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出卖色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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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只有外伤吗?”

  “内脏没问题吗?”

  “为什么还不醒?”

  秦渊的私人医生,姓齐,个头儿不高,体型精瘦,他面相斯文,目光却老辣。

  面对穆兰的追问,他面色上浮现出明显的不耐烦。

  若不是看鹿鸣年纪小,半边脸都是血,模样可怜,他才不管这闲事。

  四年前,他家的医院出了医疗事故。

  不到一个月,家里破产,他被讨债的地头蛇打得遍体鳞伤,也曾像鹿鸣这样狼狈,是秦渊救的他。

  他看了路人发在网上的视频,鹿鸣眼眸中那倔强不服输的劲儿,让他想起了自己,也想起了两年前在暗网中遇见的一名少年。

  他整理好了医药箱,确保没留下一件利器,丢下一句:“马上能醒!”

  而后便走了出去,只留下满脸焦急的穆兰。

  鹿鸣一上车就被人用药迷晕,穆兰见他受伤,让人将他抬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求来齐医生为他检查治疗,打上了点滴。

  其实,伤口还没处理完,他就醒了,他没急着睁眼,而是在穆兰的字里行间判断自己的处境。

  好在,都是熟人。

  齐医生走后,他酝酿好情绪,先动了动手指,又装作极其痛苦的模样喊了两声:“疼……好疼。”

  见他终于有了反应,穆兰激动地差点哭出来:“殿下,殿下,你终于醒了,哪里疼?”

  鹿鸣硬生生地挤出两滴眼泪:“头和手臂,疼。”

  这两滴泪来的很不容易,从小汐想到小喜,专找最悲痛的记忆琢磨。

  穆兰见他落泪,既心疼,又疑惑。

  难道伤到脑子了吗,他从来没这样可怜巴巴过。

  鹿鸣微微偏头,看向她,声音有气无力:“穆兰,我的腿好像动不了了。”

  “救我,穆兰。”

  “好好好,我让人去隔壁找医生。”

  穆兰对他是百分百真心的,语气中满是担忧。

  她立马支走了一个保镖。

  这还不够,屋子里还有一个保镖。

  鹿鸣现在身上没有武器,又受了伤,他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觉地一招拿下穆兰。

  可如果要与彪形大汉过招,必然会闹出大动静,到时候不知道会涌进来多少人。

  鹿鸣了解齐医生,他必然不会来,却又不直接说不来。

  迷药使用不当,会出现头晕,头疼等副作用,极少情况下,还会有短暂的肢体知觉丧失。

  齐医生必然知道的,他骄傲自负,喜欢故弄玄虚,他定能拖住那保镖一会儿,待时间差不多了,再淡定地说一句:“已经好了,回去吧。”

  让人感觉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鹿鸣虚弱得好像眼皮都抬不起来,却慢慢地挪动了自己的手,扣住了穆兰的手。

  “穆兰,我还没吃早饭。”

  穆兰一时间呆愣住,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是有过肢体接触的,不过一般都是幼时玩闹时,一起与敌人打斗时,意外的触碰。

  这样亲昵的牵手还是第一次。

  手上传来的酥麻感吞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她甚至在想,一定是因为赵小喜逼他订婚,使他对赵小喜产生了厌恶感,所以他终于看见了自己。

  对,一定是这样,他对肖汐或许也没有用情极深,不然自己不过激了他几句,他便放弃了她。

  东方余晖向来是直来直去的人,不像东方明阳一样逢场作戏,曲意逢迎。

  总之,风沐蓝可以背刺天下人,绝不能怀疑东方余晖。

  虽然是鹿鸣主动的,可他的感受并不美妙,甚至觉得胃里有东西直冲喉咙,性命攸关之际,他只希望小喜不要怪他的无奈之举。

  “找点吃的来!”

  穆兰一边发出命令,一边用双手紧紧握住了鹿鸣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处。

  鹿鸣没忍住恶心,咳嗽了两声,果然还是直接挥拳头更适合他。

  门被黑衣人从外面紧紧关上,鹿鸣反握她的手,猛得拉了一下她,刚要起身动手,又有人闯了进来。

  “你要干什么?”

  穆兰的声音依然温柔,可眼眸中已经写满了怀疑。

  此时,两人贴得很近,近到一不小心就会触碰到鼻头。

  一共进来两个黑衣人,个个都像是练举重的。

  鹿鸣没有办法,只能心一横,快速地在她的侧脸吻了一下。

  吻完他便再次倒了下去,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幸好没吃早饭,不然真的可能吐出来,原来出卖色相是那么难受的一件事。

  穆兰神情木然,她的手颤抖着伸向面庞,捂住了被他吻过的那一寸皮肤,好像一不小心,刚才的温存就消失不见。

  两个黑衣人被丫丫搅了好事,本就烦躁不已,看面前的两人卿卿我我,立即不合时宜地打醒了穆兰的美梦。

  “穆小姐,纪阳拦着,事没成。”

  穆兰听完,眼角眉梢立即浮现出一抹厉色,她偷偷地瞄了眼鹿鸣,观察他的反应。

  鹿鸣用痛苦的表情,掩饰着内心的翻涌,他猜一定是穆兰要对小喜下手,丫丫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拦了下来,可两个小姑娘能坚持多久。

  他静静地等着穆兰的回应,实在不行,只能拼一把了。

  穆兰急于向小喜炫耀她得到的爱,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

  她再次俯身,凑近鹿鸣:“我有事出去一下,刚才离开的两个保镖很可靠,殿下别怕。”

  鹿鸣点了点头,撒娇似的说道:“你快点回来。”

  说完她带着屋里的两个黑衣人下了地下室。

  鹿鸣没想到竟如此顺利,她都没留个人看着他。

  他赶紧拔下了手上的针头,这是房中唯一的利器。

  他慢慢地行至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屋里虽没留人,但门外隐约有脚步声传来,应该有来回巡逻的人。

  房间的床正对着窗户,鹿鸣刚才一直观察,院子里也有巡逻的黑衣人,大约两分钟会在窗前不远的地方出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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