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有钱的第十一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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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罪自杀……

温昭辞那样惜命的一个人,这四个字与他仿佛牛郎与织女之间的距离,只能强行搭个鹊桥供人猜想和闲谈。

畏罪潜逃还差不多。

清也看着碗里已经坨了的汤饼,突然就没了胃口,对面的晏尚迹被汤包里的肉汁烫了嘴,想伸舌头哈气却又因为觉得不太美观硬生生忍住了。

清也看着他像蛇一样发出嘶嘶的声响,对面前竹蒸笼里白胖胖的汤包只能望包兴叹:

“你昨日怎么会在白家?”

衙役们全都乔装过,那么大的阵仗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有备而来。

“昨儿一大早我正忙着上回你说的城西草屋修缮那事,那个叫裴樾的侍卫二话不说就要我带上衙门里资历不深的兄弟把白家给围了。”

也就是说顾言悯早就盯上了白家,清也想起昨日裴樾不屑的神色:

“公告之事姑娘想得到,我们大人会想不到?若不是元捕快脸皮太厚,我们大人早就可以对白家动手了,元捕快未免将自己看的太有分量了些。”

……话糙理不糙。

关于顾言悯此人的传闻多是心狠手辣,面上给你和风细雨的平静,背后却是一击即中的致命一刀。却没有想到,没点手段也狠不到这个程度。

晏尚迹放弃了烫嘴的汤包,改换成朴实无华的菜包,嚼了两口突然想起来自己疑惑的地方:

“不对呀,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昨天那身打扮在白家,又把白观锦给掐哭了?”

清也白了他一眼,吃了两口坨成块状的汤饼,含含糊糊:“李婶受了伤,我去给她打下手,误打误撞碰上的。”

提到李大婶,清也下意识的摸了摸放在腰间荷包里头的白瓷瓶。

昨日夜里被白家意外吓得不轻的李大婶还能找上门来旁敲侧击的问这个瓷瓶,这些木屑究竟是什么东西?

胡乱吃了两口,一旁的晏尚迹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还没来得及伸个懒腰便被出来寻他的衙役拉回了府衙。

白遣怀既然已经招供了,那白府里面不知情不相关的人就会在这两日被释放。

楼长欢为官,白遣怀为商,官商勾结从中获利,同罪论处。

顶梁柱倒了,这个家自然就散了。清也穿过繁华的早市,耳边此起起伏的讨论声皆是这个一夕之间覆灭的家族。

就像十几年前的元家,说为钟鸣鼎食之家也不为过,倾覆却也不过朝夕之间。

溱江府的官驿坐落在金水街尾的桃林里,淡粉的花瓣落得满地都是,这里靠近山体,雾气格外重些,脚下的泥土似下过雨水一般湿润。

金闪闪的阳光切开雾气与少女及腰的长发编织在一起,因为寒冷她不断哈气搓手。

“侍卫大哥,我找顾大人真的有急事!”

“是家里的猪快生了还是鸭子溺水了?你们这些小姑娘家成天都有急事。”

“人命关天的大事,您就进去通报一声,或者让我进去也行!”

“去去去,别在这里死缠烂打,看你小姑娘不跟你动手,不听劝等会别哭鼻子。”

“你们真不让我进去?”

清也看了看无动于衷两眼望天的两个侍卫,后退了两步,把手卷成空拳扯开嗓门:“大人!顾大人!你在吗?”

“……”

或许是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姑娘家,两名侍卫一时间大脑空白。

“大清早的嚷嚷什么?”

裴樾板着脸从官驿里出来,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姑娘贼心不小胆子还肥,不得不防。

“呦,今儿这姑娘生的可真水灵,我觉着这个还不错。”

二楼花木扶疏的长廊上,被阮如之抓穿肩胛骨的卓耀正坐在美人榻上伸长了脖子朝楼下看。

刑部尚书卓云斐膝下千金无数,而立之年才得一子,取名卓耀,寓意光耀门楣。

做为卓家四代单传的独苗苗,虽然卓耀是妾室所出,但是待遇却远远胜过正室的几位姑娘。

在全家人的厚爱下,卓耀人壮如牛,品性却甚是风流飘逸。烟花巷柳的常客,赌坊里头的壕客,凡是纸醉金迷之地必定有他的身影。

在顾言悯任职刑部侍郎之后,卓云斐便让自己的心肝儿子跟着顾言悯。没想到此次路途遥远的溱江之行,卓云斐居然也让卓耀跟来了。

“你要是看不上,介绍给我也不错。”

他剥了个葡萄笑嘻嘻地塞嘴里,顾言悯慢条斯理地折起手上的地图,精准一扔,打在了他受伤的肩胛骨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噎得他将一整颗葡萄都囫囵吞了下去,拍着胸口拉长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顾衡听,你别忘恩负义啊!要不是我替你挡桃花,今儿躺在这养伤的就是你。”

“要是我,那妖怪估计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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