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佬喝醉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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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可没理解他这话什么意思,也来不及理解。因为徐菓现在步子迈的极快,程亦可得小跑才能跟上。

“谢谢光临!”饭店门口,迎宾员很礼貌地敬礼恭送他们。

他们穿过一个广场,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十一点多,路上已经没什么行人。

徐菓走在前面,步子逐渐有些不稳,身姿有些轻微摇晃。

“徐工,你没事吧?”程亦可上前搀扶。

徐菓淡淡看了她一眼,晃悠地走到一棵树下。

他左手抓着外套,右手撑在树上,手臂筋络明显。他闭着眼,眼睫微微抖动,眉心微皱,似在克制什么。

可能是醉了!

也是,那可是白酒,不说一开始喝了多少,就最后那两杯,能撑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

徐菓没有睁眼,抬起左手,程亦可自然地接过他的外套。

“徐工,你再坚持一下,我马上打车!”程亦可说着掏出手机,打开打车软件。

“你去买点水!”徐菓开口,声音轻飘飘的,“包里有醒酒药!”

程亦可马上反应过来,果然从他外套里掏出一板醒酒药,整整一板,现在还剩四颗。

看来,他对这些场面不仅习以为常,还早做了准备。

又想到他当时去了一趟厕所,可能就是有点醉了,所以去吃了醒酒药。

然后回来,又帮她挡酒。

程亦可越想,心越内疚。

“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程亦可看他难受,不敢耽搁,说完就去买水。

徐菓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带着莫名的迷离、哀伤,他看着程亦可逐渐远去的背影,回忆汹涌而来。

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这句话,他也说过。

那年徐菓刚毕业不久,为了多赚点钱,接受公司的调遣,答应出国一个月。

当时徐毅然身子已经很虚弱,长期的化疗让他掉光了头发,整个人看上去毫无血色,他还是坚持去机场送徐菓。

俩父子,似有千言万语,却谁也没有开口。

最后徐菓只说了一句“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只是没想到,这竟然就是最后一面,甚至在徐毅然入土为安之时,他也没有办法赶回去。

徐菓不知道徐毅然临终时说过什么,有没有疼苦,他不敢问,也不敢想。

那就像是他的秘密,被严实的包裹,封存起来。

这些年,徐菓拼命工作,除了要还债以外,也是在麻痹自己,他不敢面对。过的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徐菓抬头,看着模糊的路灯,终是没了力气,缓缓滑落身子,无力地靠在树旁。

程亦可跑了好远好远,才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买了两瓶矿泉水,清风徐徐的夜晚,她竟跑出了一身汗。

她回到十字路口时,徐菓已经瘫软在地。

程亦可蹲下身子,他白皙的鼻梁挂了些绯红,眼皮微颤,薄薄的嘴唇张张合合,听不清在说什么。

他彻底醉了。

“徐工——”程亦可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他的手臂。

徐菓缓缓睁开眼睛,然后看着程亦可,莞尔一笑。

他醉了,真的醉了,所以才会对她笑得如此嫣然。

本就魅惑的眼眸,现在看上去竟有些纯欲的性感,他现在的模样,真的,好引人犯罪。

程亦可有那么一瞬间沉溺。下一刻,她抱起冰凉的矿泉水贴在自己脸颊双侧,才慢慢冷静下来。

程亦可拿出醒酒药,仔细查看背后说明,然后扳出两枚药片,又把矿泉水拧开。

“徐工,吃药!”

徐菓迷离的眼神落在程亦可手上,震震看了好几秒,才抓过药片,又喝了几口水吞下。

程亦可叫了车,根据手机提示,车一分钟后就到达。

“徐工,车来了,我扶你?”

其实程亦可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一个醉酒的人,毕竟这人应该已经没有自我意识了。

程亦可还是第一次跟男性如此亲密接触,她揽上他的腰,用力想要撑起他的身子。

她感觉到徐菓也在用力想起身,可是就是使不上劲儿,程亦可踩在草地上的脚一滑,俩人都向后摔去。

“没事儿吧?”徐菓声音低哑。

程亦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醉酒的人问没事儿吧?这句话不是应该由她来说吗?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程亦可倒下的时候,觉得徐菓还特意伸出手臂垫在她身后。

她觉得特别不真实,毕竟徐菓已经醉的站不起身。

“小姑娘,你叫的车吗?”司机停在路边,打着双闪。

程亦可立马起身,想要需求帮助。

“师傅,我朋友喝醉了,您能帮我扶一下他吗?”

司机嫌弃地看了一眼路边的徐菓,拒绝:“你取消订单吧,万一吐我车上怎么办?”

程亦可趴在车窗边,哀求讨好:“师傅,您就帮帮忙,我是真没办法了,我给你加五十块钱你看行吗?吐你车上我也赔您!”

司机明显有些动摇。

程亦可双手合十:“拜托您了!”

司机这才起身走过来,把醉醺醺的徐菓驾到后座上,嘴里还念叨着:“我要不是看你一个小姑娘,真不想接这一单!”

“谢谢师傅,你真是大好人!”

徐菓坐在车里,时不时睁开眼看一眼程亦可,然后又眯上眼。

程亦可觉得,大佬好像觉得,自己会丢下他,跑路!

到了酒店,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把徐菓安置到床上。

程亦可有些犹豫,她看过新闻,醉酒的人无人照看,被呕吐物噎死了。

再怎么说,大佬也是帮自己挡酒,才醉成这副摸样,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程亦可走进洗手间,打湿毛巾,然后贴心的帮徐菓擦脸,然后是脖子。

他的领口大开,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和胸肌,程亦可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于是用湿毛巾迅速抹了两下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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