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受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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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可还是有些紧张,虽然心理给自己做了建设,但实践起来还是怕被人看见。

她绕了两圈才到车位。

车辆不远处,一个男人靠在旁边抽烟,程亦可觉得有些眼熟,以为是公司同事,便想等一会儿再过去。

她瞥见男人脚下数不清的烟头,似乎已经在那儿等了很久了。

程亦可目光停留在那张脸上,突然想起来,这人是上次找大佬麻烦的那个亲戚。

怎么又来了?

今天可是大佬的生日!

程亦可思索一番,走上前,停在那男人面前。

男人一眼就认出了程亦可,他吐出一口烟雾:“又是你!”

程亦可也不知道他怎么混进来的,她放在衣兜里的手不禁捏紧拳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凶一点:“你不走,我就报警了。”

男人眼神忽地发狠,随即他手上的烟头朝程亦可扔了过来。

程亦可穿着白色羽绒服,胸前瞬间被烟头烫了一个大洞,一股烧焦味儿传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烧焦的洞口,周围一圈黑黄色。

程亦可抬头:“今天是他生日!”

“哼。”男人表情冷漠不屑,“不是生日,我还不来了呢。”

程亦可觉得自己想要打感情牌真是大错特错。

她转身向电梯口走去,程亦可决定先阻止大佬过来,然后叫保安把这个人弄走。

可是,她还没走出两步,便看见徐菓的身影。

徐菓穿着修身西装,外面是黑色大衣,步子极快。

他走近,一把把程亦可拉至身后,程亦可被拉了一个踉跄,又很好的被他稳住了。

男人见了徐菓,眼睛发光,笑容讪讪地走近:“徐菓,拿点钱花花。”

徐菓并未搭理他,拉着程亦可抬腿往车辆方向走去。

男人脸上的笑容僵硬,随即跟上他们,死缠烂打:“徐菓,最后一次,真最后一次。”

程亦可只感觉徐菓又把自己扯到了另一个方位,离那男人更远了些,不过,他们的脚步未停。

男人突然上手拽住徐菓右手,却被徐菓甩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男人在身后骂骂咧咧:“徐菓,你忘记你小的时候来我家低声下气,求着借钱的样子了吗?怎么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

程亦可感觉徐菓握住自己肩头的手紧了紧,她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男人的视线,随即马上回头。

男人站起身,跟着向前:“你今天必须给点钱花,要不然。。。。。。要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这小女朋友会不会被我缠上!”

徐菓蹙步,冷声道:“你说什么?”

男人似乎找到了徐菓的弱点,笑嘻嘻看了一眼程亦可,随即满脸谄媚,伸出手比了个一:“真最后一次。”

“不行。”程亦可抬头看着徐菓的下颌,“哥哥,不行。”

这种人,永远不会是最后一次。

纵容,只会增长他的邪风气焰,越陷越深。

“臭婊子!”男人眼看徐菓就要妥协,却被这女人劝住,不免恼羞成怒,“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程亦可感觉到徐菓握紧的拳头,她拉了拉徐菓的大衣袖口,小声道:“我们走。”

过了好几秒,程亦可看见徐菓眉梢微微舒展,然后再次转身。

他们走近车辆,车辆闪了两下灯,随即车门把手弹开。

徐菓护着程亦可去拉副驾驶车门。

程亦可随即听见靠近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车库内格外明显。

她微微侧头,就见那男人向他们这个方向奔近,而他手里明晃晃的,是一把长约十厘米的短刀,在昏暗的车库内折射出刺眼的光。

程亦可想也没想,迅速挡在徐菓身前。

她知道,自己对徐菓的爱。

可是到了这一刻,好像才被内心佐证,这份爱,比爱自己更多。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按了慢放键。

程亦可看见面前男人狠厉的面部表情逐渐失控,然后变为惊恐。

男人颤颤巍巍退后两步,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程亦可低头一看,血已经染红了白色羽绒服。

徐菓全是血迹的手缓缓松开,小刀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车库回荡,伴随着男人跑远的脚步声。

下一刻,她便被徐菓转了个身,然后白色羽绒服拉链被拉开。

只是羽绒服被划破了,程亦可安然无恙。

程亦可抬头,徐菓冷白色的皮肤此刻更白了,他额头丝丝细汗。

而他,还在把自己的羽绒服再次拉好。

程亦可这才从刚才那一幕中回过神,她看见血顺着徐菓的手腕流向他的大衣袖口,与黑色融为一体,还有一些血从他指尖一滴一滴落地,像一朵朵小花在地上炸开。

冷静!程亦可在心里默念这两个字。

她迅速摘下徐菓的领带,然后绑住徐菓的右手手腕。

程亦可的手有些颤抖,使不上劲儿。她便用牙齿咬住领带一端,使劲拉紧。

她看见徐菓手心裂开,血肉外翻。

现在叫救护车肯定没有自己开车快,程亦可拉开车门,让徐菓坐上去:“哥哥,我开车,去医院。”

徐菓声音低沉,应了一声:“好。”

公司附近就有一家医院。程亦可拿了驾照之后很少开车,要是放在以前是没这个胆子开这么快的。

可是现在,她只想开快一点,再快一点。

她想看看旁边的徐菓,又怕开车分心。一路上战战兢兢到了医院。

徐菓到了医院已经嘴唇发白,他直接被护士接走。

程亦可依照护士要求去缴费,去办手续。

好久之后,她坐在手术室外面的椅子上,眼睛看着“手术中”那块明亮的牌子,手脚还忍不住发抖。

知道眼睛有些干涩,程亦可才收回目光。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血迹,还有手上已经干涸的血,她忍不住用手去搓,那些血迹便呈小块状剥离皮肤,可是,也仅是这样,那些血迹留下的印记,怎么也搓不干净。

程亦可吸吸鼻子,眼泪终是止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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