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三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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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灼热又极具侵略性的吻落在李桃的唇上,蜿蜒而下在锁骨窝之间流连。

“唔……痒……困……”

李桃闪躲了下,被箍住腰贴得更近。

“宝宝,这次不会再让你逃开了。”

张巡欺身上去,吮吻她的耳朵,呢喃低语。

李桃似乎是又被逗弄得发痒,嘤咛了声,脑袋蹭着他的脖颈,躲进他怀里。

张巡跟着吻过去,温热的掌心严丝合缝贴着她的腰侧曲线,探进去时轻时重地揉捏、啃吻……

身下人却忽然没了反应。

张巡心下一凛,抬眸去看。

李桃脑袋歪在枕头边,双目紧闭,红唇微张,显然已经沉沉睡去。

张巡:“……”

暧昧旖旎的气氛还在持续升温,从某人嘴里溢出的细鼾声却清晰明了地证明着她睡得有多熟。

张巡只觉得满身的燥热都被冰封住,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桶打南极空运来的寒冰,带着棱角的碎冰块砸在身上,凉得刺骨。

这种感觉他三年前就体验过一次。

宋冉冉和季时序婚礼当晚,李桃作为伴娘喝得烂醉,张巡守着她吐完,将人送去房间,收拾残局打理完一切,抱起另一床被褥准备去睡沙发。

李桃也是像刚才那样,忽然醒过来,双手挂住他的脖子,缠着要抱抱和亲亲。

张巡当时还反应不过来。

第一次遇见像她这样甩酒疯的,不敢妄动,生怕越了雷池后两人便连兄弟都做不成。

但他不动,李桃就勾着他的脖子,缩在他怀里假哭,说什么她不是被人喜欢的宝宝了,怨他连亲她一下都不愿意。

张巡被她哭得彻底乱了套,慌忙要低头去亲她。

却只来得及吻住她的唇,她便歪着头靠在他肩上睡死过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吻是什么催眠神药。

然后一夜过去,发完酒疯就睡得跟头猪似的醉鬼桃醒来,睁着迷蒙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问他怎么不回自己房间睡。

神情无辜又好奇,显然把昨晚干了什么忘得彻彻底底,实属当代“吃干抹净就不认账”的渣女楷模。

后来听宋冉冉她们说自己毁了他一件高定西服时,还会蹭到他身边,讨

好地戳他手臂,说要用下部戏的片酬给他再买一套。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一下,你至少没像上次那样吐我一身?”

张巡直勾勾地盯住李桃,表情无奈又挫败:“你就是上天派来专门灭我的。”

身下的燥热一直得不到疏解,还直挺挺地立在那。

床上的醉鬼桃已经不负责任地甩手不干了。

就跟白马会所盛传的段子一样,过来找乐子的富婆自己满足完了,拍拍手扔下一摞钞票,就不管小鸭子的死活。

“下次老子不当小张,老子当金主,换你来服务。”

张巡发狠似的在李桃唇上咬了口,又辗转舔吻了一通。

转身折去盥洗室。

观澜小张的兄弟最终还是得靠五指姑娘安抚,目前的富婆桃靠不住。

第二天。

李桃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一圈圈光斑打在人的眼皮上,微微有些刺眼。

李桃抬手挡住眼睛,另一只手向后举起,伸了个懒腰。

伸到一半,卡住了。

“嘶……”

她闷哼了声,有些奇怪:“为什么会这么酸痛啊?”

李桃一脸纳闷,在床上胡乱伸手蹬腿,舒展了一通,还是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不就又做了个如狼似虎的春梦,难不成还能做到现实里都腰酸背痛?”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昨晚真干什么去了。

虽然梦里的剧情的确有点刺激,但总不归延续到现实里来吧。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往上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李桃现在对梦见和张巡这样那样的花式aly毫无压力,甚至醒来之后还能复个盘。

这次的梦是角色扮演。

大概是上次在赵欢生日那晚,张巡的即兴角色扮演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所以潜意识里安排了一出大明星和观澜头牌男公关一夜风流、颠鸾倒凤的戏码。

“还活好不粘人,这是什么羞耻度爆表的台词啊,真不知道是哪个编剧写出的虎狼之词。”

李桃啧啧摇头,掀开被子准备穿鞋下床。

找了半天没找着拖鞋在哪。

再一打量周围环境。

墙上贴着她的大幅海报,窗帘另外叠了一层真丝质地的裸粉□□纱,还缀了一圈星星灯。

看起来不像是酒店,全是

照她的喜好和风格布置的。

李桃一下卡了壳,拍拍脑袋开始回忆昨晚喝断片之前的情况。

先是在沪城大剧院参加白玉兰颁奖典礼,然后女配揭晓了,不是她,是同剧组的蒋燕。

剧组除了她之外,其他入围的都拿了奖,所以许导拉着全组人去微醺庆祝。

她情绪有些低迷,也没注意喝的是酒还是饮料,一不留神就喝趴了。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外面好像新进来一人,穿着极其骚包的紫西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所以谁送我来这的?”

