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八十四章（1 / 2）

原本两人之间还算融洽的气氛,因为云霄这句话便陷入了沉默。

孔宣定定看着云霄，幽幽开口：“是如何,不是如何？”

“你没否认。”云霄笑了笑。

孔宣看着云霄,也笑了。

他把自己的脑袋偏回去,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慢慢闭上了眼睛。

云霄也没说话,因为这个话题对她对孔宣来说都过于沉重的原因，她虽然问了出来,一时半会儿却还没想好后续该怎么劝去。

而过了很久,孔宣悄悄咪咪伸出手,去摸云霄放在躺椅靠背上的柔荑。

云霄触电似的手指尖微微颤了颤,原本闭上的眼睛上纤长的眼睫毛也似乎含羞草受惊了似的抖了抖。

孔宣有点紧张,既怕云霄把手缩回去不让他碰，也怕她突然睁开眼睛看着他让他无地自容。

不过还好,无事发生。

云霄手指尖还是在那个地方没动，闭上的眼睛也没有张开的意思，就连那颤颤悠悠的眼睫毛，也在受惊之后再次恢复了正常。

孔宣便仿佛得了某种暗示或者说鼓励,原本只是想着碰一碰她的手就好，现在倒有了点攻城略地得寸进尺的意思,手上暗搓搓运作着,默默将云霄的手握在了自己手心。

是一个珍而重之的握法。

握到了，心也就安了。

洪荒世界比之于现代社会而言实在是简单了太多，男孩子和女孩子谈恋爱往往没有那许多弯弯绕,伏羲和女娲看对眼了就直接幕天席地滚床单是其一，帝俊看羲和觉得顺眼然后三天从恋爱道结婚是其二，如今孔宣轻轻摸到了云霄的手而云霄没有把手撤回去，其实从某种意义上已经是双方都认可了这段关系。

云霄仍然没有睁眼，只轻声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也不知道。”孔宣回答。

“总不会是在封神之前吧……”

“那时候我哪里有这个心思。”

那当然。

封神之前的孔宣自觉天下第一，骄傲程度堪比当年的凤凰，哪怕去截教认识到了那几个截教最能打的徒弟，也没觉得自己低人一等或者怎么样，和他们玩得有来有回，说少年慕少艾那绝对不至于，一定要说的话最多算是好朋友。

云霄

沉默了一下：“那就是……我到西方来洗血气的时候？”

孔宣没有回答。

云霄也不着急，只是睁开眼睛看向天上悠悠飘过的朵朵白云。

过了不知道多久，孔宣才低声开口：“你……你是我灰暗人生的一束光。”

对天底下所有飞禽走兽来说……只要是靠着自己有的灵智，基本上就很难接受为人胯.下坐骑，毕竟万类霜天竞自由，如果没有灵智尚且可能兽人永不为奴除非包吃包住，可这都已经是有了自主意识了，再去俯首给别人做坐骑……尊严丢不下。

越是强大，越是骄傲，便越是难以接受。

“其实坦白讲，如果是通天圣人，或者女娲娘娘后土娘娘，他们有大功德大毅力大慈悲，便是我对他们低头又如何。”孔宣低低开口，“再退一步说，哪怕是太清圣人玉清圣人我也能接受，至少他们还有我不得不低头的大法力，强摁头给我按烙印我也就受了，可准提……我真的不行。”

准提有什么呀！

圣位都是靠着在紫霄宫里哭得来的，得了圣位完了法力也没见得就高到了哪里去，还能被孔宣的五色神光刷得如此狼狈，如何能让孔宣俯首？

“偏偏他是圣人。”孔宣的笑容嘲讽极了，“他明明一无是处可他是圣人，去混沌我未必怕了他可如今在此间天地我一点法子也没有，我自然不服，自然宁愿去死，可我连死都不配，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绝望吗？”

也就是这个时候，云霄轻轻反手握住了孔宣的手：“我明白的。”

孔宣那满腔愤怒得了这么一句明白，心里竟是难言的熨帖，看着天空好半天，才默默把眼珠子里面的水渍看了下去。

其实谁敢说这句我明白……不是云霄也想死，也想了断，但最后从绝望和痛苦中走出来，才明白的呢。

不过这个孔宣已经不想管了。

他只轻声道：“云霄，如果不是你，我只怕已经死了。”

想了想在马棚里看到的那只狼狈的大孔雀，云霄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嗯”了一声。

“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孔宣低声道。

云霄喉咙莫名地有点堵，为了不让孔宣看出来，所以还是一个很轻柔的“嗯。”

“我的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