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只是摔伤?(1 / 2)
第二十二章 只是摔伤?
林怀祺亦看着泛黄的书卷,静默着,唯恐扰了这一方的宁静。她轻轻开口道:“父亲从兵,是否也是次次如此这般呢?”
宋隐回过神来,轻笑:“非也。项羽为争帝位,是为山河与荣华,尚值得如此。倘若只为龙椅上的人……林将军是为山河而战之人,可也受到束缚。”她止住未完成的话,半阖了杏眼,摇摇头。于是剩下的半句也消失在炉香中。
林怀祺沉吟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宋隐望向窗外,不知过了多久,暮冬的雪急,来去无声,此刻天光已大霁。
“怀祺,你可记住,并没有太多东西能值得你孤注一掷。”“出去走走吧。”宋隐见她迟迟无声,从繁复的衣裳里颇熟练的拉起她的手,又摩挲到那一层几乎微不可察的薄茧。宋隐垂着眸子,墨色的眼睫在烛台的映照下投出一点阴翳。
“好。”林怀祺这才点了头,起身剪短烛芯,白色烛泪滴下,流出几声轻响。
此刻云销雪霁,已经用不到烛光了。
“不对呀,你可比我小一岁多呢,怎么能叫我怀祺?”
林怀祺出了书房,被凉风一吹,清醒了些,笑着捏宋隐的腰间软肉,但也没舍得放开被她牵着的那只手,温热的体温在一片极小的皮肤接触间蔓延。
“姐姐,我叫你姐姐总可以了吧?”宋隐也笑起来,嘴上说着姐姐,却用着哄孩子的语气。
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那几棵梅花树前,此刻红梅落雪,旖丽漂亮。但林怀祺拉着宋隐的手走得快了些,“你是不是不喜欢梅花?我们快点走,去厨房拿些好吃的。”
她轻车熟路拉着宋隐跑得很快,衣襟飘逸起来,彩墨入水般染上四下的洁白。宋隐没有料想到林怀祺竟也能注意到清晨时自己对红梅的回避之态,虽然她不知自己实际上是抵触血红色,但,她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细心呢。
譬如为自己解下的斗篷,譬如初见时就注意到自己未用朝食……思及此,宋隐自己都未发现自己面上已经染上嫣然笑意,“跑慢些呀,雪地滑。”
话音未落,两个人就都倒在了雪地里,宋隐见自己压到了林怀祺,利落地翻了个身,和她并排躺到这一片莹白里。
墨发上缠了雪花,衣服上也染了湿意。“你跟我一起胡闹,到时候哥哥可是要连带你一起说教了哦。”“这叫什么来着,连坐?”林怀祺眨着和她兄长如出一辙的桃花眼,笑意盈盈的说着,却被宋隐捂住了嘴。
“什么连坐呀,这最多能算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宋隐故意露出玄妙莫测的模样,眉梢却带了笑。
正咯咯笑着,远处一个人影急如星火般的小跑过来。
一看是钱易,两人匆匆忙忙地站起身来,唯恐被揪住着说教个不停,却觉得这钱易没了平常那副从容的姿态,品出些不对的气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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