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黑白(2 / 2)
袁江东也没有挽留,点了点头。
沈柏腾微笑了一下,便带着助理离开了袁江东这里,可他并没有回家里或者公司,而是让司机将车开去了一家酒店,当时周继文听到沈柏腾的决定后,开口提醒说:“沈总,公司还有很多……”
沈柏腾当做没有听到他的话,而是将视线看向窗外的风景说:“帮我查他们所住的房间。”
周继文明白他的话是指的什么,也没有多废话,便点了点,给酒店内的经理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等车子终于到达酒店门口,沈柏腾从车上下来,周继文跟了上来在他身后说:“沈总,这里毕竟是袁长明和她的住所我们贸然进去未免会有些不妥吧?”
沈柏腾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做任何停顿,只是淡淡的给了周继文一句:“如果你觉得不妥,可以在外面等我。”
周继文还想说什么,沈柏腾已经从大厅走到了电梯口,正好电梯门在此时被打开了,沈柏腾走了进去。
周继文只能快速跟了上去。
沈柏腾突然到来我这里的时候,我正好睡得迷迷糊糊,被手臂上一阵刺痛惊醒,我缓缓睁开眼,才发现医生正在为我冰凉的手扎针,不知道是他失误了还是我身体上的原因,连接针头的软管处竟然全部都是红色的血。那医生虽然很镇定,可我疼得受不了,轻声叫了出来,那医生本来以为我在昏睡,被我这忽然一声呼疼,吓得手上拿针头的手一顿,瞬间扎错了地方,我疼得当即就想甩掉他的手去抽掉手背上的针头,门后忽然传来沈柏腾一句:“想要自己的手废掉,那就扯。”
我听到他声音,错愕的抬起脸去看他,发现他正好站在门口,不知道怎么进来的。
那医生也愣了一会儿,我们都忽视掉了我手背上那扎错地方的人针头,沈柏腾眼神凉凉的看向那医生问:“这是在强制性让我准备医闹?”
那医生听明白沈柏腾话内的意思,忽然想起我手上的针头,便立马抓住我的手,重新为我将针头从血管内抽出来再次扎过一次。
这一次他终于扎准了,软管处的血终于往后回了一点。
那医生这才抬起脸看向这个不速之客问:“您是?”沈柏腾看都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他任何话,而是朝我走了过来,问:“墓园醉酒这词,真是让我出乎意料了好久,挺不错啊,身体也很棒,竟然还没有死,该说你命大,还是自找罪受呢。”
我脸陷在高高的枕头内,没有说话,也没有理他。
那医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沈柏腾一眼,大约是看出我们认识,便非常识趣的出了门,房间内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这是我们从乡下回来后,第一次见面。
他见我不看他,也不理他,便坐到我床边,握住我正在输液的手,拿得和轻巧,并没有碰到针管,他看到我毫无血色的手背上全部都是针眼,握住我手的大拇指竟然在那些淤青上摸了一下,我感觉到轻微的疼痛,刚想要抽回手,沈柏腾握住了一分,声音有点沉的说了一句:“说了别动。”我现在才发现原来我的心竟然会这样平静,我以为我会撕破脸狠狠给上他两巴掌,可这一刻,我没有,我很冷静,冷静到连我自己都有些害怕。
我还用很平静的声音说:“你来做什么。”
沈柏腾看到脸色肌肤透明的我,说:“来看看你死了没有。”
我盯着左侧的一面墙,声音发干说:“很遗憾,我还没死。”
沈柏腾我语气平缓没有起伏,他抬起手将我侧对着他的脸别了过来,他看到我脸上的眼泪,愣了一会儿,语气稍微温和了一些,少了一些嘲讽说:“怎么了,哭什么,又不我把你抬去墓园,这模样怎么看,都好像是我欺负了你。”
我眼泪流得更凶了。
沈柏腾见我止不住的样子,声音又降低了一个音说:“这是受了委屈,还是谁欺负了你,和我说说。”
我说:“如果我说是你呢?”
沈柏腾笑着问:“哦?”
他似乎是听不明白,很明显他在和我装傻,那我也和他装傻到底,看谁更傻。
我说:“算了,我知道我们总有一天会回到这里,说太多也没有意义。”
沈柏腾说:“还在怪我将你送了回来吗?”
我没有说话。
沈柏腾说:“梁笙,这件事情你应该一早就很明白了,很清楚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一个月已经算很久了。”
我说:“是啊,一个月真是算久了,久到我回来,天都变了。”
我抬眸看向他说:“沈柏腾,在你面前,我自认算计不过你,可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其实我们可以是共赢的,你要利益,最大的利益无非是得到袁家,而我要袁江东的命,两个人的出发点明明是一样,可为什么我们两个好像永远都在相互为敌,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阻止我要了袁江东的命?”
沈柏腾说:“你真想知道为什么吗?”
我说:“我当然想知道。”
沈柏腾说:“你要袁江东的命其实我并不反对,可梁笙你知道吗?一旦你动了袁江东就等同于动了我,什么叫利益与共?利益与共就是我们双方一起共同合作出来的利益的前提,就代表我们双方已经合为一体,黑的白的,有他的,也有我的,他一旦出事,我沈柏腾还想活命吗?”
沈柏腾放下我的手,冷笑说:“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两个人永远为敌的原因,你在间接性要我的命。”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僵硬的看向他。我说:“难道江南会所也有你的份?”
沈柏腾听到这句话,转过身来看我,他说:“我在里面有股份,所有人都认为江南会所只有一个股东,可他们不知道,其实背后是两个股东,这就是我为什么阻止你动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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