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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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他尚且来不及呢,哪还会傻乎乎的凑过去。

一直走到夜幕时分,一行人才赶回攒馆,然后驻扎下来。

花灵在配药,红姑娘也在帮忙。

颖芸内伤不轻,早早的回房歇息了。

别看她若无其事的样子,那只是不想不让人看出来而已。

颖芸盘膝坐在床上,打坐调整内息,气沉丹田,用茅山秘法修补内伤。

一个周天运转下来,她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

颖芸擦了下嘴角,怔怔的看着床上那摊污血,心中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随后又探查了一下身体发现凝在体内那股若有似无的阻塞也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颖芸舒缓了下身子,翻身下床,推开门。

红姑娘和花灵还在给卸岭群盗上药,除此之外,不见陈玉楼的身影,同时不在的,还有鹧鸪哨罗老歪等人。

看见颖芸出来,红姑娘面有喜色,然后说道:"你可算是出来了,我都担心死了,一个两个的,尽是让人操碎心。"

颖芸自知理亏,摸摸鼻子,呐呐不言,“我这不是好好的,总把头他们呢?"

红姑娘摇摇头,叹着气道:“这次折损的人实在太多了,看样子今晚都不得休息,对了,萧姑娘你感觉我家老大怎么样?”

“好端端的提总把头干什么?”颖芸脸色剧变,旋即,一股懊悔涌上心头,该,让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下好了吧,简直想哭。

“总把头对姑娘的心思整个卸岭人人得知,别跟我说姑娘你不知道,依我看,我家老大洁身自好,到如今为止从未碰过一个女人,像他这般的好男儿错过真的太可惜了。”红姑娘好似看不到颖芸脸上的难堪,自顾自的道破自家老大一直藏着掖着不肯告之的秘密。

颖芸大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这一天想尽办法躲陈玉楼,没想到最后还是回到了起点,她推脱道:“红姑,你看这天也不早了,要不,我还是回房吧?”

颖芸头疼,就让她当只鸵鸟吧,谁说被人追求是很快乐的,她简直快烦死了。

一个就这样应接不暇了,那些左拥右抱,游遍花丛的都是怎么做到的?

红姑娘恍若未闻,敛着眼中精光,又助攻了一把:"萧姑娘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该解决的还是要解决的,似你这样悬着,对双方都不好,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即使拒绝了老大,也好过两个人痛苦难受,你说是不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辞就伤感情了,颖芸想仰天长叹,道理她都懂,请恕臣妾做不到啊,然而,看看面含希意的红姑娘,终究咽下了未完之语,别别扭扭的去找陈玉楼了。

红姑娘看着颖芸的身影慢慢消失,明媚的眼里全是看好戏的意味。

自家老大,在大事上果断强硬,偏偏在情爱一事犹犹豫豫,绵软的让她这个外人都看的心焦。

红姑娘双手合十,希望自家老大能尽快拿下萧姑娘,到时不说完成了老把头的心愿,就是有这么厉害的高人加入卸岭也是一大幸事。

老把头为了老大的终身大事急的火烧火燎,不知送过多少美人,自家老大也是一绝,辣手摧花毫不手软。

吓得多少姑娘听到陈家大名无不花容失色,畏惧如虎,更有些嚼口舌的认为堂堂的总把头是个好男色的断袖。

老大在感情上很倔强,奉行宁缺毋滥,以至于三十好几还是光棍一条。

在老大那里受挫后,老把头就对他们下了死命,留意出现在老大身边的姑娘。

是个女的,会喘气的,能传宗接代就行。

听听这话透着多大的绝望,想来老把头也不指望这辈子能喝上媳妇茶了。

老把头的重托,搞得他们也是有苦说不出口。

就老大这闷葫芦一样的性子,但凡有点想成亲的念头,孩子都满地跑了。

本以为老把头的愿望是今生无望达成了,冷不丁的,终于掉下个令老大动心的姑娘,他们可不能因为老大的态度就给放跑了,否则被老把头知道了,掉层皮都是轻的。

见坑人成功,红姑娘没有一点内疚感,欢欢喜喜的给众人备吃食去了。

在路过厨房时,她看到鹧鸪哨挡住了去路,脸冷了下来。

自打上次两人交手后,她一直看鹧鸪哨不顺眼,如今见他这番举动,忍不住喝道:"搬山的,你拦我路,是在挑衅我卸岭一脉吗?"

鹧鸪哨见红姑娘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挑了挑俊眉。

他闯荡江湖以久,见过不少的美人,她们大多温柔似水,知书达理,但像红姑娘这样一言不合就翻脸的泼辣姑娘还是头回见到。

鹧鸪哨不好说自己饿了,出来找吃的,眼下红姑娘对自己误会颇深,估计无论他如何解释都不会听,心中略有苦恼。

红红姑娘见鹧鸪哨不肯理她,气的柳眉倒竖,二话不说,飞起一脚踹向鹧鸪哨面门。

鹧鸪哨眸光一凝,抬起胳膊去档。

见没踢成,红姑娘彻底恼了,手里的托盘用力一甩,碗筷叮叮当当的飞向空中。

随后,红姑娘紧扣托盘,呼啸着朝鹧鸪哨的脖子刺过去。

鹧鸪哨也不是泥捏的,后退几步,然后握住掉落的筷子欲抵红姑娘胸膛,却没想,用的力太大,不小心划破了她胸前的衣裳。

红姑娘看到自己内衣盘扣被挑落,认定鹧鸪哨是故意为之,脸当场气紫了。

鹧鸪哨也傻了,他只想着赢了红姑娘,哪想得到会有这一变故。

等反应过来,他是收也不是,道歉也不是,整个人都快僵成木头了。

两人无言的对峙许久,红姑娘忽的快速扇了他一巴掌,并怒骂道:"流氓。"

生平第一次被人骂作流氓,鹧鸪哨捂着被扇的脸颊,望着红姑娘气呼呼离去摇头苦笑。

老洋人不知打哪溜到他身边,贼笑道:"这个红姑娘还挺火爆的,师兄,我和花灵什么时候能喝上你的喜酒?"

鹧鸪哨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有些傻缺的师弟,幽幽开口:"我看你是太闲了,都有空调侃师兄了,既然如此,那就罚你龟息功练三炷香。"

"师兄,我冤呐……"

老洋人哭丧着脸,试图呼起自家师兄的良心。

但是,鹧鸪哨根本铁石心肠,丢下一句话便拂袖而去。

花灵捧着三炷香,俏生生的立在那儿,嬉笑道:"师兄,你别喊大师兄了,我敢确定,他这会在生闷气呢,你啊,还是乖乖听大师兄的,也少些皮外之苦。"

老洋人接过香,自我安慰:"还是师妹对我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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