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长老登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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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真明晓藏昙不愿解释,只是抓着那狐裘,抬着眼瞧他喜怒俱敛,抽身退离。

她心中不可谓不羞恼。

既被挑破了心思,又被他撩拨这许久,此人却要仿若无事,还说要赠她一个如意郎君。

可分明藏昙也举止有异,他究竟,又藏了什么不可言说的隐秘故事什么能叫当今天下万民之上的国师,分明别有心思,却不愿与她牵扯

柔真终是垂眸福身。

“谢国师大人关怀,柔真告退。”

她在圣宫无所凭靠,又有一心利用她的母后遥居皇宫,这连国师也多有隐瞒的浑水,她怎么淌得进

不如知晓分寸,见好便收。

她确实是个胆儿肥的,坏主意也多得很,可那是算计得准时。如今她对藏昙所知甚微,她拿什么算计藏昙又怎能决断,是否确有隐情,叫她远离藏昙才是条正道

况且,她对藏昙,那刹那间的心如鼓擂,尚不值得她赌上一切,满腹算计,丢弃脸面地攀缠。

柔真披好狐裘,转身出了圣殿,没了心思去瞧殿门口认出狐裘主人是谁,因此神情狰狞的灵苑。

柔真不是不惜命,这样的冬日里,她没了披风确实易患风寒,方才未曾想到是灵苑来闹人,出殿时未曾记得带上披风。等到与灵苑在殿外一番周旋后,也无暇再命人送来披风了。

几声低咳便引得藏昙注意,她记着这份恩情。

除此之外,也大抵做不得他想了。

柔真满腹心思回到苍禅殿,被萝蔓灌了几碗姜汤,但果然还是夜间咳嗽不止,等到次日晨间醒来,已经是头晕脑胀,四肢乏力。

萝蔓伺候着柔真喝下圣手枢珩开的药,见柔真神色恹恹,便递了颗蜜饯。

“帝姬怎么昨日回来便不大欢喜婢子听闻国师大人命二长老禁足灵苑,好好管教一番,还斥责了二长老近日办的差事,落了二长老的面子呢。灵苑这可神气不起来了,帝姬怎么反倒不欢喜了是国师又说了难听的话”

柔真觉着喉间发痒,忍不住又低咳了几声。

咳罢,她接过蜜饯,压住了口中漫开的苦意,眯了眯眼,道“我可是听少了难听

的话听了这么些年,也就及笄那日面子被落得狠了,才当真气过一回。”

说灵苑的话,仿若未闻,最后一句问国师的,倒是答了。萝蔓瞧出来,柔真这回确是因着藏昙心里不舒坦了,便不敢再问。

“婢子觉着,二长老是因为灵苑行事惹恼了国师被迁怒,不知二长老会否记上咱们。”

萝蔓大抵是有念叨谁便要见着谁的体质。

有婢子进来通传,二长老想来探望柔真,此时正在门外,不知柔真帝姬是否方便。

柔真原本斜斜靠在床头软枕上,闻言,勉力撑起身子坐得直些,睁开方才因无力而微阖的双眸,道“请二长老进来。”

圣宫中有三位长老,众人皆知,二长老最是平易近人,慈眉善目,只是护女如命。

圣宫中人几乎人人都得过二长老的笑颜和恩惠,因此,更是对灵苑多有忍让。

圣宫之中不比外界凡世,对男女之防看得并不那样重,没有柔真病时,外男不得探望的道理。而此番,二长老却愿意在房外先行询问柔真的意愿,并未凭身份直接闯进房内,是给了柔真面子的。

因此,无论如何,柔真都要客客气气地待二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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