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来运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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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他心存疑虑,若真有急病,老早就着人往太医院递脉案去了,何必巴巴的等着这一月一度的请平安脉日子,倒显得蹊跷。

尤其他生得这样英俊,每常往各宫走动时没少有小丫头朝他抛媚眼,遇上个把豪放点的主子也不是没可能。

岑松柏想到此处,颇为自得地整了整官帽,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还是斗胆随人进去横竖他自己行的端做得正,就算林更衣想污蔑他的清誉,他也不怕。

因等会要问的事颇为机密,林欢就让柳儿在门外守着,方便望风。

楚南不乐意了,他瞅着这岑松柏贼眉鼠眼,医术看起来也不高明,就算林欢真有何隐疾,也该找更老成些的诊治,于是下定决心要进去看一看。

柳儿见鹦鹉拼命地撞击栏杆,不得已,只好开了鸟笼放它出来,“待得太闷了么就在院子里逛一逛,可别出去。”

这鸟儿素来懂事,柳儿也很放心。谁知笼门才一打开,就见小呆如鹰隼般直冲进屋里去,柳儿拦都拦不住。

岑松柏唬了一跳,还以为是夜枭一类的猛禽,吓得急忙抱头。

林欢无奈唤道“小呆。”就这么不想与她分开么

鹦鹉乖乖地飞到她肩膀上去,却虎视眈眈看着来人。

岑松柏不禁啧啧称奇,能将一只小鸟训练得如此通人性,这林更衣也是绝了。

他等会儿还得回太医院复命,便不再耽搁,“林主子,请您揎起袖管,让微臣替您切一切脉。”

若是规矩大些的主子娘娘,没准还要竖起屏风,走完望闻问切一整套流程,不过他看林更衣没这闲工夫她脸上的焦灼都溢于言表了。

莫非真生了急病岑松柏如此想着,便要将手指搭上去,然就在此时,林更衣臂上的那只鹦鹉却忽然嘎嘎叫了两声。

林欢奇怪的看它一眼,小呆这是怎么了

岑松柏却一拍脑袋,赶紧从药箱里取出一块薄薄丝绢覆在林欢手腕上多亏鹦鹉提醒,否则他差点忘了。

这鸟儿倒比它家主人更懂规矩。

林欢按捺住焦急的心情,等着岑松柏诊完了脉将丝帕收回,便忙不迭地问道“太医,结果如何”

岑松柏示以她一个安抚的笑,“主子放心,您脉象平稳,一切安好。”

林欢一怔,“什么”她急急追问道“确定没诊出别的”

不是说无恙么,怎么反倒不高兴似的女孩子的心思真古怪。岑松柏摇摇头,想着她莫非疑心生暗鬼自己生出病来,便柔声劝道“主子您体质强健,虽有些行脉不畅之像,想是因天气寒冷所致,再暖和些便会好的。”

林欢的手颓然滑下去,这跟她预期差太多了,她仍不肯死心,忍着羞耻问道“太医,是因为月份尚浅,才看不出是否喜脉么”

根据书上描述,她那次侍寝受孕的几率该是百分之百才对她毕生的指望都在这上头了。

岑松柏唬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说起喜脉不喜脉的问题这可不关他的事

及至听说林更衣曾在月前侍寝过一回,岑松柏方才笑道“这也是说不好的事,从前宫中的娘娘,有的人一次便能孕育珠胎,有的夜夜承欢却依旧子嗣空虚,这个不止跟各人体质有关,还得看运气。”

林欢有些不服,“可我这几天常有反胃呕逆之象,这不是害喜的症候么”

岑松柏颇觉汗颜,害喜也没这般快的,问清林更衣这段时日的饮食,他便老实不客气地道“更衣您定是吃多了,冬日里本就缺乏运动,何况您还在禁足,终日里吃了睡睡了吃,岂有不泛酸作呕的”

林欢微微脸红,她为了保证腹中宝宝的营养,即使没甚胃口,也每每强迫自己吃进饭菜,莫非正是如此才导致害喜的假象么

岑松柏看清她脸上的失望,亦觉得这位更衣主子颇为可怜,想想宫中如花美眷数不胜数,想出头更是难上加难,林更衣是觉得前路渺茫,才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子嗣上吧

岑松柏不忍见此,因循循劝道“主子,须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凡事过犹不及,您这般心心念念,反而不容易成功,倒不如放宽心态,兴许不经意间,机遇就来了。”

林欢就想起她差点将皇帝榨干的那一晚,所以,是她做得太过了,才导致小蝌蚪没能留下

她莫名想起新还珠里的那句“你满了,那我就漫出来了”污虽污,居然很有道理。林欢难堪的捂上脸。

岑松柏只当她因消沉而流泪,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安慰,想了想,还是告辞为妙。不过临走前,他却放下一包疏解肝气的药,嘱咐柳儿熬给自家主子喝,省得她郁结成疾。

至于为什么不开催孕的药若真有这种东西,他早就发财了。

岑松柏去后,柳儿便要将那包钩藤拿去煎汤,林欢虽不至于因这点打击就一蹶不振,可念在柳儿一番好意,横竖是补身的药,也便由得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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