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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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拓可不管自己的梦美不美。

他想要的东西,不管怎么说,到最后终究会落到他手上。

他那几位哥哥每一个都想要拉拢他,因为他是皇帝最受宠的小儿子,最贴心的小棉袄,还因为他距离皇位最为遥远,连名都和他们不一样。

双重原因下,他这位亲王当然是,谁也不会帮的。

他越是不帮,皇帝越是喜欢他。

如当空皓月,如高岭之花,距离世间凡尘越遥远,越是能够得人心喜。

最终自己日子过得美,这就是他的目的。

现今皇太子、三皇子和五皇子资质都好,都有上位的野心,打成一团。他混在其中就是皇帝眼中至纯至孝之人,和当年自己母妃在后宫中纯洁无瑕,独独受宠,可喜可贺。

祥顺在那儿明显有着幸灾乐祸。

苏文拓重新拿起筷子吃起菜来:“查一下她。她若是缺了什么少了什么,你让人给她送去,回头再来和我说。”

祥顺应了声。

苏文拓不管怎么说,还是被这个消息刺激到了。他本就是心思多的人,这一顿饭吃下去,再没开口说一句话。

说什么呢?

无话可说,还越想越气。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得一时嘴快。

另一头池九早知道苏文拓有两副面孔,但并不知道苏文拓对她态度还能陡然反转,从一个“滚出去”的极端变成“收了她”的极端。

她在双手废掉后,跟着牛大铁走了一整天,绝对是一万起步状态,成功达成双脚也废掉。

回第三坊的马车上,年纪尚小的池九直接在马车上睡着。愣是连路上马车不小心入了坑又爬出来,她都毫无所觉,一路睡到第三坊。

牛大铁把她叫醒,她才擦了擦嘴角,迷迷瞪瞪揉了自己眼睛,跟着牛大铁下马车回自己那儿。

两人居内,姜子睿坐在椅子上,一手旧书,一手笔墨,埋头奋笔疾书。桌面上摊放了一叠书以及很多写满字的纸张,看起来是在做笔记且晾干。

池九一回来,姜子睿猛然抬头,双眼锃亮,欣喜问池九:“池九,池哥,九哥,带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回来了么?”

这讨好的模样,好似八百年没有从房子里出去了。

池九走了一段路,彻底将自己走清醒了。她稍松了松自己的手脚,从自己袋子里拿出了一把刻刀:“和牛师兄出去买东西的时候,铁匠铺给的样品。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家样品同款的有十来把,反正就顺了两把。”

姜子睿迅速丢下笔往池九身边凑,笑嘻嘻帮铁匠铺子寻理由:“这种东西都要打个模具再做,磨具都打了,只做一把又觉得不划算,不如多做几把。都这样的。”

他乐滋滋拿了刻刀回去,完全没在意这东西根本没他自己的工具好。

池九应了一声后,整了自己的东西,拿出笔,顺了姜子睿的纸,低头开始记今天在外所学的一切。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她做不到一直记住自己所学的所有知识,必须记下常常温故而知新。

高中能维持第一那么久,她每一回考试前都会将课本全部翻看一遍。几乎每一个考点,她都能本能反应出来在书的左页还是右页。

她字写得很快,几乎是刷刷就一页写完,将纸标记好页码放在一旁。

姜子睿探头探脑凑过来看笔记。

他看到纸上字体漂亮,可一个个字都缺胳膊少腿的,微妙又诧异。从这些字来看,池九不像是不识字的,可从写出来的东西来看,又像是自己创出来的一种写法。

姜子睿连蒙带猜可以猜出池九在写什么。

材料,长相,价格,用处,在哪里可以买到。写一行空一行,还写了一点小字,鬼画符一样看不太懂。

姜子睿茫然点了其中一点鬼画符,问了一声:“这是什么?”

池九扫了一眼姜子睿点的地方:“估算含有的化学元素,具体化学成分不可考,得做实验才能知道。”

姜子睿茫然。

怎么池九说的话,他一点都听不明白。

什么叫化学?什么叫元素?什么叫实验?

池九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抬头朝着姜子睿挤了一个短促的笑:“你就当是一个特殊符号,比如说碳,我就写个弧,这样精简。”

姜子睿恍然:“噢。这方法好。”

他以为这是池九认字认一半,自有的写法,当即服了:“这记起来确实要方便很多。”

池九笑笑没怎么说。

姜子睿回到自己位置上,一样继续埋头苦干。啊,他到底为什么要去学水利,他现在好后悔。怎么有那么多的书要看要记?

池九对自己的东西并没有遮掩。

她这些笔记是记给自己看的,写得仿佛密文一样,谁能看得懂也挺不容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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