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球与未来与现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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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珂恨不得一脚踢碎他的牙。

瑞希尔突然问道:“阿布,请问你对未来工作有什么规划?”

“当然是进魔法部当傲罗。”

“有志气。”

里德尔受到了暗讽,他问道:“难道当老师就那么不入流吗?”

阿布拉克萨斯突然笑出了声,他捂着脸,“梅林的胡子,当老师?里德尔你居然想当老师吗?你是怎么想的,梅林在上,你不会是把邓布利多当成终身榜样了吧。”

他认真地看着里德尔,“我搞不懂,当老师有什么好处吗?”

里德尔被他的目光戳中了心事,他渴求权力,比任何人都渴望,可是不该是现在,他还在蛰伏期,就像冬眠期的蛇,蜕皮还未结束。

维露斯出声道:“里德尔,考虑一下瑞希尔,好吗?她废了好大力气才让帕金森叔叔愿意接受你,留在霍格沃兹当老师,就是让瑞希尔在你和家庭中间做单选题。”

“我会解决一切的,好吗?”里德尔看向瑞希尔,“我会解决的,我们之间的问题。”

“希望如此。”

瑞希尔之前给自己占卜了一下,将来会出现一件很不好的事情,她有种预感,自己很快就会失控,她最近无时无刻不在想格林德沃,连梦里都是他,他不可能会失败,理查被逮捕的时候,远远地看了她一眼,她能感觉到藏在衣服里面的死圣挂坠在灼烧。他受命运感召而来,同样,她也听见了命运的声音,那声音从云层之上降落,从格林德沃停留过的每一个地方涌来,它们在呼唤她。

她亲了一下里德尔的脸颊,抱着盒子站起了身,“我先走了,玩的开心。”

瑞希尔走后,莉茵发出了声音,她朝其他人询问着,“你们发现了没有,她最近变得很奇怪,特别低落,脸色也很差。”

维露斯说:“格林德沃被打败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了,你还记得吗?她以前说,格林德沃是最伟大的巫师,总有一天他会摧毁保密协定,我们可以不用再躲躲藏藏,纯血巫师将伸张自己生来俱有的统治权,我们将主宰世界。”

维露斯的话,让所有人的脸上都或多或少染上了晦暗,里德尔的面部表情很柔和,他声音温柔,说:“她会好起来的,最多再低沉一个月。”

“然后,她会愤起报复。”娜珂不合时宜地说道,她巡视了一圈,耸了耸肩,从袍子内口袋里拿出一颗掌心差不多大的紫色水晶球,“它告诉我的。”

她解释道:“占卜课的时候我跟她拿错了,一直没换回来,她用水晶球占卜了自己的未来,我看到了……总有一天她会爆发。”

水晶球开始重现占卜结果。

杀戮……杀戮……杀戮……会有麻瓜死去,为保密协定的不公,为纯血的高贵,为格林德沃的失败,无法阻止……不可避免……跟随心的指引,前去杀戮……

里德尔的眼神晦暗不明,“她会被抓起来,送进阿兹卡班。”

阿布拉克萨斯哼了一声,说:“杀几个麻瓜而已,不过也是很麻烦的事情,或者我们把她带着,看管着她,不让她跟麻瓜有接触的机会呢?”

娜珂反对,“我们能一天二十四小时把希尔拴在身边吗?”她说着看着里德尔,目光里有有些担心,——“汤姆,她需要一个坚实的后盾,不是帕金森,是你,你知道我占卜到了什么吗?”

娜珂的目光转向阿布拉克萨斯,忽然有些湿润,阿布拉克萨斯不明就里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那是我至今为止占卜到的最遥远的事情,”她盯着阿布拉克萨斯,就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我们奔赴命运……”

“说清楚一点。”阿布拉克萨斯说。

她从他身上收回目光,看着里德尔,“你们将来会很幸福,我看见你们组建家庭,看见你的荣耀落在你胸口满满的徽章上,里德尔,你会成为响彻魔法史的巫师,可是瑞希尔,她的形象一直在变幻,只有你能抓住她,把她放在安全的地方。”

“她说的云里雾里的。”阿布拉克萨斯和里德尔都在寝室里收拾东西,他一边挥着魔杖让衣服自己叠好归位,一边这么跟里德尔说。

里德尔也在指挥着东西飞来飞去,进箱子或者进盒子,他的心事都压在心底,他说:“我总觉得娜珂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尤其是看你的时候,你觉得她占卜到你的未来了吗?”

阿布拉克萨斯笑了笑,说:“我的未来?我的未来一片光明,看着吧,我一定会成就一番大事业,当然……”他突然注视里德尔。——“当然,是跟着你,汤姆,我希望别人在提到你或者我的名字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加上对方,你知道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吗?当然知道,大巫师汤姆里德尔最棒的朋友和助手。”

里德尔笑起来,“你知道汤姆里德尔吗?就是那个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一直无怨无悔跟随着的人。”

猫头鹰飞过霍格沃兹湛蓝如洗的天空,山毛榉树的叶子随风飘响,学生们有秩序的离开学校,奔赴不同方向,高空时不时飞过飞天扫帚,那是格兰芬多的学生在用飞天扫帚飞离,他们的笑声爽朗又充满活力。

娜珂站在湖边,看着湖面自己的倒影,她一直看,一直看,目光深邃,一直看到了十年之后。

阿布拉克萨斯站在树下喊她,她回过身,身上的白裙子随风飘起,深茶色的长发辫成两个麻花辫垂在胸前,对着阿布拉克萨斯,她如释重负地笑了,脸颊上出现两个梨涡。

她两只手放在嘴边,大喊着:“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

“怎么了?!”

她停顿了几秒钟,朝他伸出手,苍白的手臂在阳光下闪着珍珠的光泽,她就那么举着,注视着他。

阿布拉克萨斯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娜珂仿佛随时会化成一只白蝴蝶飞走一般,他一步步走向她,牵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柔软,也很温暖。他有种预感,自己有可能会牵一辈子。

“叫我过来?”他问。

娜珂点头,“别放手,永远都别放手。”

阿布拉克萨斯低头,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下一秒,他抱住了她。谁也没有庸俗地提起要不要谈恋爱的事情,一切就是这么自然而然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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