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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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级的十五组中除了第一名,其他的组已经都公布出来了,大部分人都有自知之明,到了这种地步已经知道自己估计是没能晋级了。

“梨哥”杨天佑颤颤巍巍地问了一句。

“你忘了我说过什么了吗?”魏梨看了一眼杨天佑,气定神闲。

“你说肯定带我们晋级”杨天佑继续颤颤巍巍说。

“对嘛,准备好接受掌声吧。”魏梨笑了,“我可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魏梨当然不是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反而他是太清楚自己和组员们的实力,第一名,他势在必得。

从很久之前,久到从学校里有排名这种东西开始,他就喜欢去争第一名,不为别的,只是喜欢在最高点的感觉。

一个学校,几百几千名学生,无形之间被叫做“排名”的数字和排列划分出了泾渭分明的等级,魏梨不喜欢这种等级,但是他又矛盾地享受“贵族阶级”。

“接下来公布我们的重头戏——第一名!”依依再次开口,“第一名来自现当代组,共获得了899票!”

观众席里的选手突然炸了锅。

899票,难以超越,甚至难以想象。

“他们就是——现当代b组的《教室》。感谢现当代b组为我们带来的精彩舞台!非常感谢!”

依依在说这句总结的时候,面朝魏梨这一组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

海选已经顺利通过了两轮,只剩下一直未公开赛制的第三轮,在海选第二轮结束之前,依依公开了第三轮的录制时间,是按照第二轮排名依次录制的,前五名在明天,六至十名在后天,剩下五组在大后天,地址还在海选第一轮的双子大厦。

杨天佑接下来有个通告要去赶,被公司的车接走了,兔子、小王都有助理开车来接,豆豆直接家里人开了辆a8接走了。

魏梨独自一人站在戏院门口,看着通过海选兴高采烈的人和被淘汰黯然神伤的人纷纷坐上车或者开着车离开,只剩下自己得去挤公交车。

之前一直坐着,魏梨没什么感觉,现在要走路了,魏梨才觉得自己的膝盖有些疼,每走一步,屈伸膝盖都会带来一阵钝痛,提醒他刚才的表演有多莽撞。

公交车站离这里还有几百米,现在也正是晚高峰,公交车必然没有座位。

魏梨一瘸一拐蹭到了路边,准备“斥巨资”打一辆车,然后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停在了他面前,挡住了路,副驾驶的车窗摇下来一条缝。

“上车。”魏梨听到了熟悉的,有些低沉的声音,而他与声音的主人在不到一个小时前刚刚隔着一面屏风见过。

魏梨想装作没听见,车窗完全降下来,穆文洲又重复了一句,“上车,顺路。”

魏梨并不是最后一个离开的选手,在他后面还有不少人。魏梨别无选择,只能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因为他了解穆文洲的性格,要是自己转身就走,他绝对会下车把自己拽回去,到时候所有在他后面的选手就都会看见某学员和导师拉拉扯扯了。

魏梨刚一坐下,穆文洲就贴心地把车窗替他摇上了。

魏梨不知道怎么跟穆文洲说第一句话,脑子一抽,一句“老师好”就蹦了出来。

哦简直太傻了。

“你还在介意七年前的事?”穆文洲一边开车,一边用很随意的语气跟魏梨说话,就好像两个人没有任何隔阂,只是短暂分别的两个老朋友,“安全带系上。”

魏梨一愣,伸手把安全带系上,然后陷入了沉默。

七年前,自己“继承”父亲的500万赌债准备办理退学手续提前工作,穆文洲就把魏梨堵在教务处门口,手里拿着张银行卡要借钱给自己。

500万,对小少爷来说似乎不算什么,但却是自己整整七年的全部。

魏梨该死的自尊心不会允许自己伸出手去拿穆文洲的东西,因为自己太喜欢他,不能借着这种

喜欢为所欲为,也正是这件事,让魏梨清楚地明白,少年的喜欢一文不值,他甚至拿不出半分可以和穆文洲相配的东西来。

“我都不介意,你在介意什么?”穆文洲继续开车,语气平淡如饭后闲谈。

“停车。”魏梨说,语气生硬如吃了一斤石子,“我可以自己回去。”

“这是我的车。”穆文洲说,“我说了算。”然后咔哒一声给车门都落了锁。

魏梨一怔,七年前穆文洲拿着那张银行卡,神色倔强:“这是我的钱,我说了算!”

只是七年前自己可以毫不费力地推开穆文洲走进教务处,七年后自己连开个车门都做不到。

魏梨知道自己在闹别扭,他气自己的爱恋情绪始乱终弃,也气自己的无能为力,更气自己七年之后的心跳频率依然保存着七年前的记忆。

魏梨还喜欢穆文洲。

魏梨通过自己的心跳频率,给自己下了个定义。

可是穆文洲不可能喜欢魏梨。

因为穆文洲在任何人看来都绝对是直男。

“我没介意过,咱俩说的都不是一件事。”魏梨知道自己今天这车是下不去了,索性今天就把话说开了,“穆文洲,你根本不明白,咱俩是两个世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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