光凝视着儿子。

    “前两天，我端着给你打的饭，突然间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凉意，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恶寒。没来得及转身，我的腰间就被一阵剧痛穿透，紧接着就是两刀，三刀，四刀……”

    中年鬼没有解释，反而开始讲故事。

    “我想破脑袋都想不清楚这是为什么……我甚至荒唐到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作为成年人的我的影子。而不是那种简单的父子相承。”

    高矮个鬼差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我不知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自从上了小学，开始不断和我顶嘴，吵架，本以为是青春期提前了。”

    “当时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饭碗砸在你头上，之后就再也看不到任何光明。现在想来，咱俩都死了。也挺好的。”

    “阿宝，在我死后，在你死后，所有的不解我都想通了。你依托我的灵魂，依托我的命而生，我死了，你又怎么可能活下去。哈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

    “闭嘴！闭嘴！给我闭嘴！”胡阿宝一声比一声惊恐与愤怒。

    “还记得吗？你那二十一刀，一刀又一刀捅在爸爸身上。太痛了，我的身体，我的心里，都很痛。”

    “可你的一举一动，少了儿童的天真，像一个学着儿童模样的大人，这一切，让我感到匪夷所思。”

    胡阿宝伸手拍了拍嘴巴，显出不耐：“还有吗？就这些？人家鬼差先生，等了挺久了。来点刺激的，劲爆的话题。”

    想到这，中年鬼又转头面向儿童鬼，也没生气：“你的确是我儿子，也的确是我。”

    胡兴旺问：“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死的吗？”

    “直到前几个月，你突然开始变得更加暴躁，每次一见到我，我都能从你的眼里看到饥渴和……杀气。难以想象那竟然是一个九岁的孩子所能拥有的。”

    仿佛是怕听到什么让自己难以接受的事，胡阿宝蓦地大吼：“闭嘴！不要再说了！”

    她从村口进来时，走了一路，皆是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