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黎游的宴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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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安觉得有些怪异,这个人好生奇怪,自己跟他只见过一次面,就值得他邀请自己去这种私人的宴会了吗。

在书院的时候也听到他们说杏花村回来个京城来的官,宴请的都是名宿大家。

要说不是自己这张请帖上的宴会,都没有办法相信。

“真烦……”

对于这种来意不明的东西,范安下意识就想拒绝。

因为这往往意味着不确定,而这个不确定很可能就会带来麻烦。

范安,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事,最喜欢的就是简单事。

“杏儿,你想跟我一起去吃好吃的吗。”

杏儿听到他的声音,从隔壁房间跑了过来。

“哪里有好吃的?”

范安扬了扬手中的请帖,说道:“就那天晚上在咱们酒馆请我喝酒的那个好心人。”

杏儿蔫了,摇摇头,说道:“不去。”

范安诧异,这不应该啊,问道:“为什么?”

杏儿想了想,说道:“不喜欢。”

不喜欢,可以理解为不喜欢他这个人。

也可以理解为不喜欢他做的事情。

范安想知道是哪一种,投去询问的目光。

杏儿避开了他的目光,没有理他。

那个人让安哥哥喝了那么多的酒,不喜欢。

那个人让安哥哥纠结要不要去,不喜欢。

那个人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气息,不喜欢。

总之,就是不喜欢。

范安大概猜到了,难道是因为他让自己喝酒了,而且还喝了那么多?

杏儿并不讨厌喝酒,但是讨厌别人让自己喝酒。

范安细细打量着少女婀娜的身姿。

已经十四岁了。

在有些地方这个年纪的少女都已经嫁人了。

范安不禁低声喃喃道:“已经……可以嫁人了啊。”

少女偷偷地瞄了范安几眼,见他看着自己发呆,心中有一丝窃喜。又听到范安的那句话,红晕悄悄爬上腮。

“讨厌。”

轻轻捏着裙角,跑跑跳跳地出去了。

“什么?”范安没有听清。

怎么就出去了呢。

想起刚才自己肆无忌惮的目光,还有那句不小心说出口的话。

一种荒唐感涌上心头。

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心想要解释,但是少女已经跑出去了。

算了,以后再说吧。

瞅了瞅自己手里转了半天的请帖,要不就先去看看?

……

……

清平县平常就好比是一汪溪水,没有什么大的风浪。偶有波澜,也不碍得什么。

但是现在有一个人,往这江里投了一颗石头,惊起浪花无数。

清平县令治事求稳,这种事情,他很不喜欢。

但是,再不喜欢也没有办法。

这人,可算是一条过江龙啊。

不,不对。

他祖籍就是这里的,也算不上是外人。

不过这事,有点不地道。

但是人家是以私人的名义宴请四方,也不好说什么。

清平县令摩挲着手中的请帖,看着落款上的名字,百感交集。

黎游。

这也算是一个传奇般的人物。

幼年丧母,少年丧父,家产被叔伯夺走,跟着老仆在祖宅长大。

大兴二百九十七年,那是自己调到这里做县令的第二年。

那年府试、郡试、州试,黎游一路高歌,拿到了会试的资格。

大兴二百九十八年,六月会试、七月殿试。

最终,黎游成为了二甲传胪。

殿试取前三甲。

一甲三人,状元、榜眼、探花。

二甲取三百人,三甲取五百人,第一名都称为传胪。

当年的状元、榜眼、探花,家中都不一般。

所以在很多人的眼里,黎游并不比一甲的那三个人差多少。

差的,只是机遇。

八月,是殿试前三甲下放为官的日子。

一般来说,状元授翰林院修撰,榜眼、探花授翰林院编修。其他进士,分别授以主事、行人、县令等官职。

但是那一届的结果,却出人意料。

状元、榜眼、探花都外放成为县令,而仅次于他们的黎游,却留在了翰林院,成为了一名看似不起眼的翰林院典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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