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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不能复生,他竟莫名其妙的活了,且五官精致,相貌堂堂霍权活活吓晕过去

晕过去后,昏睡多日都不肯醒,因为更惊恐地是自己活到了那晚坠崖的男子聂御史聂凿身上

聂凿啊。

心肠歹毒,残暴不仁,冷血无情的新任御史,重生到他身上,霍权宁肯曝尸荒野。

总好过将来死得更惨。

想到死,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连带着身上的被子也剧烈地抖动,恐惧袭上心头,震得他喘不过气来,倏地,他睁开了眼,满目惊恐地张嘴大口大口喘气。

屋里静悄悄的,窗边趴着个小男孩,是聂凿儿子,模样讨喜,粉雕玉琢的,见他醒了,眼眸明亮地喊,“爹爹,你醒了啊”

霍权抖得更厉害了。

小男孩四肢并用地爬上了床,顺着他躺下,双手绕过他胳膊,轻轻抱住他,喜滋滋地说,“祸害遗千年,我就知道爹爹没事的。”

霍权:“”不愧是奸臣养的儿子,安慰人都与正常人不同,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位将来定比他父亲更甚,霍权不吱声,默默往里挪了半寸以免挤着他了。

小男孩伸出手,轻轻搭在霍权肩头,脑袋在他胸膛蹭了蹭,难掩欢喜,“爹爹是不是不想见他们?”

在边境时,每每爹爹不想见人就躲屋里装病睡觉,他都记着呢,像发现了爹爹的秘密,小男孩咧着嘴,笑容灿烂,身体贴得更紧了。

霍权浑身僵硬,不敢动,也不敢把人推开,看着怀里小男孩稚嫩鲜活的眉眼,他笑不出来,古往今来,任何奸臣的下场都不好,轻则像武安侯抄家流放,重则车裂凌迟诛九族,死的滋味不好受啊。

思及此,他深深地无比留恋地吸了一口气。

这时,屋外传来脚步声,有人叩门,“煜少爷,大人醒了没,其他几房的老夫人又来了,你随奴才去见见?”

小男孩嘟着嘴,不满道,“不去。”

“大人醒了没?”

小男孩偷偷看了眼霍权,眉头皱成了川字,侍从会意,清着喉咙道,“大人,几位老夫人来了,说是有事相商。”

霍权整个人都颤了下,连带着呼吸都急促起来,磕磕巴巴地问,“何何事啊?”

续弦不是小事,屋里又有煜少爷,侍从不知怎么开口,犹豫片刻,撒谎道,“奴才不知。”

“骗人。”床上,聂煜烦躁地踢了踢被子,随即盖住自己脑袋,呜呜哭了起来,哭声压抑悲痛,让霍权想到自己做鬼为自己哭灵的日子,空虚寂寥,他轻轻掀开被子,忘记了对方身份,“怎怎么了?”

“她们想给爹爹讨媳妇。”

霍权:“”他自身都难保,娶妻不是害人吗?看小男孩哭红了眼圈,霍权替他擦拭脸上的泪,柔声道,“去瞧瞧?”

跟着聂凿不得好死,他得劝她们想清楚了。

聂煜扁扁嘴,不情不愿地嗯了声,掀开被子下地,不甚高兴道,“冬青,服侍爹爹更衣吧。”

霍权连连摆手,“不不用。”奸臣身边的人个个凶神恶煞,他哪儿敢让他们伺候啊,连滚带爬地下床,见门被推开,一双黑色鞋面入眼,霍权面色苍白地低下头,双腿哆嗦不已。

冬青皱了下眉头,低声询问,“大人可有哪儿不适?”

语声落下,霍权双腿愈是无力地弯曲,像迫不及待地要给来人行礼。

冬青:“”眼疾手快的扶住自家大人,冬青眉间沟壑愈发深邃,“要不再请大夫来瞧瞧?”

大人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出门不是让人贻笑大方吗,而且他看着也别扭得很,任何时候,大人都该英姿勃发威风凛凛才是。

“不不用。”霍权紧绷着嘴唇,生怕不小心溢出不适宜的字眼,哆嗦道,“洗洗漱吧。”

霍权脸上有伤,不敢沾水,只能仰着头让冬青服侍,他双目紧闭,大气都不敢出,当棉巾沾到脸时,脸颊不由自主地轻颤着,聂煜站在旁边,看他很痛苦的样子,抓着他的手问,“爹爹是不是很疼?”

疼是不疼的,就是害怕。

霍权不答。

待洗完脸后,他重重地呼出了口气,放松的瞬间,视线不期然地落到冬青脸上,他惊诧地咦了声。

长相竟如此斯文,完全不像干尽坏事的人,与武安侯身边那群无恶不作凶残成性的侍从截然不同,霍权试探地出声,“冬青?”

“是。”

霍权无话,“没事。”

冬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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