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1 / 2）

圣诞舞会如约而至，伴随着少男少女们激动的心，学校里到处都是靓丽的身影，学生们极尽所能地装扮自己，希望在舞伴眼里留下一个最好的印象，或者在别人的舞伴那里惊鸿一瞥，引人爱慕。

瑞希尔没心情参加，莉茵和维露斯在夜晚来临前的黄昏进了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夕阳的余晖把瑞希尔笼罩着，她穿着白色的蕾丝花边睡衣，蜷在壁炉前，脑袋倚着沙发一角，黑发柔顺的搭在肩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瑞希尔。”莉茵和维露斯手拉手绕到她面前。

瑞希尔懒懒地抬起眼皮，“嗯”了一声，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现在不是应该去准备舞会吗？”

莉茵和维露斯都已经打扮妥当，黑色的礼裙勾勒出好腰身，颈间珠宝闪烁，像是两只优雅的黑天鹅。莉茵问：“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我没有舞伴，不去凑热闹了。”她黯然。

“没有舞伴？！怎么可能，我前后亲眼看着不下十个男生邀请你。”

维露斯拍了拍莉茵的肩膀，“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她在等一个人。”

莉茵叹道：“可是里德尔已经确定和海伦一起参加舞会了，我刚才还碰见海伦，她可得意了，瑞希尔小可怜。”

“拜托，瑞希尔，你等不到他的，现在离舞会还有一点时间，你可以大放魅力来找一个帅气的男生和你一起，我哥怎么样？”维露斯两只手握在一起。

“马尔福已经有女伴了。”

“相信我，只要你招手，他立刻就能飞奔过来。”

瑞希尔还是摇头，“我想再等等。”

“就算要等，也不能这么等吧。”莉茵伸手把她拉起来，“你应该打扮的美丽动人，站在他面前，相信我，没有人不为你心动，包括里德尔。”

“真的？”

维露斯安慰道：“如果他真的不识抬举，还有我哥垫底，总之不会难堪。”

瑞希尔对自己的魅力向来自信满满，她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银绿色吊带小礼服，衬的她肤白似雪，腰部镂空的交叉线条设计优雅而勾人，裙摆及纤细脚踝上方，她挑选了一双银色镶水晶的小高跟，辫好头发后，戴上了一个小小的古铜色钻石王冠，做完这一切，戴上最后的黑色长手套。

“走吧。”

莉茵打了个响指，“这样才是我们的瑞希尔。”

三人赶到的时候，舞会还没宣布开始，汤姆站在较前面的位置，旁边站着打扮的像公主一样的海伦，海伦正亲密地挽着他的胳膊。

维露斯把瑞希尔带到维伊克面前，满脸洋溢着笑容，“哥，觉得瑞希尔怎么样？”

瑞希尔等待着接受夸赞，维伊克不辜负她的期望，用最简短的短语恭维的恰到好处，“绝世美人。”他俯下身隔着手套亲吻她的手背。

“好了，维伊克。”瑞希尔收回手。

她看向正在和别人聊天的汤姆，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他面前，里德尔今天穿着一身尽显绅士风度的晚礼服，在看到瑞希尔时，不可避免地停留了目光。

“里德尔，这是你的女伴吗？”她看向海伦。

海伦感觉到了来者不善，她宣誓主权似的挽住汤姆里德尔，“当然，帕金森，你的舞伴呢？”

她的话就像是一个圈套，而她必须往里跳，“还没到。”

“可是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瑞希尔盯着里德尔，眸子里闪着粼光，“可是我的舞伴还没到，里德尔。”

汤姆里德尔没有给出她预想到的回应，只是“嗯”了一声。明明他的眼睛在一瞬间也露出了遮挡不住的占有欲，不是吗？瑞希尔压抑着愤怒，保持微笑，“玩的开心。”

她走到人群最外面，干脆想一路走到雪地里，她浑身的力气都被那一句“嗯”抽空了，支撑不了她的愿景。希里斯格林跟友人在一起打了士气后，才敢小心翼翼地走到瑞希尔面前。

他双手背在后面，喊了声“瑞希尔”后就一直咬着嘴唇。

瑞希尔的脸色煞白，手轻微地抖着，“你不是恨上我了吗？”

“好吧，瑞希尔，你要知道不止你一个人有自尊，因为我喜欢你，才忍让你，可你不能一直……”他闭上了嘴，“我是想说，如果你还没有男伴的话，我能不能邀请你，在这个圣诞节跳一支舞，就算看在我这身为了你新定制的晚礼服的份上。”

瑞希尔无力地笑，“你还没有女伴？”

“没有，我一直在等你。”

一瞬间，她想把手伸给他，可是汤姆里德尔的脸一直在眼前晃，她没办法，她没办法抗拒汤姆里德尔，正如不能抗拒伏地魔一样！她已经深深地陷下去了，无可救药。

“对不起，希里斯，或许，或许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舞伴。”

“绝不会有比你更好的了。”他扶住她裸露在外的肩膀，掌心的暖意渗进她的皮肤里，“今天晚上，我只为你而来。”

“可我不能……我不能欺骗你。”

她捂住嘴，把颤抖的心收回胸膛，转身向外面的大雪纷飞里跑去，在暗夜的雪中，裙摆飞扬。小路上因为盖了一层还没来得及清理的雪，她的小高跟适应不了这样的地面，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痛，脚踝扭到了，好痛！

她再也没有顾忌，放声大哭，就当是因为摔倒了痛哭的。梦境像潮水一般涌来。

你知道我此生最遗憾的是什么吗？

是十六岁那年的圣诞节，没能等到你邀请我跳一支舞。我摔倒在小路上，却始终没能等到，你扶我起来的手。

一切都吻合了，可是她不甘心，再等一会儿呢，再等一会儿，说不定他会来呢？

汤姆里德尔最终也没来，瑞希尔在雪地里抱住冻僵的自己，眼泪到最后也被流尽，只剩下无望地等待。最后的最后，维伊克把她扶起来，检查了她受伤的脚踝，一路把她背回了寝室。

十六年来，汤姆受过各种各样的煎熬，可没有一种像这次圣诞节之夜这样的，瑞希尔快把他逼疯了，他想撕破所有面具，霸道狠戾地把她据为己有，只属于他一个人。

可是他不能，他不能放任自己在感情上的冲动，这会毁了他。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