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罪孽深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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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陀死了,有人路过他的禅房,闻到一股恶臭,才知道他已经死去多日了。

    老头陀像是被岁月遗忘在了这里。

    在每日的吃斋念佛和晨钟暮鼓中耗尽了他的余生,似乎只有那两把雪花碎银匕首还记得他,常在雨夜里啸响。

    路过的小和尚信誓旦旦的说。

    曾看见在无人的屋中,在匕首畔有许多人影。

    老头陀为人和善,不怎么说话,见人总是笑,可是人们还是怕他,他披着全白的头发也不怎么打理,竖一个铁戒箍,总在盘着一串土黄色的佛珠。

    打坐的时候,是枯瘦蜷缩成一团的老头,站起来竟然有一米九高,寺里原来传过不少这头陀的故事,后来传故事的人也死了,知道他故事的人就更少了。

    据说老头陀年轻的时候曾做过地痞无赖,当过兵,还是个兵王,当过人人敬重的英雄,当过官,进过大牢,做过犯人的头目,出狱之后做过大生意,再后来还做下惊天动地的恶事。

    哪有这样的人啊。

    年轻的沙弥站在禅房里,看着枯坐在蒲团上的师父,一团团苍蝇在他枯瘦的面皮上来回乱爬飞舞,偶尔有一条蛆虫从他的僧袍里爬出来。

    沙弥伸手把蛆虫拿开

    发现蒲团前面是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封皮上工工整整的写着一行小字:徒弟,帮我交给一个人。

    沙弥两眼垂泪。

    这是他的师父,也是这寺里最年长的和尚,已经有三十多年了。

    自己自从被爹妈送到这寺庙,就是师父一手带大的,虽然是个闷葫芦师父,教功夫的时候又格外严厉,但总归是他的亲人。

    一周前师父跟他说,要静修,准备好干粮和水,吩咐他不要靠近。

    没想到竟然是圆寂了。

    师父没有名字,也没有法号,认识的人都叫一声头陀师傅。

    讲经说法一窍不通,独独手上硬桥硬马的功夫是有口皆碑。

    山下的武术学校是他一手开办起来的,一年又一年,不知道送走了多少武艺高强的学生。

    学生们做保镖,当武警,进部队,在社会上闯荡大富大贵的,也有混社会,作恶多端的。

    师父不喜欢徒弟来孝敬他,送钱送物的一概不收,唯独喜欢当警察和军人的徒弟到寺里来,给寺里捐些香火钱,跟他闲聊一些陈年旧案,警方的风云人物,或是军队中的新武器。

    这些他爱听,每次说到精彩处,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里总会闪着精光。

    “现在的社会好啦,好多了。”

    这是师父常常挂在嘴边的话,沙弥能听得出来,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是真的开心。

    不过这一切,都结束了。

    沙弥通知僧众,将师父的遗体运走,又自己好一番收拾打理,将禅房打扫干净。

    这才坐回蒲团,迎着夕阳翻阅师父留下的那本笔记。

    打开扉页,映入眼帘的是一段笔力苍劲的行书大字。

    我罪孽深重,苟活七十有余亦未能开悟,故将所犯恶行记述,希望徒弟代我交给明悟通达之人分辨。

    沙弥一页页的翻阅,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凝重。

    师父的字还是那么力道深沉,正气凛然,只不过笔记本上记录的故事太过骇人,实在是叫人难以判断是非善恶。

    看至页末,沙弥终于看到了一个名字。

    他皱眉思索片刻,似乎没什么印象,但好像又在哪听说过。

    合上笔记,掏出手机输入那个名字,详细的读了好一会关于这个人的资料。

    沙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师父说的明悟通达之人真的存在。

    他叹了口气,订了一张去西莞的车票。

    姜瀚文对王胖子的工作很满意。

    全组人在西九龙高铁站上车,18分钟就能到深城,然后回西莞,方便的很。

    这倒不是他舍不得机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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