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懦弱(1 / 2)
274.懦弱
袁江东听到单颖尖叫的哭喊声,便也知道事情有些大条了,声音都不自觉低了下来,他说:“长明,就当时爸爸求你了,你千万别做傻事啊,单颖是无辜的,你千万别冲动。”
可袁江东的话并没有让房间内的情况有所好转,单颖的尖叫声和东西摔碎声还是一声高过一声。
不过,好在门终于开了。
当那扇看上去仍旧没有要倒的门被四五个保镖一起踹开了,走廊内传来巨大的轰隆声时,门突然间倒塌,所有人第一时间冲了进去,可看到的画面是袁长明正手拿一杯东西朝单颖嘴里猛灌,可单颖却拼死挣扎着,不断用脚去踢周边的东西,灌进去的液体也全部被她吐了出来。袁长明动作和语气都非常粗鲁甚至带着一丝着急,他死死掰着单颖的下巴,眉头紧皱大吼说:“吞下去!你一定要吞下去!”
被逼迫在墙角的单颖用双手抓打他,可此时的袁长明感觉不到疼痛,那些液体全部被单颖吐了出来后,他又拿了一杯事先准备好的东西过来准备继续灌着痛苦不堪的单颖。
站在门口的袁江东看到这一幕后,脸色铁青的朝着根本没时间注意后面的袁长明走去,他到达他身后,伸出手便提起他的后颈,抬手便狠狠给了袁长明一巴掌,直接把打飞出去很远,袁长明摔倒在地,手中的杯子自然也摔倒在地。
袁江东还想冲过去打他,被冲进来的袁姿一把给抱住了,她大喊着说:“爸爸!你别打了,小心伤着他。”
袁江东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他指着地下已经爬起来的袁长明说:“孽子!你这个孽子!”
袁长明冷冷地看向袁江东,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都是你要拆散我和梁笙的阴谋。”他从地下缓慢的爬了起来,擦掉嘴角的血,嘲讽的笑着说:“我早就想到,你怎么会这么善罢甘休,你是袁江东啊,那个不择手段的袁江东啊,你从来只对自己宽容,对所有人都无比苛刻,无比残忍,甚至连我这个儿子都不会有例外,不是吗?”
袁长明看袁江东的眼神越来越冷,也越来越多的恨意,那恨意让袁江东有些心惊,可他还是保持脸上的威严,大声呵斥:“你这个孽子,你在说什么!”
袁长明说:“我在说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爸爸。”
他最后那句爸爸意味深长,让袁江东脸色一白。
袁长明并不想在这多停留,他转身便朝着门外跑了出去,袁姿想要去追,被袁江东一把给拉住了,袁姿不解的回过头来看他,说:“爸爸!我要去跟着长明,我怕他会去做傻事。”
袁江东说:“他现在需要冷静,你别去吵他。”
袁姿还想说什么,袁江东无比烦躁说:“好了,别再多说什么了,先把单颖送到医院,我之后还不知道和单秋怎么解释呢。”
袁江东说完这句话,便朝着角落内不断捂着胸口呕吐的单颖走去。
单颖明显是受到了惊吓,被人从地下给扶起来时,双脚是虚软的,袁江东无比关心的询问单颖是否有事,捂着胸口的单颖摇摇头,一句话都不说,任由酒店的工作人员扶出这房间,袁江东跟在后面要出去时,我立即挡在了他的面前。
他停下脚步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您这是要留这个孩子了。”
袁江东冷笑一声:“这是我们袁家的事情。”我说:“我是长明的妻子。”
袁江东用手指着我说:“我不承认,你就什么东西都不是。”
他将我一推,我身体顿时退出很远,撞在了门上,袁江东连看都不再看我,跟着已经进入电梯的单颖他们下了楼,房间变的无比安静,我以为只剩下我一个人时,才发现沈柏腾还在,他正站在窗户口看向楼下,隔了好久,他转过身来看我,说:“人定胜天这词你听过吗。”
我冷笑一声说:“我没输。”
沈柏腾笑了,不知道我这句话哪一点好笑,他朝我走近几步,他说:“袁长明你真抓得住?一旦孩子生下来,你该如何自处?我相信你应该没有这么大肚量,任由自己的婚姻里多出别的女人的孩子。”
我说:“孩子真是袁长明的?”
沈柏腾说:“怎么,不相信?”我说:“一夜就有了孩子,并且来的时间还这么凑巧,不得不让人怀疑。”
沈柏腾说:“孩子生下来,你就知道了。”他说完这句话,正从我身边走过,我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臂,他侧脸看向我。
我抬起脸对他说:“这场局,我一定会赢。”
沈柏腾提醒我说:“大半年过去了,可你还是一事无成,除了嫁给了袁长明,可结果,这招棋还频临别人拆局的危机,你真能够赢吗?”
我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说:“就像你所说,人定胜天。”
单颖被紧急送去医院处理,可我并没有跟着去,这场闹剧收场后,我便回了家,每个房间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袁长明,原以为他没有回来,刚要出卧室时,我听到柜子内传来声响,我刚动了两下,又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了过去。我对着柜子那方轻声唤了一句长明,里面没有声响传来,可我知道,他必定在里面,我走过去将门拉开后,便看到袁长明正缩成一团躲在角落,他脸埋在双脚间,并没有抬起脸来看我,而是在狭小的柜子内小声说:“你一定觉得我很没用吧。”
我下意识回了一句:“怎么会……”
长明说:“很多人都羡慕我的所拥有一切,可我却时刻都厌恶着,你不知道,有时候我都会自我反问,我为什么会是袁江东的儿子,为什么我会是袁长明,如果我是别人就好了,至少我有权利选择自己要过怎样的生活,要爱怎样的人,要怎么活着。可袁长明不能,有一个总是以为我好为口号的父亲,他永远都没办法去活得多么开心。”
我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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