李桃一头雾水,赤着脚下床,沿着房间走了一圈,在盥洗室穿上了专属的洞洞拖鞋。正要出去,余光瞥见堆在脏衣篮的紫色西服外套和礼裙。

两团紫缠在一块上下交叠,充满了生活气息。

旁边洗脸池上还放着一对袖扣,卡家去年的限定款,在国内国外都很受追捧,门店十有□□都是缺货。

她还是在安道尔拍杂志封面时偶然买到的,赶在某人生日之前带回了国内。

不考虑有另外一个人得到这对袖扣的可能性,这里是什么地方李桃已经可以基本确定。

大概是剧组的人见她喝醉了,所以打电话给了周姐或是小余。之所以没送她去酒店,大概是路上遇见了陈郁他们,所以被截胡来了张巡买的这套公寓。

李桃掠过袖扣,视线重新落在脏衣篮上。

通过其中一团皱得像咸菜似的紫色纱裙,认出是昨晚自己参加颁奖典礼的那条,还穿着去喝了酒。

所以……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绿色真丝睡衣。

“我什么时候有这身睡衣了?谁给我换的?”

视线下移,又看见衣领遮挡下隐隐露出的青色印迹。

“……”

李桃一下呆愣住,颤抖着手,一帧一帧缓慢挪到领口。

揭开,露出大片的斑驳痕迹。

“咔哒。”

盥洗室外传来门被打开的声响。

接着是一连串的脚步声。

忽远忽近,停在了盥洗室门口。

“嘎啦……”

虚掩的门被人从外推开。

张巡靠着门框,神色平静淡然:“醒了?”

“……”

李桃还处在震惊中,做不出任何表情,只愣愣地“嗯”了声。

巡淡淡看她一眼:“出来吃饭,蔬菜粥煮好了。”

李桃愣愣地应:“哦。”

表情僵硬,动作机械,同手同脚往外走。

没走两步,就因为重心不稳打了个趔趄。

眼看着脸就要磕地板上,又被张巡捞回去。

“再喝点蜂蜜水,我看你酒还没醒。”

张巡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李桃反应不及,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抱着走出了卧室。

她双手缩在胸前,眼神乱飞,就是不敢看张巡。

心下长叹:还不如让她摔了!

最好直接一跟头摔晕过去,醒来就失忆。

张巡的厨艺不算特别好,只能说凑合。

只是李桃和他都不是挑食的人,早餐有牛奶就吐司煎蛋,再来碗蔬菜粥,也就差不多了。

而且现在的问题也不是早餐太简陋。

她需要知道自己身上这套睡衣是怎么回事。

还有,胸口那一片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是些什么。

李桃无意识那勺子搅动碗里的粥,始终没想好应该怎么开口。

“不想喝了?”

张巡抬眸看她:“先在这里等会,下午陈郁会过来送我们去机场。”

“去机场干吗?”

李桃下意识问。

“回家。”

张巡慢悠悠地叉着煎蛋往嘴里送,问她:“还是说你想在这里多住几天?把没干完的事干了?”

说到最后,拖了长音,似乎意有所指。

李桃:“……”

张巡的音色很有特点,带着与生俱来的慵懒,低沉中带着些微的哑,像是萨克斯管吹奏出来的声音。特意拉长尾音的时候,又带上了几分朦胧的性感。像是一根羽毛在人心上挠痒痒,让人止不住全身战栗。

李桃只觉得一串电流穿过心脏,引起一片酥麻。

没等她细想有什么事没干完,视线正对上张巡的侧脖颈。

上面有一团细微的乌青,跟她在自己胸前看到的是一个形状。

正如她咬不了自己的胸口,张巡也没法自己啃自己脖子。

“咣当!”

瓷勺摔进碗里,发出一声脆响。

李桃猛地站起身,磕磕巴巴说:“我……我吃饱了,等会儿还有事,你跟陈郁回去吧,我在沪城待几天。”

说完就要往卧室冲。

路过

张巡时被长臂拦下。

“所以,”

张巡站起身,挡在她面前,垂眸看她:“你现在是有事要出门?”

李桃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嗯。”

张巡微勾起唇,轻嗤了声:“不是吃完又想跑?”

李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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